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字迹已经被火苗吞噬看不清是什么了。
何时盯着那张纸条变成灰烬才灭了烛火。 看着外头太阳高挂的天空,何时勾唇轻笑,抬手把窗户给关了起来。 女人呐,尤其是陷入爱情的女人,最好骗了。 六月里天热,姜玉茗便躺在宫里不爱动弹,至多也就用了晚膳后在院子里走走。 旁的再多便没有了。 且不说如今她还在禁足,外头闷热还是蚊子活动的季节,她昨儿个夜里便被蚊子咬了两个包。 还是在脖子上,瞧着这蚊子还挺会挑地方。 因为被咬的地方有些痒,姜玉茗便去抓了两下,谁知道看上去便有些红肿,翌日醒来的时候瞧着便有些许像是暧昧后留下的痕迹。 姜玉茗对着不是很清楚的铜镜看了小半天,用了不少法子也遮不住那红肿的痕迹。 最后姜玉茗便放弃了,左右不过是被蚊子咬了两口罢了。 可偏生不凑巧,这痕迹被过来蹭饭的孟承晔看到了。 “茶茶…你脖子上这是什么?”,孟承晔看着姜玉茗好一会儿才问道。
姜玉茗摸了摸脖子,一脸疑惑:“什么?”孟承晔指了指姜玉茗的脖子,又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你…就是,就是这儿,对,这儿的痕迹……” 茶茶不会跟别的狗男人……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茶茶是喜欢他的,怎么会跟别的狗男人一起? 可是,可是茶茶脖子上的东西分明就是…… 孟承晔垮着一张脸看向姜玉茗,委屈道:“茶茶……”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姜玉茗一脸懵逼:“皇上,您这是怎么了?”
今儿个又抽哪门子风? 孟承晔低着头叹了口气,委屈巴巴道:“茶茶,他…是谁?”
说出来,朕刀了他! 姜玉茗越发的疑惑了:“皇上,你在说什么?”
狗皇帝今儿个是没吃药还是吃错药了。 孟承晔指了指姜玉茗脖子上的痕迹,泪汪汪道:“朕…也可以的。”
姜玉茗后知后觉的才反应过来孟承晔兴许是看到了她脖子上被蚊子咬的那两个包。 “噗嗤……” 姜玉茗掩唇到底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孟承晔叹了口气,越发的委屈了。 姜玉茗捧腹大笑:“皇上…哈哈哈,那不过是蚊子咬的两个包罢了,皇上你在想什么呢,哈哈哈……” 皇上不会以为他被绿了吧? 哪个胆大包天的敢绿皇上? 再者她如今还怀着孩子呢,过两个月否要生了,皇上一天天的不正经都在想些什么。 孟承晔得知真相后愣了好一会儿,凑近了仔细打量才发现的确是蚊子咬的包。 孟承晔有些尴尬的轻咳了声:“朕…说的就是蚊子!它们太过分了,居然不给朕留个位置!”
姜玉茗笑的越发大声了,孟承晔轻哼了声便没再说旁的了。 七月里的天越发热,姜玉茗怀着身孕过夏天更是怕热。 可是太医说了不让她太靠近冰盆,她又热的慌,思来想去便让底下的奴才把庭院里池子里的鱼给捞了起来。 而后换了池子里的水,把内务府送过来的冰倒进了池子里,她自己便在池子的不远处叫人搬了一张贵妃椅躺在那儿。 如此这般,倒也凉快了不少。 七月底八月初,便是太后带着行宫里的几个嫔妃回宫的日子。 姜玉茗是不必出去迎接的,毕竟她如今被禁足,只需要在甘泉宫里待着就是了。 不过七月初的时候,孟承晔派人把姜母接进来了。 说是怕姜玉茗无聊,便让姜玉茗的母亲进来陪着她解解闷儿。 太后在行宫里听到这消息后,恨不得立马回京。 可到底是行宫里还有那么多嫔妃,她作为长辈也不能抛下底下人的不管。 于是太后便硬生生的忍到了七月底回宫,就七月底还比寻常避暑早了些呢。 换作是寻常时候,总要八月初才能回宫来。 姜母对宫里也算是熟悉,进来的时候倒也不生疏了,好歹是在宫里小住过一段时间的人。 姜玉茗如今虽说禁足,可温娴同皇贵妃也会时不时的过来探望一下姜玉茗,更别说一有空便过来的孟承晔了。 姜母从家里给姜玉茗带了几样她幼时爱吃的糕点过来,还带了几样新鲜的点心给永福宫的白贤妃。 白贤妃自然是收下的,看着那用油纸包好的糕点,白贤妃还有些舍不得吃。 七月底,太后便回来了,回来的第一件事儿便是去找姜母聊天。 两人有些日子没见,自然是聊的难舍难分,最后姜母索性在慈宁宫睡了一夜。 虽说有些不合理,可那是太后主动留人,旁人便是有什么要说的也只能烂在心里。 除此之外,行宫里还有一人也盼着抓紧回宫呢。 众人回宫后,孟承晔便克制住自己少去甘泉宫,毕竟他不想旁人非议茶茶。 最好的办法便是他不去,这样就不会有人说茶茶什么了。 可又有些时候孟承晔会忍不住去看姜玉茗,那便只能等夜深人静的时候了。 八月初九的下午,太阳没那么晒,孟承晔便想着去御花园走走,他也有些日子没出去了。 最近孟承晔都在翻阅字典,国师也说了,茶茶这一胎极有可能怀着小太子,他要给小太子取一个好名字。 最好是艳压全场的那种,孟承晔美滋滋的想着。 却不想周围不知打哪儿传来一阵动听的歌声,孟承晔挑了挑眉,正想着是哪个不长眼的嫔妃准备绕过去。 谁知道杨福在孟承晔耳边低语道:“皇上,这想必是苗婕妤了,奴才前儿个路过苗婕妤宫门口还听见她练这首歌呢。”
孟承晔轻啧了声:“没新意。”
他还以为这苗婕妤要争宠,会有什么不一样的举动呢,最后也不过是唱唱歌儿跳跳舞。 要说起来,这唱歌啊,宫中可没有人能比得过禧贵嫔呢。 孟承晔叹了口气便背着手循着歌声找去,到了拐角处,孟承晔看着站在池子边上唱歌的苗婕妤,背着手站了好一会儿也没动。 来,多唱唱,反正朕今儿个闲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