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彰这个人很擅长心理诱导,而且对康先生非常忠心,曾经两次有人想把康先生拉下马,都是被他提前洞悉识破,他有一件非常厉害的催眠道具,能短时间催眠人,在这期间,几乎是他让别人做什么就做什么。”
“龚家吉没什么脑子,但他是个超级进化者。”
“没想到吧,吃人玩家中也有超级进化者,他的双腿很厉害,小河城没有任何一个玩家的速度能比得上他,除了康先生。”
“这两个人成天跟着康先生进出,小河城的事他们知道的应该最清楚,如果你还想知道什么的话就去找他们吧!”
这两个人徐获之前留意过,江文彰穿这件老旧的白衬衣,戴着框架眼镜,看起来老实文弱,在餐厅的时候也没有和其他人交流,而其他玩家似乎在有意排斥他。 龚家吉人缘好很多,之前和马小姐一块儿接人去澡堂的那名短发女玩家应该是他的相好,其他玩家称呼她为嫂子。 简单做了记录后,他看着马小姐,“你构建出来的世界比之前更丰富,更具体,这并不是件好事。”
他起身要走,马小姐却有点崩溃地道:“你想知道什么你问啊,但凡我知道我的绝对告诉你,只要你放我出去!”
无视试图谈条件的人,徐获又去了钱紫和曹正的房间,和马小姐的痛苦挣扎不同,这两人已经沦陷在自我怀疑中。 对他们,徐获稍微更改了一下方案,这两人比马小姐对康先生“忠诚”,所以无法引导放大他们对康先生的不满,在确认“康院长”身份的基础上,他给这两人制造了敌人——几个试图通过杀死院长逃出去的病人。 而最早被操控的曾尚平去了楼下还没回来。 徐获去了二楼的一个空间房间,然后放开精神力量。 一楼没有曾尚平的影子,倒是看到了两个干瘦的男人正试图往二楼爬。 没有管那两个人,他去了负一楼。 这里原来是商业大楼,下面两层都是停车场,由于在地下,比起外面的建筑保存的相对好些,看得出还有不少车辆,不过现在只剩一些排不上用场的碎零件丢在角落里。 负一楼没什么,但负二楼就没有那么容易进去了,负一楼的地板,也就是负二楼的天花板被特殊金属封住了,而且还有加厚里,除此之外,马小姐提到的龚家吉正守在两楼之间的通道里,探路的曾尚平已经死了,地上有血迹和他下楼时徐获特意约定好的作为暗号的一枚纽扣。 如果遭遇意外危险,曾尚平在有余力的情况下会扔出一枚黑色纽扣,如果是碰上自己人,则扔出白色纽扣,而他给曾尚平的指令是破坏过滤器。 徐获没有亲自到地下停车场来,而是让竖瞳沿着通道去了负二楼看了眼。 负二楼的地下管道已经被改到了明面上,而走水的水管中间接了一个两米高两米宽的金属箱,看起来那应该就是过滤器。 过滤器看起来很老旧,有多次拆卸过的痕迹,除此之外本身也有一些凹折的痕迹,机器的一侧上有“恒星机械回收”字样,另外还有回收日期。 一台产于二十年前的被回收的过滤器。 而且大小远超过徐获想象。 之前他猜测出现暴食欲望可能与黑雨有关,更倒霉一点的,说不定连空气也能影响到人,不过到现在为止他和谭奇都没有受到影响,说明更大可能是黑雨,当然除了雨水,这个高危场地的地下水、河流还有从土壤中生长出来的东西说不准也一样。 不过既然小河城的玩家这么重视这台过滤器,足以证明水的确有问题。 维度裂缝游戏在过滤器技术方面处于垄断地位,一些杂牌或者游戏分区研发出来的过滤器完全比不上,就比如这个高危副本中能让人产生饥饿感的物质,还有一些分区本身空气中就含有的微毒元素,非官方的过滤器往往起不到太大作用,而这些机器一般都是卖给大的游戏分区使用,因为其价格十分昂贵。 当然玩家也可以买,但这玩意儿很大,一台就能把行李舱占满,且笨重不易挪动,如果仅仅是为了饮食安全,还不如用道具和自己带点干粮。 这台过滤器看着非常老旧,于是徐获去悬赏平台上搜索了一下水过滤器,发现二十年过去,过滤器的技术并没有精进,机器体积仍然很大,且单位时间过滤的水量还是一样。 “看起来像是有意的。”
徐获停顿了一下便关闭个人面板,收回竖瞳,然后去到二楼002区女性住的房间内,将两个刚刚爬上来的人吊死在了窗外,顺便把尸体挂在窗户上。 动静惊醒了房间里正在打盹儿的中年女人,徐获回头时她庆幸又后怕地道谢。 “晚上有人出去过吗?”
徐获问道。
“我们房间里没有,但是旁边有。”女人道:“我听到有人去洗手间了。”
徐获点点头,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刚关上门,他抬头迎向对面的人。 二楼的走廊呈圆环形,房间也是由商铺改造的,但门口的栏杆并没有封,不像上面的楼层一改二,所以两边视野都没有遮拦。 对面的女人上半身只穿了个小背心,腹部的伤口露在外面,她抽着烟,眼睛盯着徐获,似乎在审视什么。 不过几秒之后,她又像没看见人一样沿着走廊上了楼梯,回了楼上的某一个房间。 徐获听着声音远去,正打算去隔壁看看,然而就在转身之际,他忽然感觉到背后空间中有一股力量降临到身上! 条件反射地冲出十多米远,他俯身落地后一旋回过身去,“不可侵犯领地”一次启动的时间还没过,刚才站着的地方就空无一物了。 走廊一片死寂。 从空间、精神世界加上道具三个方面确定了周围的确没人,徐获才慢慢站起来,使用了一下“去往目的地”,确认空间道具仍然被限制才狠狠皱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