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镜头切换到瓦格拉统一指挥的另外一支伞降团,两者相距379公里。在西部堪贝尼亚斯州和东部波尔易拉河州中间,有一座拉瓦锡河铁路公路桥,这是波尔易拉河州增援部队必经之路。
“火车头”先锋队队长“猎人”亲自带领的一支队伍,要在12小时内急行军50公里,徒步赶往那里,会合伞降团炸毁大桥,并坚守12个小时以上。 中午,“猎人”带着侄女拉丽莎,和队员们沿着山路出发了。森林里小鸟欢唱,它们似乎是战地慰问团的演员,卖力地免费演出,抚慰战火中苦难的人们。 “猎人,前面侦察分队发现情况!”一名先锋队员突然跑过来报告。
“停止前进!隐蔽!”猎人往后打了个手势。
一长串的队伍全都猫下腰来,反应敏捷,动作到位。 猎人拿出俄制军用望远镜,看到小树林下面,他们要穿过的铁轨边,有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正在路基边连滚带爬,踉踉跄跄跑路。他身后,一队游击队士兵已经从紧急制动的火车上跳了下来。 “嗨!这边!”猎人沉声吼叫。
“哒哒哒”,“突突”,后面的追兵开枪了。 男人一愣,随即看见了头戴树枝伪装的“猎人”,他不顾一切地跑了过来。 “怎么回事?”猎人一把将他拽进树林。
“我是战俘,他们不是人,是恶魔!”男人胡子拉碴,血染衣服,英语诉苦。
“好了,没事了。”猎人用英语安慰,顺便递过一壶水。
“给他点吃的,但别太多。”猎人和暖地说,随即无比厌恶地命令:“警卫排,砍掉猪尾巴!”
“是!”
他身前的一众小伙子应声而出,呈战斗队形三人一组交替掩护前进。
“哎,你们是先锋队吗?还有美女噢!”男人惊奇地发现出击的警卫排里,有一个年轻的金发美女。
“吃你的东西!”猎人剑拔弩张:“通知前面的7团和9团,从铁轨对面折回,包抄消灭火车上的敌人!”
“是!”
通讯兵答。
这是一场很不公平的较量。 押运战俘去拉瓦锡河铁路公路桥修筑工事的游击队一个连,根本就不是两个团先锋队的对手。战斗打起来前,先锋队的人已经爬上机车头,干掉了火车司机。瓮中捉鳖。 5分钟后,追逐男人的游击队一个班惨叫着死去。20分钟后,剩下的游击队员也陆续战死。 “不留活口!”由于是秘密任务,猎人毫不留情地命令。
“怎么样啊?美女,你没受伤吧?”男人操着不太流利的俄语。
“要你管!你可真有出息!”美女红着脸训斥。
“噢!看在上帝的份上,我可是来帮助你们的国际战士!”“就你?被俘的都是胆小鬼!”
“我,我是飞行员,不是战俘。”
“你是飞行员?”
美女吃了一惊,随即恢复了嘲讽:“那我还是宇航员呢!”
“拉丽莎,你们在聊什么呢?”
猎人走了过来,心情舒畅。
“噢,小叔,这个家伙说他是飞行员。”拉丽莎眉头一皱。
“是吗?你知道撒谎的下场吗?”猎人手上挽花的小刀随手一扬,一只飞过附近的小鸟,如燃油耗尽的飞机,一头扎进地里。
“嘶。”男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棒极了!”,“乌拉!”
。战士们的欢呼声响彻山谷。
“好了,现在你可以说了!”猎人森冷的白牙。
男人缓缓地说:“我叫莱纳斯,是一名云特兰政府军飞行员。”“他撒谎!”
拉丽莎红着脸道:“从他的语言和长相看,应该是西洲人。”
“哎,姑娘,你怎么知道的?没错,我就是欧西国的。”
莱纳斯五体投地。
“别动!举起手来!”猎人身后的警卫员端着波波莎高喊。
“我说哥们儿,小心点,别走火。”莱纳斯举起了双手。
“你是雇佣军?老实交代!是不是混入战俘营图谋不轨?”拉丽莎自动编剧。
“我不是,算了,跟你个小娘们说不清楚!”莱纳斯气愤愤地。
“教你做人!”拉丽莎几步上前,“啪”的一个清脆的耳光。
“哎,你怎么打人呢?我是尼克手下,啊,说了也白说,你也不认识。我是你们乔治的手下,这下明白了吧?”莱纳斯好汉不吃眼前亏,赶紧招吧。
“尼克我们认识。乔治?没听说过!”拉丽莎仍然一脸警惕地举着手枪。
“你怎么证明自己?”猎人不耐烦了。
“尼克在养伤,也没办法联系啊。”莱纳斯有些沮丧。
“这就是个间谍,来人,把他毙了!”猎人直接暴走。
“哎,乔治是你们参谋长!你可以联系他的。”莱纳斯急中生智。
“参谋长?我们参谋长是列昂尼德噢!”猎人被搞糊涂了。
“对的,对的,他们管他叫狮子,他是个C国人。”莱纳斯赶紧附和。
“他说的没错!通讯兵,赶紧联系叶列娜特派员,请她确认身份。”猎人吩咐。
“是!”通讯兵领命而去。
“猎人,特派员要和你通话。”不一会儿,通讯兵背着步话机过来了。
“我是猎人!是特派员吗?”猎人有点激动。
“我是叶列娜,谢天谢地,总算找到莱纳斯了,乔治参谋长也很想念他。”叶列娜喜不自胜。
“那好,我让他和你通话,对了,你给的游击战16字秘诀我收到了,醍醐灌顶噢!”猎人肃然起敬。
“你死哪里去了?让大家都担心你!”叶列娜在步话机里劈头盖脸一痛怒骂。
“嘿嘿,我回去再给你们详细汇报,谢谢你,还有三哥挂念。什么?要东征了。太好了,又有钱赚了!替我问候三哥。”莱纳斯大喜过望。
通话完后,叶列娜第一时间告诉了正在殚精竭虑谋划东征的哥们,让我有了一奈奈欣慰。 “欢迎你!莱纳斯同志!”猎人热情地握手。
“对不起!还痛吗?”拉丽莎羞红了脸。
“没事!你们也是被叛徒出卖得太多,所以才会草木皆兵。不过,我倒是很乐意你打我,如果能削微轻一点点的话。”莱纳斯这个破落贵族,还很会撩妹。
“油腔滑调,正经点好吗?”拉丽莎芳心一喜,佯装嗔怒。
猎人下令:“哈哈哈,出发!”“哎,等等!”
莱纳斯大喊。
“又怎么了?你可真多事!”猎人不乐意了,别把村长不当干部,令行禁止,懂吗?
“有火车为什么不坐?要走路。我傻呀,还是你傻?”莱纳斯很郁闷。
“呵呵,你会开啊?”猎人没好气。
“噢,飞行员同志,火车司机被打死了!”拉丽莎很遗憾。
莱纳斯笑着说:“上车吧,我会开!我爸是火车司机。”猎人留下些食物和水壶,又派了几个人就地看住战俘,12小时后才让他们走。 音渡列车顶上,两边火车车厢踏板上都站满了人,现在他们也是这样。30节的重车,大约要往回拉一些掠夺的西部的东西吧。 火车头里,拉丽莎看见莱纳斯熟练驾驶,心里很钦佩,有一搭没一搭和他聊天。本来有点自闭症的莱纳斯,自从家里破产后,还从未说过这么多的话。 英雄显摆美人欢!四海八荒皆然也。 原来,8月21日那天,他击落一架游击队战机后,在空中发现那个飞行员从飞机残骸中安全地逃了出来。于是他也紧急降落在附近,在树丛中找到那个游击队飞行员,徒手将其掐死,真TMD武德充沛。 这位徒手掐死对方的仁兄后来被附近巡逻的游击队抓住,饱受酷刑,因为死活不肯招供而被游击队送往拉瓦锡河铁路公路桥修筑工事。 就在火车上,这个看上去已经奄奄一息的囚犯却放倒了数个游击队员,从飞驰的火车上跳了下去。 ——战后,为此他获得了一枚“卫国战争先锋队奖章”,其等级只颁发给最优秀先锋队员和游击战领导的一级人员奖章,以白银制成。 你以为他从游击队那里虎口逃生,然后就平安无事了? 没有! 往下看。 下午4点,火车开到距离拉瓦锡河铁路公路桥3公里的山谷里停下了,这一路上我们的主人翁莱纳斯可是美死了! 一路欢笑一路歌,拉丽莎甚至还与另外一个小伙子合作,口琴伴奏演唱了好几首前稣莲歌曲,比如《红莓花儿开》《山楂树之恋》《灯光》等。能歌善舞的民族,基本不会得抑郁症。 “猎人”和伞降团团长接上头后,才知道事情有些棘手。 “我们已经组织12波攻击了,牺牲了几乎一个营,桥头都接近不了。游击队有重炮,还有高射机枪,那家伙平射太厉害了。”
团长愁云惨雾。
“他们有多少人?”猎人望远镜里看见敌人在两边桥头重兵防御,也有些担心。
“不到一个团,1000多人。”“我们再试试吧,这次我带了6000人。”
猎人下达了攻击命令。
先锋队第三团政委萨哈耶维奇在向桥头攻击中负伤,为了不拖累战友,不被隐藏在暗堡里的狙击手诱杀,他喊道:“向前冲!我不愿你们为了我牺牲”,于是向自己的额头开了枪。 还有一名17岁的女先锋队员用一把AK47杀死了数名游击队员,最后却身中4枪,倒在了桥头…… 先锋队也牺牲一个营了,依然没有进展。 “他妈的,特派员说空降了一批重武器呢?”猎人发狠了,他大声质问伞降团团长。
“不好意思,刮大风,我们眼睁睁看着它们飘到对岸了,降落在大桥后面的山谷里。”团长灰头土脸。
“这样上校,我再带人冲击一次。你负责掩护!如果我回不来,先锋队归你了。”猎人脱下风衣,露出了背心,发达的肌肉块块饱绽。
“小叔,还是我去吧!”拉丽莎拉住猎人请战。
“不!你还没有尝到人生最可贵的幸福和甜美,来人世间走一遭不容易。”猎人亲热地摸摸她的头。
“可是你比我重要,这么多队伍要你带噢!”拉丽莎哽咽了。
“行了!看你们搞得生离死别似的,都别去了,我来想办法。”站在一旁看热闹的莱纳斯吐出嘴里嚼着的一根小草,胸有成竹。
“你有什么好办法?”猎人眼前一亮。
“给我8个人,上火车!”莱纳斯特牛掰。
“这行吗?”拉丽莎不明白。
“总比你们送死要好,不是吗?”莱纳斯命令道:“车头顶上以泥土和沙袋构筑掩体,4个人趴在上面,用两挺重机枪射击;车厢左右各两人轻机枪射击;车头前面用厚厚的湿布裹着泥沙遮挡驾驶室;还有,在每一节车厢连接处堆满炸药和定时炸弹,时间定在15分钟。”
一切准备妥当后,莱纳斯登上车头,车顶左右两边各两人,趴在堆得很高的沙袋和泥土包上,架着重机枪,随时准备射击。 “莱纳斯,你给我听着!你不许死,好吗?”
拉丽莎眼泪瞬间涌出。
“嘿嘿,我得和死神商量一下,送点钱没准能成。你能借一些给我吗?”莱纳斯嬉皮笑脸。
“死老头!呵呵呵。”拉丽莎哭笑不得地给了他一小拳拳。
“呜呜呜!”莱纳斯爬上机车,拉响了汽笛,“轰隆轰隆轰隆”,火车慢慢开动。
“我等你!”拉丽莎拼命大叫,还跟着火车跑,直到摔倒在地。
她喃喃呓语:“莱纳斯,你可千万千万,回来呀。”火车发疯般向着拉瓦锡河铁路公路桥头以110码的速度冲了下去。 这座大桥建在拉瓦锡河上,下面是铁路桥,上面是公路桥。桥的两头分别都是一个下坡的山坡,坡度大约15度。从河里往上看,大桥就像月亮船,两头都是高高尖尖的船舷。 在车顶重机枪和车厢两边轻机枪的扫射下,这边桥头沙袋战壕后面的游击队员,被打倒了不少。 火车在坡度作用下,风驰电掣狂冲下去,由于莱纳斯摘掉了多余的挂钩,整个列车只有7节车厢,速度快了许多。火车很快冲过大桥这边的阻拦,在众人揪心和窒息的感觉中到了桥中间。 话说火车到了桥中间后,一个战士充当摘钩手,把铁钩的钩心提起来,迅速摘掉了机车与第一节车厢连接的挂钩。 “呜!”
机车尖叫一声,100码的速度高速猛冲一段路后,亢奋地开始了爬坡。
对面桥头的守军还在困惑中,不知道这是演的哪一出? 火车上的机枪已经开始狂扫,反应过来的游击队员利用速度慢下来的间隙,高射机枪平射了。火车顶上的一名机枪手牺牲,车厢右侧的两名队员也被打中,估计是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