8月12日清晨6时,惯性导航中校发表了战前动员:“东线的将士们,同志们:今天我们将发起最后一场伟大的决定性战役——攻打罗亚埃方舟!”
天空战云密布,战斗机、轰炸机震耳欲聋;地面,坦克装甲部队烟尘滚滚。民主正义联盟游击队穿着黑色军服,高唱《乌云进行曲》行军。 这一次,游击队出动了15万大军,400辆M4主战坦克。 根据克鲁波侦察到的情报,东部敌人留守部队总计21万余人,布防情况如下: 莫吉卡第五师2万余人加一个警察旅5000余人防守首都涅斯顿吉,约翰尼的第八师2万余人加警察旅5000余人旅驻守东部军工城卡巴尔州,守备部队第二十三、二十四、二十五师五万余人加警察旅5000余人驻扎在东部维克州作为机动兵团。 首都附近的夏洛瓦市留有敌第三步兵师、第七、第九机步师、雇佣兵第二特种师共计6万余人。鹿克州有第六装甲师2万余人和一个警察师1万余人,波尔易拉河州为雇佣兵特种三师1万余人加警察旅5000余人。 进攻部队一路耀武扬威,只遇到抵抗组织零星的骚扰。 到了距离罗亚埃方舟57公里处,发生了令中校不太愉快的事情。 参加阻击的兄弟连开始了战场首秀。游击队的步兵和坦克部队由于地雷爆炸和排雷而进展缓慢,冷枪冷炮运动,也使得行进中的游击队伤亡不少。 “老子要加倍报复!”
惯性导航中校极度愤怒,因为他的1号和5号军用机场几乎全军覆没,一路上还不断损兵折将,于是,他残忍地下达了屠村命令。中校丧心病狂到连接受过政府军分发食物帮助的平民都不放过,抢劫他们的财产,强暴妇女后再毁尸灭迹。 两个偷军粮的同胞,被绑在树上示众后,新兵训练射击,老兵则蒙着眼学习夜战技巧。多少无辜的平民倒在了血泊中,村庄狼烟遍地,大火熊熊燃烧…… “根据派驻敌后的兄弟连报告,敌人离我们已经很近了。我预测敌大部队将于1小时后兵临城下,与我们西面对峙之敌会师,并发动疯狂的立体进攻!”
2点钟,我给少将发出了最后预警。
“全军将士们,擦亮眼睛,子弹上膛!让我们好好招待那帮野兽吧!”少将石破天惊的声音传遍了欧冈勒斯佳高山重炮阵地、博斯布鲁大山坑道、街道防御工事、城外战壕以及两个小镇。
在进攻罗亚埃方舟之前,惯性导航中校惨绝人寰,他把抓来的平民用绳子串联捆绑,靠近了城市防御战壕。 惯性导航中校恬不知耻地狂吠:“里面的人听着,如果你们不出来投降,我们每隔10分钟,枪毙1/10的人,直到杀光为止!难道你们这些政府军就这么狠心吗?看着你们口口声声要保卫的乡亲们悲惨地死去,还无动于衷吗?你们他妈的还是不是人?!”这一幕,太像二战的ri本畜生了,打不赢就用平民要挟。 少将用对讲机给我通报了另外一个城门口的情况。当我听说有二十多个被捆绑的平民后,马上请求他找到还在弹药库的军火商坎贝尔出城,并从爱列娜那里带上500万元现金赎人。 “哈哈哈!老子让他们第一个去死!”
惯性导航中校惨无人道,下达了枪杀的命令。
“他们不配做一名军人!”安德列在电话里睚眦欲裂。
血腥屠杀彻底激怒了我! 其实,战场血腥也能容忍,因为交战双方的士兵都是为国而战,谁死都是各为其主,先不分析正义与邪恶。 但是,当全副武装的士兵对着手无寸铁的老百姓下手屠杀,这和二战中法西斯国家的畜生有什么区别? “我们要用残酷的屠杀来震慑敢于帮助政府军的一切平民,对,是一切!”惯性导航中校还在枪杀无辜百姓后,阵前接受西洲和欧西国记者采访,冷血地说出这番话来。
“二十多个反游击队的政府军同情分子,凌晨2点钟袭击了不设防的游击队伤兵医院,将手无寸铁的医生护士五十多人和游击队伤兵一百多人残忍枪杀!严重违反了内日瓦国际公约,所以,中校代表正义替无辜者报了仇。”西洲和欧西国的报纸、电视大肆宣传。
“我们要援助善良的云特兰人民,将他们从残暴的政府军手下解放出来!和我们一样享受充分的民主、人权和自由!”别约管辖地掀起了新一轮食物、医疗等人道主义支援以及军火交付的狂潮。
盗亦有道!既然你收了钱,就该释放人质;现在,你无耻至极,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C国人惹翻了是不好办的! 四个老祖宗,老子、鬼谷子、孔子、孙子,都会帮助我的! 无辜的老百姓们(我视同于自己的同胞)惨死了!现在,老子有干净彻底消灭你们这些人渣的借口了!这次,老子将不再局限于指挥防御战!这桩惨案最终促使我深度参与和指挥了东征。 “惯性导航狗×的,尝尝来自东方国度古老的兵法吧!我佛慈悲,超度恶魔!”心里默念……
战斗在下午3点正式打响。 首当其冲的是游击队战斗机的压制性扫射,掩护轰炸机投掷每枚重达500磅的航空炸弹数百枚,敌机分两波次肆虐罗亚埃方舟的天空! 游击队空军大出风头,尖啸着,俯冲着。重磅炸弹几乎将城市整个犁了一遍。 建筑大多夷为平地,碎石瓦砾乱飞,还有钢筋整体轰然倒地。也有的战壕倒塌,士兵被活埋了。到处是残肢断臂,血肉横飞,凄厉哀号。 现在,我们首先要面临的是,民主正义联盟游击队陆、坦、空联合立体进攻。城市外围阵地和工事几乎被摧毁殆尽,好在那里的士兵很少,伤亡不是太大。 这一天,我终于亲眼所见,游击队每次进攻使用的战术明显有西洲军队的影子。 我所在的西门,是敌军主攻方向。 “啊,呸!”当我从战壕的猫耳洞里,抖掉尘土爬出来,在战壕边沿削微露头观察时,敌人的重炮开始炮火延伸了。
震耳欲聋的咆哮,155毫米榴弹炮真如五雷轰顶,震耳欲聋,沉闷压抑到极点了,还有野狗多管火箭炮的交响乐,比迪厅的超重低音还环绕,还立体,还爆裂!我心狂跳,气上不来,张大嘴都觉得窒息。 “参谋长同志,敌人的坦克上来了。”143团的一个营长爬过来报告,硝烟熏黑了他的脸。 我冷静地命令:“火箭筒、反坦克炮准备!”
“准备!听我口令!”
营长转身对传令兵说,其时,战壕里已经一字排开三十几个火箭筒兵,不远处的后方,反坦克炮也开始瞄准。 “是!”
命令一个挨一个接力传达到位。 游击队的M4主战坦克群启动了,漫天蓝色的烟雾,开始大规模进攻。前面的坦克开出300米,就遇到我下令挖掘的“戈兰壕”。 壕沟口宽6米、底宽4米、深达9米。按一般构筑反坦克壕的方法,挖掘出的土应堆在两侧。但云军却一反常规,将积土全部堆在己方一侧,并垒成了一道两米多高的松软土堤。 这壕沟让游击队伤透了脑筋。用推土机填平它吧,由于积土全部堆在云军一侧,而且城市土地是结实的混凝土,推土机铲不动硬地,无土可填。 无奈中游击队只得将坦克填入壕中,可填入壕中的坦克仅有2米多高,壕深却有9米,白白折损了不少坦克,依旧只能“望壕兴叹”。 游击队只好拿出最后一招,用坦克架桥车架设车辙桥,可是又因为壕的另一端高出了两米多,架起的桥一头高一头低,且高的一端搭在松软土堤上,使得过桥坦克左摇右晃,动不动就翻入壕中。 侥幸过来的坦克更悲催,因为跨越土堤时车体上昂,把装甲薄弱的底部暴露在外;当越过土堤下来时,又把脆弱的顶部暴露无遗。 “抬头露肚、低头露背”,给了云军两次绝佳的瞄准射击良机,成了火箭筒和反坦克炮的“活靶子”。 经过2小时的战斗,游击队不仅未进半步,反而在反坦克壕沟及两侧,丢下70辆坦克和20辆装甲车。 当云军转入反攻时,推土机轻而易举地将积土推入壕中搭成“土桥”,保障部队迅速通过发动进攻。 在实战中,游击队妄图以一时的兵力优势,集中大量坦克发动强攻。当坦克遇到壕沟而无法通过的时候,又只想到使用架桥车冒险突击。这些都是很低级的战术错误。 游击队也是白痴,这么宽一条壕沟居然侦查不出来(松软泥土伪装过),坦克进攻被阻,那就集结上百门重炮轰出一条通路来,反正罗亚埃方舟也就那么一点大。 老想着用坦克速战速决,大纵深理论在罗亚埃方舟的弹丸之地哪里展得开啊。 战后我和鲍里斯、菲恩等人简单地兵棋推演了对付的办法。 一、进行火力准备时用大口径榴弹炮覆盖轰击反坦克壕若干段,使坦克能够通过,形成若干突破点。后继部队架桥或回填坦克壕,大规模通过。 二、突击至反坦克壕时,后方炮兵发射烟雾dan盖云军阵地或反坦克壕与云军阵地之间,阻止云军视线,工兵用炸药爆破反坦克壕若干段,形成突破点,后继部队措施同上。 三、突击至反坦克壕时,后面坦克炮击云军阵地压制云军火力,前面坦克炮击土墙后工兵架桥,强行通过反坦克壕。 “装甲兵不是这么用的!既然对方在这里挖了这么大规模的反坦克壕,肯定后面还有防御措施。游击队就不宜重点攻击这里,应该绕道而行,迂回攻击,发挥装甲部队的机动性。”
鲍里斯一针见血。
菲恩也很纳闷:“这攻坚战怎么能打成这样啊?坦克又不是只能平射,完全可以当自行火炮用。炮击时步兵占领斜坡掩护工兵作业,或者干脆用高爆炸药爆破出几个缺口。”“9米不算什么吧?难道游击队的火力这么不给力么?难道指挥官都是玩WOT的?火炮都原地不动,坦克全打伸缩??脑袋有病,再说空军去哪了?”
我百思不得其解。
菲恩笑着说:“有可能他们比较死板!”“呵呵,估计是前几天跟空军打麻将,赢了人家太多,让空军很不爽,所以找个借口说最近油太贵了。”
我开了个玩笑,个人觉得在搞土木这方面还是C国军队来的厉害。
进入正文。 “参谋长,棒极了!”营长快乐地拍着马屁。
“唉,等着中校以血洗血吧!”没有制空权,我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不出所料,下一个一小时,游击队的雪耻如期而至。我不知道我们承受过多少枚重磅航弹的冲击?听见了多少颗胖大炮弹的震荡!看见了多少黄色火箭dan的爆闪。 我这边还好些,设置了两道防线,而且火力上前重后轻,兵力上前轻后重。就这样,到6点钟,当游击队发起第12次冲锋的时候,我的一个营只剩下一个连,还包括带伤不下火线的。 “参谋长同志,我们东门和南门的外围阵地已经失守,现在士气受到严重打击,是否直接退守博斯布鲁大山坑道阵地?”将军在步话机里有点焦虑。
“不行,我不同意!我们应该把敌人消灭在城市外面,不能让游击队的铁蹄践踏这座英雄的城市!一定要御敌于国门之外。”政委脸有些僵化。
“呵呵,政委啊,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我面带微笑,轻松自如道:“不过,我主张不要马上撤退,毕竟坑道是我们最后一招了。先依托市里的残垣断壁,逐次抵抗和阻击,给敌人以重大杀伤,至少坚持8小时再撤退。”
战士们执行了命令,打得很顽强,逐街逐巷、一幢大楼、一个楼层、一个房间地开展了生死搏杀。 每段残垣都要反复争夺,爆破手和火箭筒手给敌人的坦克造成了重大伤亡。个别战士甚至拿着集束手榴弹,翻滚到敌人坦克下面,与敌人同归于尽。 6点多,夜色降临。我防守的西门在此前也被攻破,活着的十几苗人只好撤回市里。敌人则退回到城外的出发地过夜,准备第二天的进攻。 战场安静下来,虽然硝烟还未散尽,但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了泥土的腥湿和花草的清香。 有战士吹响了口琴《摩斯克郊外的晚上》: 小河静静流微微泛波浪,水面映着银色月光 一阵清风一阵歌声,多么幽静的晚上 长夜快过去天色蒙蒙亮,衷心祝福你好姑娘 但愿从今后,你我永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