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是十月中旬,天气已经有些许冷了,姜玉茗起身时在外头套了一件薄一些的马褂。
如今这金茶花刚移植过来瞧着有些蔫,不过过来照看这三株金茶花的女官说刚移植过来是正常的,过些日子便好,姜玉茗也就没多在意。 姜玉茗今年宫里的生辰过的格外隆重,宫外因着姜玉茗的生辰,姜家名下的产业依旧是只要进去说一声“淑媛娘娘生辰快乐”之类的吉利话,便可半价购买店里的东西。 往年也都是这样的,只不过往年喊的都是姜小姐,今年称呼上不同罢了。 这是姜玉茗在宫里过的第二个生辰了,也就是说,转眼一年就过去了。 姜玉茗有些感慨的靠在抄手游廊上看着庭院里的风景,另一头白贵人端着一碗安胎药便过来了。 姜玉茗的怀旧情怀突然就断送在了这一碗有些难喝的安胎药里。 虽然这药没有旁的药苦,可它也是苦的啊。 姜玉茗喝了药后便没那个心思怀旧了,她找前儿温娴送过来的酸枣糕去了。 压一压嘴里的苦味。 约摸又过了几日,天气也逐渐冷了起来。 庭院里的海棠树掉了一池子的叶子。 今年的冬天似乎来的有些早,十月二十五这日,姜玉茗一早起来外头便寒风瑟瑟。 姜玉茗看了眼外头的天色,一倒头便睡了回去。 天冷的时候,最适合窝在被窝里了。 针线房那边早就把冬衣做好给送过来了,姜玉茗这儿自然是不缺衣服的。 待姜玉茗躺够了才起身洗漱,白贵人端着一碗黑乎乎的安胎药看向姜玉茗。 “天冷了,姐姐记得加衣。”,白贵人笑了笑。
姜玉茗点头,端起桌面上微凉的药一口闷了:“落霞也是啊。”白贵人收拾了药碗又问了姜玉茗的中午想喝什么汤,便转身去了小厨房。 用过午膳,孟承晔便披着寒风过来了,彼时姜玉茗正靠在软榻上研究棋谱。 “皇上金安。”
,姜玉茗起身给孟承晔行礼。
孟承晔拉着姜玉茗起来进了屋子里:“外头冷,出来做什么?”如今这个季节虽用不上炭,可外头风也是冻人的。 “这不是瞧着皇上来了么。”
,姜玉茗把手里温热的汤婆子递给孟承晔。
孟承晔捂了一会儿又还给姜玉茗:“瞧朕给你带了什么。”孟承晔献宝似的叫来杨福,杨福把手里东西放在桌上。 那是一个檀木食盒,姜玉茗有些好奇的看向孟承晔。 孟承晔却笑道:“打开看看。”
姜玉茗的半信半疑的打开,里头放着两串红艳艳的冰糖葫芦。 姜玉茗有些惊喜的看向孟承晔:“皇上怎么知道臣妾惦记这个?”
孟承晔笑了笑:“你前儿个同朕闲聊时说想吃街头小巷里的糖葫芦了,你给忘了?”
姜玉茗有些感动:“臣妾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
孟承晔把食盒往姜玉茗那儿推了推:“快吃吧,明儿朕再差人给你买。”
外头的包裹的冰糖甜丝丝的,里头的山楂有些微酸,酸酸甜甜的口味正是姜玉茗这几日惦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