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失去线索那边已经是下午了，凤栖梧还没有说话，在视频有一个女声叫了凤尧的中文名字，凤尧回过头低声回了句什么。“你最近有回国吗？”
凤栖梧开门见山，凤尧有些疑惑，“我为什么会回国，我在这边的课时很紧张，你知道的，我明年就要毕业了。”
江晚晚主动凑到镜头前，与凤栖梧一同入框，看着视频里的凤尧。“江小姐？”
——那个杀手就这样称呼江晚晚，但是从声音到口吻，都完全不像是同一个人，江晚晚仔细看过凤尧的眼下，也没有那颗痣。“虽然有些冒昧，但是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凤尧有些意外，低头看了一眼表，然后颔首，“可以，我边走我们边说，在上课前还有8分钟，应该来得及吧。”
江晚晚颔首，而后没有浪费时间，“我想知道当初我和凤栖梧一起去你餐厅的时候，你为什么要在凤栖梧不知情的情况下，把联系方式发给我。”
“……”凤栖梧和凤尧都沉默了一下，凤尧苦笑着，“你可别害我啊，嫂子，我只是觉得你挺好玩的，给你电话的时候确实是想逗逗你，可没有要撬墙角的意思啊。“江晚晚并不是这个意思，不过凤尧看起来确实不可疑。“还有一次，就是在我给你留下的号码打电话的时候，接通的却是另一个人，还对我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凤尧这次表情有些凝重了，“你什么时候给我打的电话？”
江晚晚回忆了一下，然后翻找自己手机的通话记录，给了凤尧一个准确的时间。“我那个时候已经出国了，国内的手机卡没有办法使用，我向来都是放在家里的，怎么可能接到你给我打的电话呢？”
挂断了视频电话，江晚晚已经打消了对凤尧的怀疑，但这也意味着最后的线索也断了。那个杀手是故意引导她去怀疑凤尧，凤尧在国外，而且她又和凤尧不是很熟悉，才会怀疑到凤尧的身上——如果不是江晚晚和凤栖梧主动坦白那些怀疑，说不定在未来的很长时间里，她心里都会有一个坎。到底会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这样……痛恨她？“这下有没有线索了。”
江晚晚叹口气，抬眼看向凤栖梧，有些无奈，“不知道下一次见到那个杀手会是在什么时候。”
“不会有下一次了。”
凤栖梧认真道，“你应该这样说。”
江晚晚笑了笑，虽然这样说太多乐观，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她还是认真点了点头，“那，希望不会有下一次了。”
“嗯。”
……陆冥幽和凤栖梧一起回帝都，江晚晚则带着小宝回家。能平平安安和妈咪一起回家，小宝三步两步地下了电梯，江晚晚手里拎着刚刚在楼下买的零食跟在后面，忽然发现小宝停住了。“怎么了？”
江晚晚有些疑惑，向前一步走到小宝的身边，才发现自己的家门前……蹲着一个小孩？……白锦妍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太阳已经到了正空中，一晚上没有闭过的眼睛赤红着，如同深渊中刚爬出来的恶鬼。她的手机已经被凌霄拿走了，房间里什么都没有，明明是熟悉的沈家，她却寸步难行，被人关在房间里，什么都不能做。“沈时霆……江晚晚。”
白锦妍攥紧了拳头，长长的指甲已经陷入肉中，她都不在意，“凭什么……和我毫无关系，凭什么要把我关起来……”门外传来脚步声，半晌门被打开，有人走了进来。“你可以走了。”
甚至不是凌霄亲自过来。白锦妍恨得要发疯，赤红的眼睛中藏不住恨意，“我可以走了？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我是他沈时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一条狗吗？凭什么要把我关起来？”
下属也不知道白锦妍到底怎么了，不过上面的交代他们只负责执行。把手机还给白锦妍，下属道，“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把你送回去。”
“滚！”
下属后退一步，给白锦妍让开位置，白锦妍深吸了几口气，抬起头，看见端着冰淇淋桶的沈秀秀朝着这边走过去。“沈秀秀？”
白锦妍走过去，二话不说拉住沈秀秀的胳膊，“你在沈家？”
沈秀秀被白锦妍狼狈的样子吓了一跳，看着白锦妍满是红血丝的眼睛，有些害怕地往后缩了缩，“锦妍姐，你吓到我了……这是沈家，是我家，我怎么可能不在啊？”
“你在沈家还让他们关着我？”
白锦妍抬高了声音，像是质问，手上的力气也打了几分。沈秀秀吃痛，赶忙抽回自己的手，“你干什么啊……那我怎么知道我哥忽然要把你关起来是什么意思，你凶我有什么用啊？我哥毕竟是我哥，我当然还是听他的话啊！”
白锦妍抬起手就想给沈秀秀一个巴掌，沈母听到这边的声音走过来，看到的正是白锦妍要打沈秀秀的场景，连忙走过来把白锦妍推到一边去。“你？”
白锦妍本来就赌气没吃饭，再加上一晚上没有合眼，沈母的力气直接给她推到了旁边的墙上，骨头错位一般的疼。“你要做什么，还想打我女儿？”
沈母反手就给了白锦妍一巴掌，白锦妍被打蒙了——从前一直对她非常温柔亲近的长辈，现在嫌恶地看着她，就像是嫌刚刚那一巴掌打得还不够，但凡她有反抗的意思，就要再挨一巴掌。“秦香兰，你疯了吧？”
秦香兰是沈母的名字，自从嫁入沈家之后，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直接叫她的全名，此时白锦妍瞪着眼睛喊出来，沈母又是一巴掌打过去，直接给白锦妍的脸打到了一边去。“如果你不知道什么叫尊重长辈，我就替你妈来教教你。”
沈秀秀在一边挖着冰淇淋，看着白锦妍肿着脸，披头散发的样子，愈发觉得自己从前简直是瞎了眼了……这白锦妍到底哪里比江晚晚好了？白锦妍看着面前张牙舞爪的沈母，和后面看热闹的沈秀秀，忍不住笑了，用食指指着两个人的鼻子，笑得愈发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