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雪。风澹渊一袭玄衣,魏紫一身青衫,携手踏入北疆王都,白夔在空中缓缓飞行。王都中百姓见此惊愕不已。有年幼的稚子指着风澹渊和魏紫大声道:“阿娘,他们是神吗?”
大人连忙捂着孩子的嘴,将他抱进了屋子。可这话,却是所有百姓、甚至将士心中的疑问:这两人是神吗?北疆主帅丹木已得北疆王回复,可带风澹渊入皇宫。风澹渊倒也不介意是他去见北疆王,还是北疆王来见他,牵着魏紫的手,施施然踏入不算大的北疆皇宫。魏紫打量着四周,低声对风澹渊道:“这里还不如宸王府呢。”
连在现代时,她去过的一些东南亚小国的皇宫都比北疆皇宫看着奢华。风澹渊嗤笑一声:“造皇宫要钱的,北疆没钱。”
这话他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恰好被丹木听到,后者脸色立刻一黑:中原有句俗语‘打人不打脸’,但这位云国主帅是既打人又打脸。重重咳嗽一声,丹木示意风澹渊:这好歹是在北疆皇宫,别太嚣张。风澹渊睇他一眼,眼神中充满了“你算老几”的王之藐视。丹木气结,差点动手。待进入大殿,北疆王葛罗那端坐于皇位,高高在上,一副觐见使臣的派头。魏紫看看皇位上魁伟得像熊一般的男子,又侧头看了眼容颜绝色的风澹渊,不由想起风澹夷的话来:如今的北疆王,是风澹渊的堂兄。两人一点都不像。至少在外表上。待目光再落到北疆王脸上时,魏紫却微微一怔,紧接着眸色迅速凝重起来。而此时,北疆王跟风澹渊正在无声中进行第一轮比斗。北疆王:孤等你给孤请安。风澹渊:呵。“可汗,能否让我替你把个脉?”
清亮的声音在殿里响起,北疆王一愣,风澹渊也颇有些诧异地偏过头去看魏紫。“快不行了?”
依风澹渊对魏紫的了解,除非病入膏肓,否则她不会这么贸然开口。“剧毒,已入五脏六腑。”
魏紫低声道。在场的大都是习武之人,她声音再低也被听了个清清楚楚。“大胆,你敢诅咒可汗!”
丹木刚被风澹渊气了一道,听闻魏紫这话,直接怒发冲冠。“你觉得我要人死,还需用‘诅咒’这种手段?”
风澹渊眉目之间阴冷骇人:“这么大声吓我夫人,大胆的是你。”
“你——”丹木的喉咙突然像被人掐住,竟发不出任何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