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女对思考没有兴趣,在得到否定的答案后便不再多说,不过还是有点遗憾自己没能获得新的房子。
而对徐获来说,在017区的经历要比超级道具重要得多。 “我们现在去哪里呀?”画女问。
徐获本来是追着薛朗来到A7安全区,结果人根本不在,虽然黑风衣女人极有可能与他是一起的,但现在人也跟丢了,想从偌大的017区中找到人有点难度。 智慧异种最早出现的地方短时间又抵达不了,而且即使找到发源地,释放异种的人也不一定停留在那里,想获取更多的信息同样难。 而那名白发老人似乎是背了杀死雨果的锅才被诡音骑士团的人找上,并且他还是个病毒爱好者,又成为了黑风衣女人的目标。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徐获从雨果那里获得的能够快速消融金属物的A级道具“生命核心”,与其断手上提出来的污染病菌都不能在017区使用,否则有可能会被诡音骑士团盯上。 这帮人从雨果死后就一直在寻找仇人,之前去过011区,现在又来了017区…… 迟早会和这些人对上,徐获在地图上对标了一下诡音骑士团几人的位置,当即改变方向朝北走,来到了最近的晓月市。 在这座城市附近的是诡音骑士团中的白挑一,一名A级玩家,职业是送葬师,当初也是他在海市开启了黑白转盘,一度控制了整座城市近三分之一的面积,利用这个道具杀死了不少人。 晓月市是一座海滨城市,自从三天前海洋上掀起风暴后,城内便一直在下雨,徐获是夜里到的,暴雨仍然毫不停歇地冲刷着城市,不知道电力系统被破坏了,还是出于自保的原因,城市内仅有零星灯光亮着,在暴雨与黑夜中犹如闪烁的荧光,岌岌可危,似乎随时都要熄灭。 此前的求助信息上提及整座城市已经被外区玩家控制,且这些人相互不对付,三五成群地混战,造成了不少伤亡。 但是从徐获进入城中的这一段路程来看,晓月市并不像是被玩家袭击过。 “哇……哇……哇!”谁家的小孩突然哭了起来,暴雨也没能掩盖这尖锐的声音,只是没有维持多久便戛然而止——晓月市的所有居民都小心翼翼尽量不发出太大的动静。
大雨遮挡了一定视线,徐获撑伞走在雨幕下,很快便碰到了一个穿着雨衣的玩家,对方用防御道具避雨,看到他的时候顿住,深看他了一眼才快步离开。 徐获看到他拐进了巷子里,进了一家酒吧的后门。 门关上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酒吧内似乎有一股奇异的力量一闪而过,像是空间力量,但隐约又有一些区别,不过力量消失后,酒吧内也空了,刚才进去的那名玩家消失了。 徐获脚步稍微一滞便继续往前走,大约三分钟后,他又碰到了那名玩家。 对方看到他也是一愣,随后再次加快脚步离开,看方向还是去了酒吧,跟着就是酒吧后门开合的声音,而进去的人再次消失。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徐获没有进入酒吧内查看,将竖瞳放在了外面,因距离不远,他一直留意着,然而没一会儿,二度消失的那名玩家再一次出现在了他前方。 这一次照面,双方都停下不动了。 那名看着最多二十多岁的玩家先是死死盯着徐获,跟着牙关咬死,身体微微颤抖,片刻后才喊道:“你他妈有完没完?!”“我也想问。”
徐获淡淡道:“你已经从我身边经过三次了,碰瓷吗?”
这话像是点了炸药包,雨衣玩家恨恨朝地上吐了口唾沫,然后劈手举起一把喷火枪,一扣开关,火舌穿透沉重的雨幕燎出几十米远,瞬间将徐获淹没! 穿了防护服又用上防御道具,仍然能感觉到火焰的温度,徐获拨动空间射线,将对面的枪口往上抬了抬,随后转移到男人身后,顺便收拢刚刚放出的切线。 对方提前洞悉了他的动作,转身时人自动朝后滑去,并侧身避开了“蛋糕切”一击。 两人都用了偷袭道具,但在防御道具的作用下同时无效,雨衣玩家见状喊道:“绞刑架上的最后一个愿望!”
此时“走马灯”生效了,原本在几十米开外的雨衣玩家保持半跪姿态的放大在了徐获面前,宛如一个定格的画面——这是特性效果被拦截了,五十米范围内时间会静止五秒。 不过这并不包括处在其中的两人。 雨衣玩家也看到了定格画面,下一秒人便从原地弹射而出,一手刺穿定格画面直袭徐获咽喉。 徐获的进化率可能不如同级别玩家那么高,但完美进化的效果足以弥补这一点差距,同为C级,雨衣玩家不占优势,所以人逼近的时候他仅仅是侧身换了个位置,便轻而易举地在对方后背上补了一拳。 雨衣玩家被打得往前一挺,不过他反应也很快,脚下一动便用传送道具跑到了酒吧那边,窜进巷子之前还朝徐获竖了下种植:“老子下把要是再上你的当老子就是猪!”
其实有时候人和猪的界限并不那么明确,比如雨衣玩家,三分钟前还是个身姿挺拔、长相帅气的好小伙,三分钟后就自愿“变成”了猪。 第四次碰面的时候,他情绪没有之前那么大的波动,面无表情地对着徐获,“打我肯定不是你的对手,你要怎么才能放过我?”
徐获挑眉,轻轻叹息,“从刚才开始,我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在我前方,难道不是你在找我的茬?”
雨衣玩家愣了一下,突然朝四周张望,“这是晓月市?”
“否则还能是哪儿?”
徐获反问。
“你是刚从外地来的?”对方又说。
见他点头,雨衣玩家用力一握拳,喜形于色地道:“我就知道我没那么菜,哈哈,老子走出来了!”不等徐获细问,忽而刚才出现在酒吧的那种力量从他们身边一扫而过,他猛地回头,却发现街道和之前相比并没有任何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