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王到了永福宫正殿的时候,白贤妃正端坐在上首喝着一碗黑乎乎的药。
而桌上还摆着两株新鲜的药材。 “妾身见过王爷。”,白贤妃放下手里的药碗道。
诚王拱了拱手:“贤妃娘娘安,本王今日到贤妃娘娘这儿,是想求一味药材,不知娘娘可否忍痛割爱?”“王爷的事情本宫也有听说,太医院那边没了药材也着实是有些可惜,不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本宫早就准备好了两株解毒的药材,王爷只管拿去便是。”
,白贤妃指了指桌面上的药材。
诚王看着桌上新鲜且处理好了的药材,迟疑了一会儿才道:“本王就多谢贤妃娘娘了。”白贤妃微微颔首:“王爷客气了。”
直到拿着药材站在永福宫门口,诚王还有些难以置信。 就这么简单? 也没有为难,也没有奇奇怪怪的刁难,就直接给了? 诚王看着手里的药材立马便叫了人去太医院。 经过太医仔细查验后,这草药的的确确是解蛇毒的药材,而且是干净的。 诚王越发的疑惑了。 就在诚王疑惑的时候,太医已经准备好了解毒的东西捣碎了草药敷在了诚王伤口上。 那药草刚一敷上去,诚王便觉得浑身都痒的不行。 诚王有些不悦的看向太医:“这是怎么回事?本王怎么觉得比上一次更痒了?”
太医很是淡定的拿着帕子擦了擦手:“王爷不必多虑,这是新鲜的药材,比干了的见效更快,当然,痒的也会更快一点。”
诚王皱了皱眉,没说什么。 而另一边,白贤妃看着手里的花儿,轻声道:“你确定他碰了这朵花儿?”
小太监掩着口鼻道:“回主子,奴才亲眼瞧着诚王爷碰的。”
白贤妃拿出随身的帕子擦了擦手,轻笑一声:“行,把这花儿处理了吧。”
小太监点了点头,拿着帕子包裹着花儿去了后院挖了个坑把这花儿给埋了。 而诚王回去后便觉得身上格外的瘙痒,可又不敢挠,生怕挠破了皮。 另一边,孟承晔知道诚王顺利拿到了药材后,抿唇笑了笑。 一旁的杨福有些不解:“皇上,您笑什么?”
孟承晔挑了挑眉:“你方才说什么?”
“奴才说,诚王爷进了永福宫拿了药材,现下已经回去了。”
,杨福道。
孟承晔笑道:“他进了永福宫,按照白贤妃的性子,你觉得诚王能安安全全的出来么?”更别提那日他在甘泉宫门口犯下杀戒,扰了茶茶安胎。 只这一条,白贤妃怕是也饶不了诚王。 杨福后知后觉的点了点头。 倒也是,贤妃娘娘宫里稀奇古怪的东西可多着呢。 “走了,去甘泉宫吃饭去。”
,孟承晔起身拍了拍衣摆。
蹭饭去喽! 诚王回到府邸后,一开始还觉得没什么,可身上不知为何越来越痒。 到最后诚王忍无可忍伸手抓了起来。 哪怕是边上的人摁着诚王的手,诚王也挣扎要去抓痒。 翌日,诚王起来的时候,他发觉自己身上依旧格外的瘙痒。 而且身上也有不少抓痕,甚至有的地方还被抓出了深深的血痕。 瞧着格外的恐怖。 诚王忍着瘙痒去了太医院,可太医院那边说是他碰了痒痒花,怕是要痒上个几天的。 诚王一下子便想到了昨天碰到的那朵奇奇怪怪的花,脸色便格外的难看了起来。 早知道,他就不碰那朵花儿了。 可他不知为何,就是特别想碰那朵花,他忍不住啊。 昨儿个那小太监也提醒了不能碰,啧,早知道听人家的了。 诚王正搁这儿懊悔,而行宫那边却有旁的事情在忙。 妍充容看着手里的药叹了口气。 一旁的青藤垂着头没说话,另一个宫女轻声道:“娘娘,咱们真的要亲自送过去?”妍充容点了点头:“皇上说了要本宫亲自送去,而且这后宫里也只有本宫能送过去了。”
宫女沉默了一会儿,才道:“皇上这不是把您往火坑里推么?”
妍充容笑了笑:“怎么会,那孩子可不是皇上的,本宫替皇上除了这个孩子,皇上和太后心里明白就好,至于旁人,本宫可没心思去搭理。”
而且这药瞧着就像是贤妃娘娘的手笔,无论如何,这个孩子都不能留。 妍充容带着药便起身去了苗小仪的住处。 正在安心养胎的苗小仪听到妍充容突然到来的消息还有些惊讶。 苗小仪有些不安的看向一旁的何时,何时点了点头。 苗小仪这才看向一旁的小太监:“请娘娘进来吧。”
小太监应了声,没一会儿妍充容便过来了。 “呦,瞧苗妹妹这日子是越发的舒坦了。”
,妍充容笑眯眯的找了个地方坐下,“你如今怀着身孕,就别行礼了,伤着孩子可不好。”
苗小仪迟疑了一会儿便没有推辞:“充容娘娘今儿个怎么有空过来?”
妍充容笑了笑,道:“这不是在宫里闷得慌,皇上又不在,本宫便过来找你聊聊天么。”
何时面色有些古怪的看着妍充容。 他总觉得这个女人来者不善。 “这样啊。”
,苗小仪应了声。
“对了,本宫方才看到宫门口有个小太监给你送药过来,本宫便给你一块儿带进来了,你瞧瞧可认识?”,妍充容招了招手。
一个小太监端着一碗药便上来了。 这小太监瞧着有些面生,苗小仪摇了摇头:“我没见过这小太监呢。”“回小主,奴才是行宫里的人,今儿个是奴才当值,这是太医院那边吩咐奴才给您送过来的安胎药。”
,小太监低着头说道。
苗小仪皱了皱眉:“抬起头来,我瞧瞧。”那端着药的小太监顺从的抬起头大大方方的让苗小仪打量去了。 苗小仪看那小太监一点儿都不胆怯的模样,便对他的话信了七分。 “把药拿过来吧。”
,苗小仪拿出帕子掩了掩鼻子,“如今这药是一天比一天苦了。”
那小太监笑了笑,道:“小主,哪有药是不苦的呢。”
苗小仪叹了口气,端着药碗一口闷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