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佚见剑八走到身前站住,便道:“你这人虽然强硬了些,但看着还算顺眼。那个背箱子看着老实,却是一肚子坏水,不但赚我妻子吃酒,还诱我开箱,害我被钢针射成重伤,我不想让他听到。你靠过来,我只把玉笔的下落告诉你一个人。希望你能够遵守诺言,可以放过我们夫妻,从此也休要再来麻烦我们。”
剑八道:“你放心就是,我只要玉笔,不想多伤无辜。”
说着蹲下身来,把身子微微向宋佚一倾,侧过头来听他要说什么。
宋佚道:“你看着我。”听宋佚这么说,剑八心里纳闷,暗想:“你有话直说便是,为什么要我看着你?”
却还是把脸转向了宋佚,谁料刚转过脸,宋佚一口浓痰从口里飞出来,正吐在剑八脸上。
剑八大怒,一把抹掉脸上浓痰,冷冷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好,我成全你!”起身一剑,将宋佚右肩刺了个洞穿!
宋佚被钢针射伤,本就无法动弹了,这时候又被剑八刺了一剑,伤上加伤,已彻底失去了行动能力,只能咬紧牙关,拿一双死鱼眼狠狠瞪着剑八,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在心里暗暗后悔,不该多管闲事。 即便宋佚没有受伤,他们夫妻两个联起手来也不是剑八和上官的对手,况且现在他失去了行动能力,妻子又被封住穴道,谁也没有回天之力。 蜃楼的行事风格,宋佚早已有所耳闻,他可不会傻到相信剑八的话。如果说出玉笔的下落,他就失去了利用价值,这样只会死得更快。如果他不说,剑八投鼠忌器,就算再怎样折磨他们,好歹还得给他们留一条性命。 剑八见宋佚身受重创,却是一声也不吭,心内暗自佩服,转身又向上官道,“你不是馋这老板娘的身子吗,她现在是你的了。”宋佚一听到这话,一双眼睛瞪得如牛眼一般大小,整个人都开始颤抖起来,想挣扎到妻子那里去,可整个身子像是被禁锢住了,一动也动不了。 老板娘嫁给宋佚时刚过及笄之年不久,两人朝夕相处,到如今往多了算也不过才三十岁,正是风韵正浓的时候,且老板娘样貌出众,又会打扮,别说是长官这等人,便是平日里来这里吃饭的那些男客,看到老板娘站在柜台后面托腮翻看账目,都免不得要多瞧上两眼。 上官刚来的时候,看到老板娘的确动了些歪心思,想循序善诱,慢慢将她灌醉,好乘机讨些便宜。但与她说笑了这一会儿,觉得她是个十分坦荡的人,并没有什么城府,又不时对自己动恻隐之心,现在要自己强占了她,上官反倒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剑八见上官迟迟不肯动作,皱眉道:“怎么,真把她当你姐姐了?”
上官只是摇了摇头,并未言语。 剑八走到老板娘身前,半蹲下身子,见她泪眼盈盈,伸手托起她的下巴,道:“告诉我玉笔的下落,不单单是你,宋佚也少受些罪。我知道你们怕我食言,不肯放你们走,我可以为此发誓。如果你们把玉笔交给我,我一定让你们安然离开,绝不阻拦分毫。”
老板娘轻咬住嘴唇,拿泪眼望着剑八,道:“你还要我们说多少遍,玉笔根本不在我们这里,你问多少遍都是一样的结果!”
剑八微微一笑,道:“很好。”
将老板娘横抱起来,走到宋佚面前,“宋佚,我最后问你一遍,玉笔在哪里?”
老板娘流泪道:“相公,你不要管我,我便是叫他辱了,也是你的人;就是死了,也是你的鬼。千万不能告诉他玉笔的下落。”
宋佚泪目道:“娘子,是我对不起你啊!要是当初听了你的话,这些事就不会发生了,都怪我,一时被猪油蒙了心,才酿成今日之祸。”
老板娘道:“相公,我不怪你,咱们活着不能做夫妻,等死了再去阴间做对鬼夫妻,你说好不好?”
“好。”
宋佚含泪点头,“等咱们死了再做对鬼夫妻。”
剑八本想用老板娘威胁宋佚,哪知两人见面却是这番情景,冷哼了一声,抱着老板娘向东面一间耳房内走去。 宋佚目眦欲裂,吼叫道:“你们这些江湖败类,早晚有一天会有人收拾你们!天道好轮回,你们一个也跑不掉!”
剑八脚步不停,只是微微一笑,道:“就算有那么一天,也是你死后的事了,不劳你挂心。”
东面这间耳房并不宽敞,平时只当一个小仓库用,存放一些桌椅板凳之类的。 剑八抱着老板娘走入耳房,见里面有些杂乱,也十分狭窄,无处行事,只得用脚勾了一张桌子过来,也不摩擦尘土,直接将老板娘扔在桌子上,正要解她衣裳,这时,上官探了个头进来,道:“你对女人又没兴趣,干嘛非要这样?”
剑八道:“不这样宋佚肯把玉笔交出来吗?”
上官道:“你这样他就肯交出来了吗?依我看,你这样,他气急败坏,更不肯交了。你听,他还在骂呢。”
“让他骂好了,我正要他骂。。”
剑八含笑说道,“他骂得越狠,就说明他越在乎。”
说着已将老板娘的外衣扯下,故意丢出门外给宋佚看。
果然,宋佚看到骂得更狠了。 老板娘听着丈夫喊得撕心裂肺,骂得声音嘶哑,说不出有多么心疼,哽咽着喊道:“相公,不论他们干什么,千万不能把玉笔的下落告诉他们。”剑八忙伸指将老板娘哑穴封住。 老板娘喊叫不出,眼泪流得更急了。 上官叹息了一声,道:“还是我来吧。”
剑八道:“刚才把她给你,你不要,现在又来跟我争?”
上官道:“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岂可一并而论?刚才我刚吐完,满身不舒服,哪还有那兴致,现在缓了会,兴致又回来了。你把她让给我,等以后遇到好剑,我夺来还你人情。”
剑八听他这样说,微微一笑,道:“既然你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怎好再拒绝。不过,你说过的话可要算数,不然我可不饶你。”
上官道:“这个自然。”
剑八拍了拍他肩膀,自出耳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