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章新的圈套没想到商文阙能静下心来接受治疗,不过这对江晚晚而言也是一件好事,她不想对沈时霆失言,商文阙能够配合就再好不过了。“溯洄这种东西我会用,请你们放心吧。”
第一天江晚晚也没有准备好,而商文阙只需要知道江晚晚是真的能用溯洄也就好了,不急这一天两天。商如琢将人送出去,到了门口紧紧地握住江晚晚的手,“晚晚,真的太感谢你了,如果没有你的话,或许这十亿就要白花了。”
已经得知沈时霆就是拍卖会的幕后使者,这十亿大概也是自我消化了的江晚晚陷入沉默。就说呢,当时沈时霆直接报价,那么爽快——以江晚晚对他的了解,沈时霆那时候应该先慢慢地磨,知道林芸芸能拿出来的最高价之后,慢慢折磨一般加到林芸芸怎么也加不到的价格上去。毕竟他们又不是冤大头,钱也是一点一点赚出来的,没至于那么大手大脚的。“就算不说血缘,我们也是商家的一份子,为商家主做些什么是我们应该的。”
漂亮话江晚晚还是很会说的,一双无害的杏眼盯着商如琢,很容易让人相信她所说的每一个字。商如琢听了更加感动了,差点没给江晚晚送回到小院去。……总算回到了小院,离开了商如琢的热情,江晚晚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而后一抬头就看到沈时霆站在院子里等她。虽然之前开诚布公地谈过了,但是江晚晚现在看到沈时霆还是觉得有些别扭,更没想到沈时霆会站在这里等她回来,于是一时间有些愣住了。“今天还顺利吗?”
听到沈时霆的声音,江晚晚终于回过神来,而后点了点头,“顺利,溯洄的用法我以前在怪医老师的书上看过,记得特别清楚。”
“但是商文阙的情况远比我们想的要复杂很多,他并不只是腿伤。”
江晚晚说到这里,目光凌厉了一些,“如果拿不到溯洄,他大概最多就只有半年的时间了。”
沈时霆剑眉微蹙,江晚晚紧接着道,“可见A就是在骗我,他上次来见我的时候和我说,商文阙只有腿上有伤,所以就算把溯洄毁掉,对商文阙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危害。”
“他根本就是要商文阙死。”
江晚晚最讨厌的就是被人背叛和被人利用,A这样无疑戳中了她最大的雷点,面色也完全冷了下来,“就算他真的是父亲的人,我也不会容下他。”
说完了商文阙的事,江晚晚话风一转,道,“还有另一件事,你知不知道离岛有个什么……家族大比?”
沈时霆颔首,“就在半个月之后,离岛和外面不同,这里几乎每个人都从小就接受训练,家族大比就是四大家族衡量小辈的标准,算是这些无聊的有钱人弄出来的把戏吧。”
江晚晚:……明明听上去还挺严肃的东西,怎么在沈时霆的口中就变成了“无聊的有钱人弄出来的把戏”了?而且沈时霆难道就不是“无聊的有钱人”了吗?想到之前陆氏的小群里称呼自己为“万恶的资本家”,江晚晚的眼中忍不住渗出几分笑意。“商文阙治疗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所以这个大比他刚好没有办法参加。”
江晚晚正了正神色看着沈时霆,“看样子他们还是很在乎这个大比的,但是商文阙将这件事交给了商如琢,并且让你辅助。”
虽然江晚晚不能理解这个大比真正的含金量,但是这绝对代表着商家的地位,沈时霆这一次就算是真的进入了商家和离岛的上层。沈时霆有些意外,但是又似乎不是很意外。只是淡淡地开口道,“你不觉得有些违和吗?”
“违和?”
江晚晚微微侧了一下头,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半晌迟疑道,“商家按理来说应该是一个很鼎盛的家族,就算商文阙现在只有商如琢一个女儿,但也不应该到了没人可用的程度?”
“聪明。”
沈时霆的声音很淡,江晚晚闻言不禁清了清嗓子,沈时霆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继续道,“自从回到离岛,就能感觉到商家似乎格外落魄,能被纪宁欺负到脑袋上,无论什么事都要交给一个并不算有作为的商如琢。”
“很可疑啊。”
之前江晚晚只顾着研究父亲的下落,还有让沈时霆在商家快速拥有话语权,从来没有关注过这些细节,现在想起来确实觉得很可疑。在商家的那份人物表上面,除了商如琢还是有几个话事人的。为什么现在一直出面的都是商如琢?本以为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了,没想到又有新的问题出现,江晚晚皱着眉头,道,“那这次大比你要去吗,我在商家给商文阙治疗,肯定没有办法和你一起去。”
到时候如果真的出现什么意外,无论是大比上,还是商家,他们很有可能都没有办法互相照应。“如果不去的话,商文阙对我们的信任就会彻底消失。”
江晚晚攥了攥拳头,眼眸微转——这就又将他们逼上了另一个极端,在这个商家还真是一点点不留心都不行。正要说些什么,院外面忽然有人到访。江晚晚和沈时霆对视了一眼,现在这个时间A应该不会过来的,那来的会是谁?“……我去开门。”
江晚晚转身离开,沈时霆则垂下眼眸。看到门前的商景黎,江晚晚才想起商景黎之前答应了自己,要给她一份纪家的详细资——因为知道沈时霆对离岛很了解,江晚晚也暂时遗忘了这件事。“东西我都给你了,如果你还需要别的资料也可以告诉我。”
商景黎站在门口,环抱着双臂,“在离岛这么多年,不说别的,各家的隐秘多多少少我还是知道一些的。”
听到商景黎的话,江晚晚眼眸微转。“那我还真有一些别的事情想要问你。”
“你还真不客气。”
商景黎撇了撇嘴,“行吧,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谁让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