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堡休息了两天,徐获又去了趟福利院,捐了一批物资后又顺带看了看那两个孩子,然后才去赴莉莉夫人的约。
一场由莉莉夫人联合几名贵妇人发起的慈善拍卖活动。 徐获拿到的是新鲜出炉的请柬,上面还有莉莉夫人特意写下的极具暧昧的邀请语。 上回暗杀圣剑会成员的事算是翻篇了。 按照请柬上的时间,他准时抵达了白玉兰城堡。 莉莉夫人给了他一个礼貌的拥抱,笑容娇媚地道:“自你上次离开后一直没有音讯,我非常担心。”“虽然有点波折,但有惊无险,”徐获道:“而且我完成了夫人的嘱托,时间是拖得有点久,但起码没有辜负夫人的信任。”
莉莉夫人顿了一下,用他送的那把扇子掩唇轻笑,另一手整理了一下他胸前的贵族徽章,“你呀,真死心眼,难道事情没做成就不回来了吗?你要是不回来,我一定会内疚的,毕竟对011区来说,任何一个玩家都是珍贵的。”
旁边两名贵妇人神态暧昧地走过来,要莉莉夫人为他们介绍。 徐获在小贵族里挂不上名号,但他前几次做慈善手笔不小,热衷于慈善的贵妇人们对他多少有点了解。 “今天是慈善拍卖,徐先生可要慷慨解囊啊。”
另一名贵妇人笑着道。
“当然。”徐获很给面子,“听说是几位夫人办的慈善会,我特意清点了家当来的。”
几位夫人笑出声来,安排他落座。 在这种拍卖会上见不到如阿希斯·维尔纳那样的人物,除了一些大家族的贵妇,其他都是为了来拓展人脉的小贵族成员。 徐获还看到了之前充当他舞伴的安琪儿,她现在已经是妇人装扮,穿着较素,神情也带有一丝憔悴。 “你在看安琪儿?”
莉莉夫人倚在他的椅子上,小声道:“她新寡。”
徐获颔首,“她嫁的是玩家?”
莉莉夫人低着头折起扇子,似感同身受地道:“一个女人,为了改变家族命运被迫嫁给一个不爱的人,原本以为牺牲爱情可以换来家族的强盛,没想到丈夫也不中用,没本事就算了,还死得早。真是可怜。”
“是可怜。”
徐获没什么感情地附和。
莉莉夫人又抬起头来,颇为幽怨地道:“你们男人是不是都有怜香惜玉情结?”徐获端起酒杯,“怜悯弱小难道不是人类共有的美德?”
“难道除此之外的女人你们都没有兴趣?”
莉莉夫人哀伤地道:“自从我接管家族以来,以前那些围在我身边打转的男人们都离开了,我的生活又少了一大乐趣。”
“相信权力会弥补这点缺憾。”
徐获道。
莉莉夫人噗嗤一笑,装出来的伤感一扫而空,“待会儿多买两件珠宝,给我捧捧场。”徐获应下。 接下来的拍卖会气氛非常融洽,为了搭上莉莉夫人及几名贵妇人的线,小贵族们纷纷解囊,以高价拍下了今天的所有物品,徐获也以高出起拍价三倍的价格买下了五件珠宝。 今天的收获很不错,莉莉夫人笑容满面地送走了宾客,并再一次暗示徐获留下来。 徐获没有多留,走的时候顺便接上了安琪儿。 安琪儿受宠若惊地上了他的车,又很是感激地道:“徐先生有一段时间没回011区了,不知道在外顺不顺利。”
“当玩家有风险是一定的。”
徐获随意地道:“活一天算一天吧。”
安琪儿神色失落,片刻后打起精神来,“玩家的精神状态会影响到在副本里的生存几率,徐先生千万不要这么说。”
“你的丈夫……”徐获起了个头。 “没能从副本中回来……”安琪儿悲伤地道:“不过嫁给他之前我就有心理准备,011区的玩家都一样。好在政府有抚恤,一家人的日子不算难熬。”
“以后有什么打算?”
徐获问道。
“暂时还没想好。”安琪儿道:“不过像我这样的身份得不到上流社会的接纳,以后出席贵族宴会的时间不多,但我也不能出去工作,也许会帮忙做做慈善,给莉莉夫人他们打打下手,毕竟这些是也要做。”
“你的学识怎么样?”
徐获又问。
“还过得去……”安琪儿苦笑一声,“别看我家里不行了,但贵族该学的基本都学了,另外我还自学了三个冷门学科,要是家里允许我出去工作,找工作应该不难。”“我有个妹妹,平时没人管,我想请个老师教她点正经事。”
徐获道:“贵族礼仪那套知道就行了,最好学点实用的。”
安琪儿惊讶地看着他,“你想请我当家庭教师?”
“算不上,每周你只需要给她上两次课,再布置足够量的作业就行了。”
徐获直截了当地说出自己的目的。
安琪儿莞尔,“你对徐小姐真好,不过我家里人可能不会同意。”“他们会同意的。”
徐获把她送回家,顺便向她丈夫家表达了要聘请她的意思,并明说了会以慈善帮扶的名义给她一笔丰厚的回馈。
安琪儿的家人只花了半分钟犹豫,然后矜持地答应了。 安琪儿也没想到这么容易,送徐获出来的时候不免忐忑,“你给的价钱实在太高了……” “算是上次你在古堡受惊吓的赔礼吧。”徐获微笑着道:“何况这份工作也不会持续太长时间。”
安琪儿点点头。 两人约定了第一次上课的时间,徐获便驾车离开了。 没想到回到古堡的时候,竟然发现之前同车的帽子玩家在古堡外徘徊。 避开他回到古堡内,徐获让冬先生出去应付。 几分钟后冬先生回来告诉他,那人以为月季花古堡还是副本场地,是来做副本的。 “他手里有车票?”
徐获道,副本消失后,车票也应该失效了,后续也不会有月季花古堡的车票发出来,他本来要做的也不是月季花古堡副本,上哪儿去买的车票?
“他可能在说谎,我让他离开了。”冬先生道。
徐获颔首,“晚上别放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