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女儿的话,顾明棠走过去朝外面看了一眼,回头说道:“真的是303搬了过来。”
“要不要过去看看?”
“不用,只当不知道。”
随后,陆凉州又指着一个小整理箱问:“这里放的又是什么?”
顾明棠白了他一眼:“自己打开看呀。”
陆凉州乖乖的打开。 箱子分为两个格子,一个格子放着儿子的袜子,另一个格子放着女儿的袜子。 哦,这他就知道了。 另一个漂亮的小箱子里放着的是女儿的东西。 这个就没让陆凉州看了。 顾明棠觉得,虽然雪妍现在似乎还小,可是也七岁了。 适时的该给她培养一些这方面的意识。 顾明棠其实在孩子五六岁的时候,就选择性的告诉孩子一些。 这一次很是郑重其事的告诉女儿。箱子里放着的都是她的贴身衣物,不要和别人的混在一起。 她给她准备了整整一箱子。 如果自己洗不干净就将脏的放到一边,等妈妈回来给她洗。 还有其他很多的都嘱咐女儿。 养女儿就是很操心的。 陆雪妍聪明是聪明,可她毕竟年龄小,很多东西似懂非懂,但是听妈妈的话,妈妈说做什么就做什么,而且也知道这是私密的东西,要单独放好,不能被别人看到,也不能被别人碰到。 然后就抱着小箱子打开自己的衣柜放在了角落里。 并且和顾明棠保证换下来的她自己洗,她已经会洗了。 反正家里在这方面都要分开。 包括晾晒架。 两个孩子,一人一个。 陆辉的是银灰色的,而陆雪妍的是粉色的。 这是陆凉州在兵团给两个孩子做的。 所以陆凉州就琢磨着能不能给闺女弄个小洗衣机。 然后就听到走廊传来搬东西的声音和人说话声。 而这边,顾明棠已经给陆凉州交代好了。 虽然陆凉州说不用管,顾明棠还是打开门,然后就看到在楼梯处站着一个穿着貂皮大衣的女人。 这个季节,倒也可以穿了。 就是很少见到人穿。 女人很精致很漂亮,但看起来有些冷。 她看到顾明棠的时候,只是眉毛抬了抬,就将头扭了过去。 顾明棠:…… 这是啥意思? 顾明棠本来想问需不需要帮忙,但看人家这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顾明棠就觉得好没意思,于是将门也关上。 还嘱咐两个孩子,对面的女主人不大好接近,让他们两个没事不要去对面打扰。 陆雪妍眨着眼睛,“妈妈,娇娇很可爱的呀,如果她让我去她家做客,那我去不去呀?”
“还是别去了吧,娇娇的妈妈似乎不想和咱们来往。”
可随后,顾明棠就发现自己这话是错的。 娇娇的妈妈是不想跟她来往,和楚小敏说话,眉眼都带着笑的。 顾明棠不明白怎么回事? 还问陆凉州:“是不是你惹的桃花债?”
陆凉州简直哭笑不得:“棠棠,我来插队的时候才十六岁,那时候她早就结婚了,我们都不熟悉好不好?”
“她是和咱家不熟悉,但是和楚小敏她也不熟悉呀。”
随后,顾明棠一挥手,“哎呀,算了算了,我才懒得想这些事呢,我又不是钱,人人都爱我。”
陆凉州轻轻的搂了一下媳妇。 就是,管她干嘛? 顾明棠猜不出来这个女人为什么对自己有敌意。 但如果非要分析的话,唯一的理由应该是自己是农村人,不配有如今的成就,也不配住在这个楼里,更不配和她门对门? 那好吧,大不了不来往就是了。 那边叮叮当当的收拾东西,这边顾明棠和陆凉州只当什么都听不到。 等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天地都变成白茫茫,一家四口坐下来吃火锅。 顾明棠自己熬制的火锅底料。 羊肉是新鲜的。 陆凉州用最锋利的刀片将羊肉片成薄如蝉翼一般。 顾明棠又调好了蘸料,大雪天一家四口围坐在一起吃火锅,幸福的不要不要的。 早就将对门莫名其妙的敌意给忘到了脑后。 然后楚小敏就和沈从文说。 “新搬来的303,你猜她刚才跟我说什么了?”
沈从文哪里知道她们女人之间会说什么? 刚才他接到了俊豪的电话。 说句实话,他们已经好多年没有联系了。 说的是冯培玉。 冯培玉承认了,但是不承认自己是故意杀人,当时赵楠拎着保温盒去医院送饭,半路上碰到了也要去医院的冯培玉。 两个人又争吵起来,赵楠骂冯培玉是一个嚣张跋扈的资本家大小姐是个害人精,还说要告诉所有人,她曾经怎么欺负她怎么骂她的那些事儿。 冯培玉并不怕赵楠告状。 但是赵楠转身就走,她就要去拉她,因为有些话还没有说完呢,可是她们两个就站在清水河边,没有想到这一拉,赵楠一躲,人没站稳,拎着保温饭盒就掉进了河水里。 那个季节河水很深,河面也很宽,那时候的清水河还没有安护栏。 两个人是为了说话才到河边的,平日里很少有人走。 赵楠掉进河水里就被漩涡给卷走了。 连呼救声都没来得及发出。 当时她吓呆了,河面什么都看不到了,就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随后冯培玉就跑回了家,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她的爸妈,接下来的事,他们就都知道了,冯培玉的父亲知道这事儿不好收场,于是放下了这边的工作,带着媳妇孩子回了香城。 没人看到,自然没人去怀疑冯培玉。 但冯培玉告诉关押她的人。 她有律师,律师很快就会过来。 她当年甚至连失手都不算,是赵楠自己没站住,所以才掉下河去。 她顶多算是一个知情不报。 但这也定不了罪呀。 所以沈从文心情不是很好。 自然也没有时间去关注隔壁来的这个女人是个什么样的说了什么话。 此时,他的思绪被媳妇给打断。 揉了揉额头,沈从文顺着媳妇的话,问她:“和你说了什么?”
楚小敏压低了声音:“她刚才是笑盈盈的说,野鸡飞上梧桐树,错把自己当凤凰。”
停顿了一下,楚小敏皱着眉头说道,“为什么我感觉她这话意有所指呢?”
其实心里隐约知道指的是谁,可她没资格替顾明棠找骂,只能当没听懂。 沈副县皱着眉头,将手里的报纸叠好放在茶几上。 “别管她指的是谁,你少和她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