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厌站在自己的房间里,他居高临下得暴怒地盯着王管家,墨厌当时的眼神王管家到现在都记得非常清楚。
他墨色的眸子里汇聚着愤怒与阴翳,眉眼间满是冰冷。
像是看死人一样看着王管家,当时王管家后背不停地再冒冷汗。他在害怕,甚至屏住了呼吸。
王管家觉得要不是自己和他之间的情谊,墨厌当时可能是会杀人的。
他阴沉着脸跟王管家道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要是再有下一次,他就将送来的猫摔死然后让王管家抱着猫的尸体一起滚蛋。
墨厌绝对不允许别的猫代替小脏猫的地位!
王管家回神儿,墨厌已经进了病房。
看着门口墨厌挺拔的身姿,墨誉晟像是疯子一样猩红着眼睛嘶吼着:“你来干什么?”
墨厌沉着脸慢慢靠近墨誉晟,墨誉晟不断地往后缩,眼睛盯着墨厌,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叨:“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墨厌还没干什么,墨誉晟就已经怕的不行了。
他仿佛陷入了魔怔,不停地后缩,打自己。
墨厌嘴角扬起,他非常的满意。
“墨总,心理实验非常的成功,他现在已经在临近疯的边缘了。”
墨誉晟用指甲用力地挠自己,他还在喃喃自语:“别挠我,你个死猫,啊。”
墨誉晟每天都会陷入为他编制好的幻觉里,幻觉里数百只猫在挠他,撕咬他。
他能生生看着猫将他啃得只剩骨头架子,然后清醒,清醒后再次轮回。
“很不错,就这样下去。”
“是”
墨厌走上前,用一旁的水果刀拍了拍墨誉晟的脸:“这就是代价!”
回到家,陆露看到南嘉就开始哭泣。
陆露拉着南嘉的手,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嘉儿,你终于醒了,可真的吓死妈妈了。妈妈这一年都在担惊受怕,生怕你会醒不过来,还好,还好,你终于醒过来了。”
这煽情的场面,南嘉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只能岔开话题:“妈妈,我想吃的饭,你做好了吗?我饿了。”
陆露想起自己熬的汤:“快了,你快去沙发上坐着,马上就好了。灵儿你先给你姐姐倒杯水。”
南灵儿有些不耐烦,刚想怼一句:她是没长手,还是不认识路?
但是想到她刚出院,她就应了一声:“嗯”
南灵儿拿了一个一次性杯子接好水递给南嘉,她道:“不是嫌弃你,而是你的杯子已经一年没用过,等着消毒后再给你用。”
“好”南嘉乖巧地应道
南嘉敷衍地喝了两口水,然后将视线放到了南灵儿的身上。
南灵儿被南嘉灼热的视线盯得发麻,她恼羞成怒道:“你干什么?”
南嘉眉眼弯弯,笑眯眯地看着南灵儿:“看着你啊,你长得好看。”
被南嘉直白的夸奖,南灵儿心里顿了一下,她有点不好意思。
“你好烦”南灵儿站起身离南嘉远一点,背对着南嘉。只是她脸上一直紧绷的嘴角却扬起。
没想到她在医院躺了一年,居然把脑子躺好?
南嘉又凑到南灵儿身边。
南嘉从来没有兄弟姐妹,她还挺好奇有兄弟姐妹是什么样的。
陆露和南审透过厨房的玻璃看到两姐妹的互动,心里很是欣慰。
两姐妹从小到大都没有好好相处过,每天除了争吵就是打架。
现在这样可真的是太难得了。
两人看得太认真,都忘了锅里的汤。
南审回神,汤已经从锅里溢出来了,他急忙喊道:“哎,你的汤。”
“呀呀呀”
陆露急忙去端自己的汤。
坐在饭桌上南嘉狼吞虎咽,太不容易了终于吃到人吃的饭了。
陆露看到自己闺女这样,眼泪都掉下来了。
“闺女你受苦了,你多吃点。以后你想吃啥你就告诉妈妈,我给你做。”
南嘉有点慌,她赶紧放下筷子:“妈,你别哭啊。”
“没事儿,没事儿,我这是开心的。你多吃点。”
“嗯”
吃饱喝足后,南嘉开始思考怎么接近墨厌。
南嘉想了想道:“求生生,你说我直接告诉墨厌我是小脏猫怎么样?”
“那你怎么证明你是小脏猫?你不怕墨厌把你当成疯子送进精神病院里?”
确实也是,一个不认识的女人突然间跑出来对着自己说,哎,我是你一年前死掉的小猫。
这家伙谁能接受的了?
南嘉叹了口气,这可咋办。
求生生道:“明天南审去参加一个酒局,其中有一个刘氏总裁有跟南氏合作的意思。南氏若是能将合同谈成,就能避免破产的悲惨结局。只是我觉得应该不是想要真心合作的。明天的酒会上还有墨厌。”
“你明天可以和南审一起过去”
南嘉扭头看向求生生:“我去干吗?让别人为了讨好墨厌被轮番贬低谩骂?”
“刷刷存在感呗,不然你可没什么接近墨厌的机会了。”
“行吧,我去!”
不就是被骂吗?她可以忍受的。
第二南嘉早早就画好妆,等着南审。
“你干什么?”
南灵儿皱眉看着精致的南嘉,她不懂南嘉为什么要在家里打扮的这么隆重。
“我等和爸爸一起参加酒局”
“咳咳咳”一旁喝水的南审被呛到了,他怎么不知道?
南灵儿不满地看向南审,他不知道自己家是什么情况?现在带南嘉去参加酒局那不是找骂?
南审道:“嘉儿,我没和你说过我要去参加酒局啊。我不去的,你想多了。”
南嘉一针见血道:“你刚刚吃了解酒药”。
“额……那个,爸爸下次带你去。”
南嘉摇头:“不行,这次我必须跟你去。”
“哎,你这孩子,你去干什么?你在家里好好待着。”
南嘉走到南审的身边,她道:“爸,我知道家里快要破产了。你带我去吧,我已经长大了,我可以的承受的。而且这也是我应该经历的。”
南审突然间沉默了,过了很久他才答应,允许南嘉跟自己一起去。
到了包厢,南审刚推开门就看到了坐在正座上的墨厌。
他的周身散发着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