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三章母亲像是担心宋晚听不明白，聂新竹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你不是普通人，是因为你就是你。”
“无论你是江晚晚还是宋晚，你都是特别的那一个。”
看着聂新竹慌忙解释的样子，宋晚忽然弯了弯眼睛，而后道，“那如果要你做选择呢，你会选择我，还是江晚晚？”
“……”聂新竹犹豫了片刻，然后摇了摇头，“我们相处的时间不短，其实我一直觉得你就是晚晚，你不知道你和你曾经有多像，其实你就是江晚晚，你只是忘记我们了。”
“其实我不想选择，但是如果一定要选择一个的话，我会选你。”
宋晚有些惊讶，聂新竹和江晚晚是从大学时候就开始的伙伴，她还以为聂新竹一定希望属于江晚晚的记忆能够回来，就算这段时间有过短暂的陪伴，也不过是委以虚蛇。“为什么？”
聂新竹笑了笑，道，“晚晚的前半辈子其实没有那么好的，我知道她受了很多委屈……如果能忘掉重新开始，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更何况我知道你的，你不会让自己迷迷糊糊地活着，所以只要有机会，你一定会选择恢复记忆的。”
“……”将聂新竹送走，宋晚从枕头下面掏出那瓶解药，有些犹豫地看着它。聂新竹说的没错，无论她作为“宋晚”的骄傲，是否会因为记忆的恢复而被抹平，她都不想要这么不明不白地活着，她一定要恢复记忆，找出让自己失忆的人究竟是谁。思及此处，宋晚将瓶中的药吞下去，而后闭上了双眼。……天色渐晚，凌霄有些犹豫地看着沈时霆办公室仍然亮着的灯，朝着一边一动不动的凌云使了个眼色。“你说沈总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为什么现在又忽然不想见宋小姐了，之前不就数他最着急吗？”
凌霄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挺聪明的人，但现在还真就猜不透沈时霆的意思了。凌云虽然也不明白沈时霆在想着一些什么，但是他没有凌霄那么大的好奇心——无论沈时霆做什么，都必然是有着自己的理由的，于是忽略了凌霄的焦躁，一动不动地站在一边。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两人都有些诧异地回过头——这个时间会有谁会过来公司？“沈时霆在这里？”
两个人的目光投过去，只见宋晚站在一边黑暗和灯光的交界处，目光有种说不出的冷漠感，凌霄都忍不住恍惚了一下：宋晚现在怎么这么像江晚晚啊？揉了揉闷痛的脑袋，江晚晚看着面前的凌霄，倒也没有什么阔别重逢的感觉，毕竟属于“宋晚”的记忆仍然在脑海中十分鲜活。“沈时霆是不是在公司？”
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凌霄连忙答应过来，“对对，现在还在办公室！”
江晚晚点点头，而后从两人身边擦身过去，走向了沈时霆的办公室，只留下两人面面相觑，眼中都带着几分不解。“等等……”看着江晚晚的背影，凌霄忽然反应过来，“会不会是江小姐恢复记忆了！刚才的那个眼神我真的太熟悉了，宋晚才不会用那么客气的眼神看着我的！”
凌云，“？”
虽然不知道什么是属于江晚晚的眼神，但是凌霄看起来很笃定，大概是真的。所以……江晚晚现在已经恢复了记忆，过来找沈总又是要做什么呢？思及此处，两个人的目光再次在空气中交汇，“江晚晚恢复了记忆，不会又要找沈总报仇吧？这段时间他们两个的关系才刚刚缓和了一些！”
凌云摇了摇头，半分钟之后，两个人都贴在了办公室门口，扒着一条小缝儿似乎听到里面在说些什么。沈时霆在看到江晚晚的瞬间，就已经知道她恢复了记忆，两个人就这样对峙了半分钟，江晚晚有些疲倦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不让我先坐下吗？”
听到江晚晚开口，沈时霆清了一下嗓子让江晚晚先坐下，而后道，“什么时候恢复的……这段时间你是在怪医那里吗？”
“半个小时之前。”
江晚晚实话实说，“我答应了怪医一个条件，作为回报他要帮我找回记忆，也要治好小宝的自闭症。”
沈时霆能够猜到并不奇怪，江晚晚道，“宋裁严应该一直在找我，我刚刚已经旁敲侧击地问过了燕予，她说有人在阻挠她们的寻找计划，应该是你吧。”
还不等沈时霆回答，江晚晚先开了口。“谢谢。”
本来江晚晚还有些想不通，自己恢复记忆之后，怎么会就忽然想明白之前弄不清楚的东西，但是现在她的大脑却像是从来都没有这么清楚明白过。沈时霆皱了皱眉头，道，“宋裁严有问题吗？”
江晚晚点点头而后又摇摇头，实际上她也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证明宋裁严有什么实质性的问题，但是她现在能确定两个人的身份。“我一直在找的那个人，也算是我的一个故友了。”
沉吟片刻，江晚晚道，“我在F国的时候隐姓埋名，需要一张假脸，当时罗伯特老师介绍给我的那个人，名字叫苏……就是苏以详。”
沈时霆听着没有开口，只见江晚晚迟疑了一下，而后道，“再一个就是，宋晚的母亲……”“大概真的是我的母亲。”
这一点是沈时霆完全没有想过的——宋裁严这位神秘的夫人因为体弱，从结婚时就没怎么露过面，因此也根本就查不到有关于她的消息。他们之中能够知道这位夫人庐山真面目的，大概也就只有“宋晚”一个人了。“她的名字叫陆楹，而我的亲生母亲名字也叫楹。”
说到这里，江晚晚顿了顿，也像是恍惚了一下，“她同我长得很像。”
如果宋裁严的夫人真就是江晚晚的母亲，那么这件事就必然有着蹊跷，两个人的心中都很清楚。“我这次来，是想拜托你调查当年的致幻药物案，我现在的一举一动都被宋裁严盯着，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