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原先他的热情瞬间被浇灭了,他松开温琳。 “温琳,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你以为我会强迫你跟我在一起?”
温琳错愕的看着秦遇墨,她都答应了,他为什么不开心了? “你放心好了,我从来不会强迫任何人做他不喜欢的事情,跟别说处对象这种你情我愿的事情了,我会用实际行动来让你喜欢我的。”
秦遇墨说着,挑唇一笑,目光里是势在必得。 这让温琳觉得自己此时是他的一只猎物一样。 “还有啊,温琳,你胆子不是很大吗?为什么你家里人那副德行,你还不远离他们,或者反抗,看了我都觉得憋屈。”
自己的伤疤被秦遇墨这么轻飘飘解开了,温琳很生气:“这事情跟你没关系。”
“怎么跟我没关系了?”
秦遇墨问,“我见不得我的女人跟着别人受苦。”
温琳心想,秦遇墨可真是能说会道的。 但是,不得不说,他说的其实也是事实。 她确实也挺讨厌那样的自己,为什么,就不能胆子大一点,跟她的父母划清界限呢。 是因为每次她刚一反抗,她母亲就像是一个疯子一样辱骂她吗? 那种从小到大带来的阴影,实在是难以一下子抚平。 “一起去喝酒吗?”
秦遇墨问。 温琳看了他一眼,那表情似乎他要对她做什么坏事。 秦遇墨道:“你要是怕,你可以喊你助理过来,我只是觉得你今晚或许需要喝一点酒?”
听到秦遇墨的话,温琳没有反驳,她嗯了一声。 两人来到了秦遇墨开的酒吧,点了一杯鸡尾酒,温琳慢悠悠喝了起来。 酸酸涩涩的,还带着浓重的酒味,非常符合她现在的心情。 秦遇墨对温琳道:“你知道我妈妈在很早的时候就离世了。”
温琳嗯了声。 她比秦遇墨小,自然对秦遇墨的母亲早就没有印象了,只隐约听到大人们说秦遇墨的母亲早早离世,秦遇墨的父亲又不怎么管他,才会让他变成了现在这种花花公子的性格。 现在看来,好像有点儿道理。 “因为我很小的时候就没有妈妈,所以,小时候我总是被班上的孩子欺负。”
听到秦遇墨的话,温琳有点错愕,就秦遇墨这样子,不欺负别人都不错了,还会被别人欺负? 秦遇墨喝了一口酒,似乎看穿了她内心的想法,笑了笑:“你知道吧,我后来才发现,跟那种用莫名其妙的人欺负你的人,你只有比他们更强势,才能制服他们。”
顿了顿,他补充一句:“当时我将他们都暴揍了一顿,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欺负我了,我发现嘛,这样也挺好的,别人都怕我,就不会欺负我了。”
温琳一直以来都是乖乖女,并且她父母将她保护的很好,所以,她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校园暴力。 此时,听到秦遇墨的话,温琳的心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谁会欺负我?”
秦遇墨问温琳。 “他们确实不会欺负你,但是他们会在背地里嘲笑你。”
秦遇墨听到温琳的话,嘲弄的笑了笑:“但只是在表面上,他们只能毕恭毕敬喊我一声秦少爷,不是吗?”
这下温琳没有反驳。 “所以,阿琳,你要知道,面对毫无理由让你屈服的人,你应该学会反抗,而不是顺从。”
他现在发现了温琳跟她父母的相处模式,才知道她在家里面是怎样生活的。 温琳闻言,没有接话,她垂下眼帘,安安静静喝着酒。 “你说的有点道理,但是我情况跟你的不一样。”
温琳抬眸看向秦遇墨,“我爸妈并不是不喜欢我,他们只是用另外一种方式爱我而已。”
秦遇墨听到温琳的话,忍不住嗤笑,似乎有点无语:“可是,这样的爱你觉得舒服吗?如果是不舒服的爱,那叫什么爱呢。”
这一瞬间,温琳觉得秦遇墨说的很有道理。 接触多了,她才发现,这个男人一点都不像外表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甚至于,他可能真不是外表看起来的这么纨绔。 “你下次就去跟你父母说,你不喜欢他们爱你的方式,你看看他们什么反应,如果他们知道改变,证明还有救,否则……” 听到秦遇墨的话,温琳握紧了酒杯。 她是从来没想过,从小到大生活的模式,还有可以改变的时候。 她以为,自己将会一直这样走下去,毕竟这已经是她习惯了二十多年的模式了。 并且她也接受了她母亲的洗脑,认为没有她,就不会有现在的她。 谁知道,秦遇墨竟然跟她说了这样的话。 想到这里,温琳忍不住问秦遇墨:“否则什么?”
“否则……”秦遇墨说着说着,薄唇微弯,忍不住笑了起来,“否则你就只能嫁给我了,远离那样的家庭,对你来说还是有好处的。”
温琳:“……” “那也不能嫁给你呀,谁规定我一定要嫁给你的?”
秦遇墨啧了一声:“除了我,你还能在你身边找到第二个年轻有为家境殷实还帅气的人吗?”
“至少他们都不花心。”
“你放心,我就喜欢你一个人可以吗?”
温琳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了。 虽然她喝了酒,但是多年的锻炼,让她酒量变得不错起来,所以喝了酒也不会醉,反而更清醒了。 至少不会有刚刚在车子里的那种想法,想随便跟秦遇墨尝试尝试。 她真是疯了,秦遇墨是什么人,她竟然还产生了要跟他在一起的念头? 秦遇墨也看出温琳渐渐冷静了下来,他丝毫没有不开心,反而觉得挺兴奋的。 就是要这样,他才不喜欢做趁人之危的事情。 他已经发誓,要开始做一个好人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秦遇墨对温琳展开了热烈的追求。 经常跑去找温琳,送花送礼物,嘘寒问暖的,搞得公司上下人尽皆知。 温琳原本那天晚上被秦遇墨点拨而对他产生的好感,也渐渐被消磨殆尽了。 她想,她之前真是高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