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行道:“蜃楼跟诸葛神机有仇吗,为什么要三番两次派杀手去杀他?”
红漪道:“杀诸葛神机的命令都是病虎下的,具体是什么原因,我也不太清楚,不过,诸葛神机有意针对蜃楼是真的,这或许就是病虎想除掉他的原因吧,毕竟诸葛神机这样的人,对蜃楼的威胁实在太大了。”
云天行忽然变了脸色,道:“如果诸葛神机有意对付蜃楼,此刻他的人又出现在这里,难道是为你而来?”
红漪想了想,道:“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云天行向站在场中的玉楼春看了一眼,心想:“玉楼春在明处,我自不怕她,就怕有人躲在暗处,像之前唐青锋那样暗中下手,实在难以防范。”
向红漪说道:“从现在起,你不可离开我身边太远,更不可再莽撞行事了。”
红漪点了点头,道:“我知道。”
…… 玉楼春只是站在那里,什么都不需要做,就几乎已吸引了在场绝大多数的人的目光,尤其是男人。 她很享受现在这种感觉,所以她并不急着开口,只是在拿一双美目看着向良,等待他再次开口。 忽然,她发觉有人在后面拽她的衣服,她下意识转过身,打掉了那只冒犯她的手,正要发怒,可当她看到站在身后的是个满脸天真烂漫的小和尚的时候,就又把怒火压下去了,微微一笑,道:“小和尚,你拉姐姐的衣裳做什么?”
王二狗道:“好看姐姐,你别生我气,是我师父叫我这样做的,他说把好看姐姐外面这件衣裳拉下来,才能看清里面。我看好看姐姐穿得本来就少,如果再拉下外面这一件来,岂不会冻坏身子了吗?我不肯这样做,师父就打我,还说要把我逐出师门。我自小就跟着师父,要是被他赶出来,就没处可去了,所以只能来拉好看姐姐的衣裳了。好看姐姐,你会怪我吗?”
玉楼春微笑道:“你也是迫不得已,姐姐怎么会怪你呢,要怪也只能怪你那个无良师父,怎么能让自己的徒弟做这种事呢。”
茶叔听了这话,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喊道:“什么都往为师身上推,什么都往为师身上推,为师上辈子欠你的?”
听茶叔喊话,王二狗一脸委屈,可怜巴巴地说道:“好看姐姐,你看我师父凶不凶?”
玉楼春向茶叔那边望了一眼,又抚摸着王二狗的小光头,柔声道:“你师父一看就不像个好人,倒是你,长得天真可爱,又这样体谅人,姐姐可喜欢你了呢。”
王二狗一把搂住玉楼春的腰肢,将脸埋在她怀里,说道:“好看姐姐,你真好,我师父总打我,他要是有你一半好,我就可算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了。”
王二狗这一大胆举动,可把在场一些存了念想的男人们惹毛了,他们个个眼睛里都燃起了怒火,恨不能冲入场中,将这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死光头,扔到崖下去摔个稀巴烂。 他们敌视王二狗,并不是他们有多高尚,而是他们的嫉妒心在作祟。他们也跟王二狗有类似的想法,只是有这心,没这胆;王二狗不但有心有胆,居然轻而易举就把他们梦寐以求的事做成了,他们能不嫉妒吗? 唐晴看到这一幕,只是在心内冷笑:“我就说这死光头不是什么好人,但凡见到个样貌还说得过去的,就黏着人家不放,也是茶猪脾气好,这死光头要是我徒弟,非打死不可!”
王二狗感觉玉楼春在推自己,也不好做得太过分,从她怀里离开,又说道:“好看姐姐,我能去你家做客吗?”
“这……”玉楼春本想拒绝,但见王二狗一脸期待地望着自己,不好扫他的兴,便说道,“当然可以啊。”
王二狗趁热打铁,忙过去握住玉楼春那双柔美莹白的手,道:“好看姐姐,你家在哪里呀?附近有没有湖?”
玉楼春正要开口,突听一人暴喝道:“死光头,还不放手!”
云天行正在思考事情,被这暴喝声吓了一跳,抬头望去,只见一人拄着铁拐,怒气冲冲地走入场中。 “是他。”
红漪道:“你认得他?”
云天行点了点头,道:“之前遇到了几次,听大家都叫他铁拐汪,不知他来这里又有什么目的。”
胡不通见铁拐汪拄着铁拐,一瘸一拐地走入场中,哈哈大笑起来,道:“铁拐汪,如果你胡老爷我没有猜错,你一定又是来讨老婆的吧?”
云天行哑然失笑:“原来是这个目的。”
铁拐汪见胡不通盘腿坐在那里,便把眼睛一瞪,叫道:“胡不通,咱们就当谁也看不见谁,你别惹我,我也不招你,两两相安无事。你若再胡说八道,我铁拐汪拼上这条命,也不叫你好受!”
走到玉楼春那里,见王二狗仍握着玉楼春的手,心里莫名生出一股妒火,喝道:“把你的狗爪子拿开!”
王二狗是典型的窝里怂外面横,有茶叔给他撑腰,他还真没怕过谁。见铁拐汪说话毫不客气,也把脸一冷,正要骂他,忽然觉得这样不妥,眼珠子转了转,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又扑到了玉楼春怀里,委屈地说道:“好看姐姐,为什么人人都欺负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啊?”
玉楼春见王二狗哭得泪人一样,便拍打着他的后背安慰道:“你别哭,姐姐给你出气。”
王二狗借擦泪之由,不时拿手在玉楼春身上乱摸乱蹭,惹得在场不少存了念想的人龇牙瞪眼,心中的羡慕嫉妒恨都快爆体而出了。 铁拐汪离得近,看得最清楚,也更加生气,指着王二狗骂道:“死光头,你个没脸的东西!再不滚开,可别怪本汪对你不客气!”
玉楼冷眼看向铁拐汪,冷声道:“哪里来的莽夫,大呼小叫,一点礼数也不懂!”
铁拐汪把铁拐夹在腋下,向玉楼春抱了抱拳,恭敬道:“在下铁拐汪,扶风茂陵人氏,至今未婚,家中有一栋新房,是前年刚盖起来的,这两天才添置了几件家具,虽然比不得那些大户人家金玉满堂,可也够过日子了……” 玉楼春听他说了一大通没头没脑的话,皱着眉头问道:“你真是来讨老婆的?”
铁拐汪道:“不瞒姑娘,本汪确实有这个意向。”
玉楼春道:“你想讨我回家做老婆?”
铁拐汪脸上露出真挚的笑容,道:“本汪是有这个意思,不知姑娘……” 玉楼春道:“要我做你老婆也成,不过,你得先帮我做一件事。做成了,我现在就跟你回家;做不成,那就是我们没这个缘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