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觉得自己手越来越痛,领头玩家忍不住往下看,不过就在他转移视线的瞬间,徐获就从对面杀了过来,长剑斩向他另一只手!
领头玩家用道具挡了这一剑,而徐获保持劈砍的姿势,脚下一动,整个走廊的地面瞬间落空! 两人极速下坠,墙面上的光也离得越来越远,领头玩家大概是意识到自己也中了招,没再管手上的黑斑,抓出一把匕首刺向徐获! 然而这时候两人间却出现了一个画框,的确是一个画框,但是当领头玩家将匕首刺过去的时候,画框里也出现了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同样拿着匕首刺了过来。 画框就像一面镜子,内外的人毫无阻滞地刺中了对方,领头玩家的左右肩都出现了伤口,至于徐获,已然凭空消失了! 出来画框对面的“自己”,周围全是一片黑暗,领头玩家感觉到自己还在持续下坠,表情很快就稳不住了,高声喝道:“有种你出来,拖延时间算什么本事!”可惜没人回应他,渐渐的黑暗中有了风声,他的衣裤也跟剧烈摆动,好像真的在一个开阔的地方下坠。 这是精神干扰加深的表现,周围的一切只会越来越真。 徐获冷眼看着,随时准备过去收尾。 领头玩家也很焦急,挨个尝试着自己的道具,可越是想出去,沦陷的似乎就越深,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发现没有受到攻击后就逐渐安定下来。 双方都在等着动手的机会,就在这个时候,他们背后突然传来脚步声,徐获眉头一皱迅速从走廊退到旁边的房间,再看领头玩家——人已经不见了! 正常情况下,一旦有人靠近自己的精神世界,徐获立刻就能感觉到,但这脚步声太近了,突兀地出现在了自己的精神世界中,但须臾间又不能捕捉到,而且就在他换位置的这片刻,被困住的玩家也跟着一块儿消失了! 一时间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也陷入了别人的精神世界中。 不过这个念头一起就打消了,藏尸酒店不正常这他早知道,如果是其他玩家,不至于完全无迹可寻。 既然人已经消失了,徐获便将精神世界收了起来,房间里萧龄和龙傲天合力杀了一个玩家,剩下一个翻窗跑了,两人也正好出来。 “你解决了?”
龙傲天举着照明道具,“走廊里太暗了……怎么没看到尸体?”
“人失踪了。”
徐获道:“就在我眼前,怎么失踪的我没看到。”
萧龄和龙傲天交换了一下眼神,“这不和于广南一样?”
“那我们还是赶紧出去吧。”
龙傲天道:“我可不想再像在蜡人馆一样被困住。”
“你看看外面,能出去吗?”
徐获让开背后的位置让他们看窗外。
这不过十来分钟的时间,博物城就像是被浓黑浸透了一样,不见天光,几米外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连影子也没有。 鉴于那些从断头公墓走出来的骷髅,出去也许还不如待在场馆里,因为在场馆里可能只需要面对一种危险,出去就不好说了,这情况,比起昨天晚上更不妙。 “也不知道守在酒店前后门的玩家还在不在。”龙傲天左右张望了一下,可惜现在用上道具也看不清了。
追进藏尸酒店的三名玩家,一个翻窗跑了,一个死了,一个失踪,现在他们至少能在酒店里自由行动了。 不过待在酒店里同样不安全,而且即使要找线索也不如白天,三人当即决定先上顶楼。 他们走楼梯上去,没想到没走多久,楼梯上就响起了第四个人的脚步声,似乎还跟在他们后边。 这种情况在蜡人馆也遇到过,不过当他们回头的时候,后面却空无一物。 连续重复了三次,徐获三人不得不停下来,但他们停下来,跟在背后的声音也会停下来。 酒店的楼梯上铺着地毯,地毯上有一层厚厚的灰尘,走过之后上面会留下一点鞋印,他们倒回去检查了走过的阶梯,除了他们的鞋印没有别人的。 “明明声音是贴在我们后面的。”龙傲天脸色有些难看。
“可能只有声音。”萧龄道:“就是不知道这声音有没有别的门道。”
徐获想到那个凭空消失的玩家,刚要说话,但抬起头来时,站在后边的萧龄竟然也不见了! 留意到他表情的龙傲天也立马回头,不敢相信萧龄就在离自己两三步的距离这么消失了! 两人立马检查了最近的出口和下方的楼梯,别说人了,连个影子都没看到。 徐获拔剑拆掉了旁边的墙,隔壁的房间同样没人,靠拢过来的竟然只有黑暗。 一个大活人就在眼皮子底下不见了,这都赶得上惊悚悬疑片了,何况完全抓不到一点线索,让人防都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防起。 龙傲天冥思苦想后提议道:“要不然咱俩捆在一起走,一个朝前一个朝后,反正每次回头的时候那声音就会消失。”
你仿佛是个智障。 徐获看了他一眼,“你忘记徐若思拿到的那条线索了,背后的人,和藏尸酒店的情况吻合。”
龙傲天反而难以置信,又下意识地朝左右的房间看了看,“这种情况还是等不到白天再说吧……余获?!”
不过眼神错开的瞬间,刚才还站在阶梯上的徐获也不见了! 徐获实际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楼梯上离开了,只感觉忽然像是被什么力量攫取,下一秒龙傲天说话的声音便消失了,而他像是瞬间穿越了空间,出现在了一个空房间内。 看布置仍然是在酒店内,只是无法从窗外的风景判断出具体是在什么几楼和什么位置。 他打开门走出去,发现门牌号是反的,就像在镜子里看数字,走廊的布局也有改变,从原本的房门位置凸出变成了凹陷,一些涉及到文字的东西也都全部反了过来。 他对面的房门大开着,正对着的客厅地板摆着一具残缺不全的尸体,看起来像是吃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