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甜坐在台下，一边听高慎解说，一边刷微博。 微博上，网友B在评论区回复：【答错了，左边才是遨游，右边的是傲天，我也没想到，遨游竟然这么强大。】 网友C在评论区回复：【左边是遨游，右边是傲天，大家快去遨游内测版小程序玩一玩，高远集团官博发消息了，说内测版只免费一天，从明天去开启收费制，啊啊啊，我不允许还有人没试过！】 网上还有更多并没有体验遨游魅力的网友，尤其是那些理智克制的网友，纷纷表示质疑。 【怎么忽然有这么多人开始吹遨游，不会是高远集团买的水军吧？】 【我怀疑是高远集团想骗我去玩遨游？】 【有不是水军的纯体验者，说说感受吗？】 【能请得动高慎上台给高远集团的站台，他们还请不来水军在网上洗？】 【洗吧，再洗我也不上当，我只想吹爆傲天~】 【嗷嗷嗷，必须支持傲天，A国科技巨头怎么可能会输给一个刚刚踏足科技圈的企业？】 【虽然我没有玩遨游，但看完了无边界科技公司的新闻发布会，我觉得不可能有其他人工智能能够超越他们。】 【在科技领域，我只信傲天！】 【高远集团的请来退圈的娱乐圈明星主讲遨游，能专业到哪里去？简直太儿戏了，流量能不能不要沾染科技圈？瞬间拉低了科技圈的高度。】 【没错，没错，难道高远集团没有科技人才吗？竟然请一个娱乐圈明星来主讲发布会，莫名其妙。】 【太不专业了，支持傲天。】 【傲天肯定比遨游厉害啊，粉丝们能不能不要闭眼吓吹，不觉得尴尬吗？】 无边界科技公司的霍龙跃也是这么认为的，他没有去体验傲天和遨游各自不同的超级计算机处理能力，高学历的自负和自信在他的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他坚信傲天能够吊打遨游，毕竟微博上很多网友都是这么说的。 这里面，就存在选择性阅读的问题了。 霍龙跃刷微博，凡是夸傲天吊打遨游的，他就觉得网友们说的是实话； 凡是说遨游的处理能力，不是傲天能够比的，他就觉得肯定是高远集团买的水军。 霍龙跃准备开庆功宴了，打电话跟无边界科技公司的董事长，两年前他就跟董事长保证，他研究的傲天会让整个世界惊艳，会让无边界科技公司更上一层楼，会有各行各业的投资商都像疯了一样想要洽谈合作，他做到了。 “董事长，我们的对赌协议，我赢了。”
“你赢个屁！”
接到电话的无边界科技公司董事长，破口大骂。 家里的小孙子刚刚就在他面前分别玩了傲天和遨游，谁胜谁劣，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来。 “就连我孙子都嫌弃傲天，现在只想跟遨游小程序AI对话，你告诉我你赢了？你是在那个山旮旯里，断网了登不上微博，没看微博热搜上，遨游已经冲上热搜榜第一？”
“董事长，相信我，那只是明星效应。”
霍龙跃手里端着一个高脚杯，摇晃着杯中的红酒，提前为自己庆祝。 今天过后，他将名声大噪、名利双收！ “我信你个鬼！”
啪的一声，董事长气得直接挂了电话，懒得再与他啰嗦。 这时候，办公室的门咚咚咚被敲响。 霍龙跃：“进来。”
傲天团队主干成员鱼贯而入，每一个牛逼哄哄的技术帝此刻脸上都露出挫败的表情，仿佛斗败的公鸡。 紧接着，就是助理疾跑进来的声音：“霍总，刚刚有意和我们谈合作的几个投资商，现在打电话过去，全都说不再考虑了，隔壁高原集团把我们的投资商都抢完了。”
“这不可能，你在开什么国际玩笑，那些投资商又不傻，怎么可能会相信网上粉丝们炒作起来的热搜？”
“还有你们几个，脸色怎么都这么丧？幸好我临时决定提前开发布会，否则今天出风头的就是高远集团！尽管网友们都评价，遨游和傲天相比，在技术上就是小学生与大学生的水平，但第一个吃螃蟹的总是会牢记。”
现在，被牢记的是他，霍龙跃。 将来若是有人编写人工智能发展的历史，他霍龙跃的名字就会被写进史书里。 霍龙跃大喜，脸上的荣誉掩饰不住。 其他几个傲天团队主干人员，都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霍龙跃。 “霍哥，你玩没玩遨游内测版？”
霍龙跃说：“我们有傲天，还玩那小学生的技术做什么？”
团队成员：“你……还是玩一下吧。”
不玩的时候，他们也和霍总一样，觉得自己吊炸天，完全吊打遨游。 他们在霍龙跃的脸上，看到了自己可笑的自负，纷纷侧过头去，不忍直视。 霍龙跃顶级自恋的脸上，出现了一丝龟裂，眼神瞬间阴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遨游的发布会开没结束，你们就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团队成员已经挫败得想大哭一唱：“绝对的实力面前，除了跪，还能怎么样？”
“遨游的技术已经吊打我们，除了接受事实，膜拜他们，追逐他们的步伐，我们还能干什么？”
“我们研究出的是1000多个节点的超级网络系统，他们研究出的却是1000万个节点的超级计算机系统，中间差了一个遥不可及的‘万’字呢。”
“1000万个节点？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霍龙跃不相信，立刻打开遨游内侧小程序。 短短五分钟的时间，他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质疑，不屑，震惊，错愕，再震惊，再错愕，如遭雷劈，大梦初醒，扑通一声跌坐在沙发上，面如死灰，怀疑人生，呆若木鸡……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另一边，高远集团的发布会已经接近了尾声，现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台下，有记者激动地问：“能不能请高远集团的少董上台，我相信现在，大家都很想认识一下这位留学归来的创二代，这位给A国带来人工智能变革的科技圈新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