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音被元宵和元宝两人扶回房间后,等灯点亮了,她的眼也立刻清明了。
元宵:“你去打些热水来。”元宝:“好。”
时音揉着太阳穴道:“本殿让你去调查易清易湘易渝怎么样了?”
元宵:“并无异常,很干净。”
时音手顿了一下,自顾道:“不干净不一定不好,干净也不一定好,那母女三人,总有个聪明人。”
看这人在思考,元宵也不多问。 过了会儿,见人放下了手。 元宵:“殿下是对东淮君有疑?”
时音眼含赞赏,“你还真是越来越聪明了。”
元宵惊讶:“怎么会?”
“怎么不会?这一趟,本殿就是来讨债的!”
“殿下是说,在北洲时我们遭遇的那些都是东淮君干的?”
“还真是一点就通,不过想来她们已经发现本殿在装醉了?”
“那怎么办?”
“不怎么办,她们既不会拆穿,也不知道我来究竟是做什么,何必先自乱阵脚。”
元宵听这话也冷静了些,“那殿下可有需要小人做的?”
“嗯……有。”
“什么?”
“来!扶本殿躺床上去,困了!”
元宵无奈至极,不过也只能伸手将人扶到了床上。 到床上后,时音自行蹭下了鞋子,往床里面一翻,就睡着了。 元宝打水来时,看着已躺在床上,头朝着里的人,一脸懵逼,“元宵,这热水怎么办?”
元宵:“你自己用吧。”
“哦。”
元宝端着水出去后,元宵也就将门合上出去了,叹了一句“殿下还真是心大”,便转身离开。 这一觉就睡到了翌日晌午。 时音才起了身,洗了一番,就又躺在睡椅上,伸着懒腰,眼中溢出泪花。 元宝端着肉糜粥进来。 时音挖了一勺放进嘴里,“嗯,舒服。”
元宝:“殿下,小人在外面听到有下人说了有关沐大公子闲话。”
“什么话?”
“嗯,好像是……知书公子世无双,不作人妻作佛妻。”
“胡说!”
时音“砰”的将碗放下,鞋都没穿就下了躺椅,走向门口,“哪个龟孙说的胡话?给本殿出来!”
这时元宵和易湘,易清,易渝正好来了。 元宵:“殿下这是怎么了?”
元宝低声道:“殿下听说了下人说的闲话,气着了。”
闻此,元宵劝说道:“殿下,事情人口相传总会失了真切,您不必在意。”
易清:“这事的起因皆因殿下救了我三人,若是殿下实在生气,我三人愿立刻离开。”
时音心情烦躁,“都说什么呢?和你三人又有关系?”
元宵:“殿下不是因为听到下人说自己的闲话而生气吗?”
元宝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殿下是听到有关沐大公子的闲话才生气的。”
“什么?你怎么也不说清楚。”
“我怎么知道你……” 时音:“行了行了,说说吧?本殿的闲话又是什么?”
元宵犹豫再三才开口:“皇女璃乐不思蜀,歌伎三人……雨露沾。”
在场的人都不作声,气氛有点紧张。 时音气笑了,转身进屋,“倒是都很会编啊!”
众人跟着进了屋。 屋内。 时音继续吃着未吃完的肉糜粥。 易清:“殿下……对自己的流言不在意?”
时音:“不在意,本殿从小听多了,你们也别在意,就安心在这里呆着。”
“是。”
一时屋内有些安静,易湘眨着咕噜噜的大眼睛道:“殿下,沐大公子是谁啊?”
“你想知道?”
“嗯……” 易清拦下他赔礼道:“易湘多嘴,殿下不必在意。”
时音放下空碗,擦了擦嘴道:“无妨,想知道什么就该问,沐大公子啊,他是个极好看的男子。”
易湘:“比清哥还好看吗?”
“嗯,比你们都好看。”
“殿下喜欢他?”
易清:“易湘……” “嗯,算是吧,因为本殿喜欢所有长的好看的人。”
易湘:“那殿下觉得清哥,渝弟和小人好看吗?”
时音一脸笑意“怎么?想让本殿喜欢你们?”
“嗯,殿下人很好。”
“真的?”
时音盯着男子的眼睛幽深至极。 易湘却像无知者无畏一般,眼也不眨一下,甜甜笑道:“嗯,真的。”
时音指抬起他的下巴,眼中仔细打量,“你是已经十六了?”
易清:“殿下,易湘年纪还小,您……” 时音收回手,“本殿可不是禽兽。”
“易湘就知道殿下不和昨日打量渝弟的那个女子是一路人。”
所以方才是在试探我? 时音挑眉:“有意思,易清,你三人真是简单的舞伎?”
易清还未回答。 易渝:“清哥简单,湘哥不简单。”
时音:“为何?”
“因为湘哥喜欢骗人。”
“哈哈哈哈!”
易湘哪还有方才那无畏的模样,害臊道:“渝弟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易渝:“本来就是。”
时音:“好了,你三人易清知礼,易湘古怪,易渝坦率,聚再一起倒挺好玩的。”
易清:“多谢殿下赞誉。”
随即,时音正色道:“元宝你待会儿再去打听打听沐大公子的流言是怎么来的。”
元宝:“是,殿下,交给小人就是。”
元宵:“殿下,方才东淮君的小厮来送了不少珠宝,说是主子留给殿下玩的。”
“行,钱都送上门来了,本殿自然要痛痛快快的玩!”
“殿下,我们要在这里待上多久?”
时音摆着手道:“不久,也就三四个月,或再多几日。”
这还不久? …… 东淮府一书房内。 朱瑶:“什么?那小子要在我们府上待上三四个月?”
朱玥:“对。”
“不行,母亲,那小子肯定没打什么好主意!”
朱凤英平心静气道:“瑶儿,冷静,她待的时间越久就说明她知道的越少,她如果真的是在打探,那我们也可趁此机会观察她,知己知彼,方可百战不殆,我对这个侄女本以为足够了解,可自两年前她去了北洲后,我才发现,眼见可不一定就为实。”
朱玥:“母亲说的对,我们可以换一种想法看待,让猎物困于我们的猎场可比追着它跑要好多了。”
听了两人的话,朱瑶也是豁然,“行,那孩儿定命人好好看着她,不过,还是麻烦多了,唉!那小子若还像两年前一样该多好!”
朱凤君看着烛火的眼睛,闪烁非常,是啊,麻烦多了! “玥儿,瑶儿,你二人和母亲一样,都是有雄心的女子,当年母皇选了比母亲小的那人做了女皇,母亲一直抱憾,母亲希望你二人的结果能和我不一样。”
朱玥目视其人,字字清晰,“母亲放心,一定会不一样的。”
朱瑶:“对,母亲和我们都会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