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随着他的目光向后看去,银色大门开了,四个穿黑色西服的助理两排两列的径直走了进来,走在前面的是女助理,走在后面的是男助理,手里都抱着许多黄色文件袋。
等四人走到司夜面前时,其中一个女助理恭敬道:“老板。”司夜面向众人,两手一摆:“诸位,礼物已经兑现,各家族一份,请便。”
堂堂司家家主出手定不会少,各家族纷纷命小辈将文件袋拿来,慕容家由慕容云尚去拿。 只是还未等慕容云尚将文件袋拿回来,却已传来一道恼怒的声音“司夜,你什么意思?”
时音看过去,那似乎是容家家主容程?约莫三十多岁,她记得清楚,因为排前十的几个家族,唯有容家家主嗓门最大。 司夜不急不慢道:“哦,这位该是容家主,怎的如此声嘶怒吼?可是文件有什么问题吗?”
容程怒斥:“你给的文件,能不知道有什么问题?”
司夜接过文件,仅看了一眼,递回道:“容家主放心,没有问题。”
听到这话,容程手一甩将文件散的满地都是,转头看向司南伯。 “司老太公,你这位孙子真是能耐的很啊!你们司家是不想和我们容家做生意了?”
“还有我们陈家,司老太公,我都快五十岁了,你这孙子今晚干的事,不地道啊?”
容程疑道:“陈家主,那小子也没给你面儿?”
陈家主陈炳荣轻嗤一笑:“容家主,司家主连你的面都没给能给我的面儿?恐怕在场的家族没有一个能得到这面的,是吧!白家主?”
白付绍看着文件的脸色确实算不上好,被这一喊,更是黑如锅底。 而此刻司空阳和司空震已将地上散落的纸张递给了司南伯。 司南伯来回翻看,越看越惊,这里面都是容家相关产业中存在的污点,可大可小,以司家的能力也不易查到,当然,也不会去查,金城不小,但就是个圈,越强大的家族,利益交织越是复杂,他司家又何必干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 可偏偏司夜干了,他是如今的司家家主,这也就代表了司家干了! 司南伯气血上头,拿纸的手都颤抖了,抬头看着其他面色难堪的家族,想来他们手里东西的内容也一般无二了。 “司……夜。”
被叫的人依旧笑脸相迎:“怎么样?祖父,都安静了吧?”
“混账!”
司南伯抬手就冲面前的人扇去。 可,司夜接住了,稳稳的地接住了,所有人都没想到会有这一幕。 容程:“真横!司老太公,我看你这孙子还是太年轻,不适合当家主,看看!做错了事,连长辈都教训不得了,年轻气盛啊!合该再吃几年苦果,对了!你不是还有两个儿……” “闭嘴。”
司夜目光幽深,带着绝对的冲击力。 容程一瞬间竟也露了怯,反应过来立觉恼火,抬高声音道:“你竟敢……” “容家主,我听说你也还有几个兄弟,你若是不想当这家主了,我帮你?”
“你……” “嗯?”
容程说不出口了,这小子眼底太深,他看不清,自己不能拿家主之位冒险。 其他家族看到容家吃瘪了,又看了看手里的文件,排名靠后的家族几乎都失了神色。 司南伯看着这一幕,被握住的手完全没了力气,他知道自己这个孙子不正常,可无论如何,他的能力是不容置疑的,所以之前在他提的压迫性条件下,自己虽有无可奈何,但心里也是有底才将司家家主之位给了他,可现如今来看,这一步怕是大错特错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
司夜松开了手,嘴角上扬:“好了,您别急。”
随即转身看向所有人。 “诸位,可喜欢我送的礼物?”
听到这话,时音下意识就看向远处拿到文件后,一扫先前绅士得体的慕容华宇,他的目光一直都在文件上,面目表情,一字言之“丧”。 白付绍提了提眼镜道:“司家主对“礼物”这词可是有什么误解?”
司夜笑了笑:“没有误解,就是礼物,诸位想想,我本可以让各位直接从媒体上得到这些文件的内容,但如今却以这种形式送到诸位眼前,这,不是礼物吗?”
容程:“哼!你这么做,不也是想借此拿捏我们这些家族?”
“嗯,容家主说的对。”
“你个……” 这刚开口的话就被他后面的男子拦下了。 陈炳荣:“司家早已是金城金字塔的塔尖,司家主这般作为属实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呀?”
司夜:“陈家主这话说错了,这礼物分明是我司夜送给诸位的,干司家何事?”
听到这话,在场所有人一瞬间了然了,却又有些不敢相信。 白付绍:“明白了,但司先生与家族如此泾渭分明,可是过于看得起自己了!”
司夜轻蔑一笑:“白家主,我看自己如何就不劳你费心了,今日的文件你不必担心,诸位也不必担心,礼物而已,不做他用。”
有人大着胆子问:“可你刚刚不是说要借这些文件拿捏我们吗?”
“是,拿捏,拿捏你们对我的态度而已。”
只为态度吗?一时宴会厅内鸦雀无声,真是好大的手比,也不知他是年少轻狂,还是胸有成竹。 容程嘲讽道:“司家主如此年轻有为,也不知道想让我们以什么态度对待呢?”
“自己想,容家主若想不到,容家家主就又该换人了。”
“你……” 刚刚拦下容程的男子再次阻止了他,有礼道:“司家主,我兄长一向冒失,还请见谅。”
司夜:“你是容钰?”
“是。”
金城向来不缺秘闻,这容家也有,据说容家二子与三子,也就是如今的家主容程与其弟容钰关系极好,好到这容家像有两个家主一样,这其中微妙关系自然懂得都懂。 司夜目光在容钰身上停顿久了,容程就立刻上前遮住了他打量的目光。 司夜:“好了诸位,收到礼物该开心才是,事办完了,你们宴会继续,我就先行告辞了。”
一种古怪的氛围充满整个场地,就算音乐响起,也再回不到最初的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