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来了,又有何用?
朱能刺中的是心脏,除非是神仙,否则也难救他的性命。 王胡忠哭笑不得,短短不到两个时辰,大堂上便多了三具尸体。 “来人,将赵家等人,全部关入大牢。”王胡忠此刻也不得不做做样子,毕竟赵家违法在前。
若是真的往深里挖,他王胡忠有可能还会受到牵连。 “王爷,赵家人关入大牢,是咎由自取,可是李记药铺伤天害理,残害百姓有如何处置?”郑光宗无比悲愤。
他答应过朱能,要保证朱能的安全。 结果朱能死了,留下了唯一的妻子赵小菊。 现在,郑光宗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为张家讨回一个公道,为张李氏死去的公公,丈夫报仇。 “郑公子,正所谓人死百罪消,李家少爷李彪已经死了,你还要本王将他喊醒,再治他罪吗?”王胡忠好生气愤,郑光宗已经是得寸进尺了。 郑光宗将折扇一甩,愤愤道:“王爷,张家是两条人命,而李家却只有一条人命,难道另外一条命不值钱了吗?”
“郑公子,你杀了老夫儿子,你还想怎地?”
李子凯悲痛欲绝。
“李老板,你儿子怎么死的,估计你别谁都清楚,他撞到了张家的围墙,被围墙砸死了,你若不信, 可以问问现场这些老百姓,你们李家所做的坏事,怀李郡又有谁不知,仅仅李记药铺兜售蒙汗药, 便已经触犯了大乾律法,你还想治本公子的罪不成,就算是你答应,王爷也不会答应。”郑光宗劈头盖脸,将李子凯好一阵训斥,末了,却没有忘记给王胡忠戴上一顶高帽子。 “郑公子,事已至此,本王想出了一个折中的法子,你看行不行?”
王胡忠被整懵逼了,只得求计与郑光宗。
“王爷请讲,小民洗耳恭听。”郑光宗不卑不亢,心说若不是你在背后撑腰,这些人有怎么会如此嚣张无忌。
“让李记药铺拿出银子来补偿张家,现在李家也发生了悲惨之事,大家都得饶人处且饶人, 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你看如何?”王胡忠只想息事宁人,只想早点结束面前的案件。
好在哪个百里长风没有来,若是此事传到京城皇上的耳里,他王胡忠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银子算得了什么,张家不在乎。”郑光宗代替了张家的回答。
“郑公子,你到底想怎么样?”王胡忠也被磨得没有脾气了,怎么跟郑光宗斗一次,便败一次呢?
“李家必须写下保证书,日后不能欺诈抓药患者,另外写一份保证书,从此不许去张家找麻烦, 若有一次,小民则告知百里大人,让百里大人上奏朝廷,请皇上进行发落。”这才是郑光宗真正目的,要断绝一切后患。
看似要求并不是很过分,可是对于李家来讲,又是莫大的耻辱。 不蒸馒头争口气,郑光宗就是要的这个效果。 李子凯是李家家主,保证书自然有李子凯亲自写,末了李子凯摁了手印,还盖上了王胡忠的私人印章。 张家的族人将张李氏丈夫的尸体抬了回去。 李家的家丁,将李彪的尸体抬了回去。 剩下了朱能的尸体,郑光宗则是吩咐家丁,先抬到城中某一个寺院做法事,待到明日再抬到城外安葬。 赵小菊伤心欲绝,在寺院陪着丈夫,她答应过丈夫要好好活着,不想去辜负,等安葬了丈夫之后,再另想出路了。 郑光宗回到了家中,天色已晚。 老爹郑万财还在大厅等着他,今天郡王府衙发生的事情,早已经在怀李郡城传开。 郑光宗以一己之力,智斗赵家和李家,最终却是完胜,完美抽身。 这其中,要经历多少凶险,又有几人能够体会。 “爹,你怎么还没有睡?”郑光宗怔了怔,硬着头皮走了上去。
“你心里还有这个爹呀,你再这么下去,将怀李郡所有的大户人家都得罪干净了,你断了别人的退路, 间接也是断了自己的退路,你要记得,难得糊涂,才是人生最高境界。”郑万财并没有念多少书,但阅历很深。
“爹,儿子今日明明能够将赵家,李家打得永远难以翻身的机会,但儿子并没有怎么穷追猛打,而是网开一面了。”郑光宗在老爹的对面坐了下来,突然间,他觉得老爹好有学问。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说给爹听听?”
郑万财饶有兴趣地看着郑光宗。
“赵家和王胡忠的关系,怀李郡没有人不知道,若是儿子太过较之,势必会牵出王胡忠,搞不好王胡忠会气急败坏, 狗急跳墙,目前王胡忠实力还很大,此刻将他逼得太急了,不是明智之举。”郑光宗呵呵笑了起来。
“王胡忠是一只笑面虎,你以后跟他打交道,一定要多加注意,不要再让他逮住什么把柄。”郑万财苦口婆心。
“王胡忠当要谢谢我才是,如果不是儿子,他怎么能够娶到如花似玉的杜芸娘?”王胡忠不以为然。
“儿啊,你根本就不懂王胡忠,你以为王胡忠会感谢你吗,你花了重金为杜芸娘赎身,对于王胡忠, 却是最大的侮辱。”郑万财叹气,深深的叹着气。
“为何会是这样?”郑光宗迷糊了。
“这就是人性,你以后会明白的,早点去休息,爹也累了。”郑万财打了一个哈欠,伸着懒腰。
郑光宗回到了卧房,香菱还在灯下等着他,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香菱,你怎么还不睡?”郑光宗笑着问。
香菱抬起脸,眼中还有泪花:“少爷,白天那么凶险,自从你被官兵带走之后,奴婢的心都没有放下过。”“是吗,让本少爷看看,你的心放下了没有。”
郑光宗搞怪的一笑。
“少爷,你回来了,奴婢的心自然就放下了。”香菱羞得满面通红。
“不行,本少爷必须要看看,你说的是不是真的。”郑光宗抓起了香菱的手,便是往怀里一拽。
紧接着,手便放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