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还要命似的风到了晚上便安静了下来,黑沉沉的天空上依稀可以看见几颗微小的星星。
翌日清早,那栋小小的青瓦房里传来了妇人伤心欲绝的哭声。 李郡,去了。 走的时候,李郡手里还握着一个小巧的香囊,床头放着两封信。 一封是给李母的,一封是给温娴。 信是李郡早就写好的。 等温娴再知道李郡消息的时候,李母依着李郡的要求,已经将李郡火化了。 李母背着李郡的骨灰踏上了回乡的路程。 李郡的老家是在皖州,距离上京可谓是跨越了半个临州,他是为了求学赶考才来上京的。 李郡的父亲早些年便不甚摔死了,李郡放心不下母亲,这才在来上京赶考的时候带上了母亲。 谁成想到底是连累了母亲。 温娴握着手里的信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吓的温丞相火急火燎的进宫拽了个太医出来。 好在温娴只是一时间受不了这么大的打理而晕了过去,其他的并无大碍。 温丞相叹了口气,派人拿上银两追上李母。 李郡的家境他还是知道的,那样一个有才华的人,可惜了。 温丞相又叹了口气,他倒是见过李郡两次的,那小伙子人很不错,才华也不错。 他还想着明年春闱中了,他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谁成想…… 温娴醒来后并没有哭,只是木讷的坐在窗户旁,盯着阴沉沉的天空不说话。 今日早晨的风又大了起来。 天越发的冷了,姜玉茗看着池子里游动缓慢的鲤鱼皱眉沉思了一会儿。 也不知道这鱼能不能挺过冬天,话说万一水面结冰了怎么办? 就在姜玉茗发愁的时候,孟承晔过来了。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孟承晔揽着姜玉茗就回屋了。
天冷,跟个傻子似的站在门口做甚? 姜玉茗摸了摸孟承晔的手,把手里的汤婆子塞给了孟承晔:“在想过冬了,池子里的鲤鱼怎么办。”“朕瞧着它们挺肥的,来年再养?”
,孟承晔想了想刚刚进门的时候看到的那几尾肥肥胖胖的鲤鱼。
红烧还是清蒸呢? 姜玉茗白了一眼孟承晔:“好几条呢,哪能一下子吃完?”孟承晔小小的疑惑了一下:“茶茶就没舍不得?”
姜玉茗冷漠脸:“我是个没得感情的杀手。”
养鱼,如果不是为了吃鱼,那将毫无乐趣。 逗的孟承晔捧腹大笑。 笑够了,孟承晔把手伸进姜玉茗衣袖里抓着姜玉茗的手腕取暖。 姜玉茗颇为嫌弃道:“皇上,您面前的炭盆是摆设嘛?”
孟承晔嗯了声,手又往胳膊那凑了凑。 姜玉茗干脆把手揣进袖子里,哼了声:“今儿风大,倒是把皇上给吹来了。”
孟承晔就这么圈着姜玉茗,笑道:“那咱们的贵嫔娘娘可要好心收留一下被风吹过来的皇上?”
姜玉茗揣手手不说话。 说实在,你如果把手拿出去,我还是很乐意收留你的。 孟承晔的手其实不是很冷,但是到底是从外头进来的,过了一遍风,也就有些许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