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
余夏道,“我只是来看看老爷子,现在看完了也该走了,可不没有半点针对你的意思。她说得直接,倒是让封成光不好再多说什么,又是在老爷爷子的面前,只能讪讪的放她离开。余夏离开后,刚刚还明显在生气的老爷子便闭上眼睛休息了,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封成光,让他无奈又生气。“爸,怎么我一来你就要休息了?刚刚不是还跟夏夏聊得挺开心吗?”
老爷子睁开眼,静静的看着他半晌想张嘴说话,可他说话太吃力,半天也无法从喉咙里嚙出一个字来,封成光皱着眉头听不到两个字就没耐心了。“算了算了,你还是休息吧!”
估计刚刚只是余夏一个人在自言自语而已,看老头这样也不可能跟她说得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从老爷子的房里出来,封成光接到了一个电话,“封总,公司里出事了,张恒被三爷辞退了!”
封成光的脸色倏然变得难看起来,“怎么回事?”
张恒是公司里的财务总监,也是封成光重用的人,现在被封逸寒辞退了,相当于狠狠的打了他一记耳光,所以封成光在知道这个消息后的脸色实在很难好看。“说是查出来张恒利用职务方便,擅自挪用公司资金另作他用,严重违反公司规定,必须辞退处理。“我马上回去!”
封成光马不停蹄的赶回封氏集团,公司里的一片低气压,有原先就站在封成光阵营的高管过来报告仔细的情况,他越听脸色就越难看。正好张恒已经收拾好了个人物品从财务室出来,看到封成光时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封总,以后我不能再替你工作了,后会有期吧。“你等等!”
封成光神情阴鸯的拦住他,“跟我来!”
他带着人气势冲冲的往封逸寒的办公室去,公司里其他不站队的员工纷纷露出了看好戏的眼神来。“砰!”
的一声,封逸寒办公室的门被踢开,封成光来者不善的带着张恒以及其他几个自己的心腹闯了进来。“气性这么大,大哥你是吃枪药了?”
封逸寒淡定的从办公桌的电脑后面抬头,嘲讽的问道。“张恒一直为公司兢兢业业的工作,你为什么要把他辞掉?”
“原来是为了这个事情?”
封逸寒挑起了眉头,从椅子上起身来到张恒面前,“怎么?你没有告诉封总为什么会被我辞退?”
“我。”
张恒一时哑口无言。“老三!张恒在工作一直都非常尽责,你不应该因为你我的私人恩怨而迁怒到一个优秀员工身上!你这样做只会害了公司!”
“你我的私人恩怨?”
封逸寒露出嘲讽的笑,“大哥,你我之间有什么私人恩怨是我不知道的?不妨仔细说来听听?”
封成光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在情急之下居然说漏了嘴,让封逸寒抓到了把柄。“张恒利用职务之便擅自挪用公司资金为个人炒股,严重违反公司的财务规定,看在他事后积极返还资金的份上只是辞退已经是我的仁义了,如果真要追究早就报警了。”
封逸寒冷冷的看着张恒说道,“张恒,我这个处理决定你不服气?”
封逸寒的质问过于犀利,惊得张恒连连擦着额上的冷汗,“服气,服气。”
敢不服吗?不服就是报警处理,到时候再在档案上留个案底,他这一辈子都毁了,更别提再从事财务工作了。“大哥,你看到了,我这个处理决定当事人都心服口服,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封逸寒讽笑的问。封成光面色铁青,冷冷哼了声,怒气冲冲的甩手而去。“封总!”
张恒连忙追了出去。封逸寒脸色冷凝的看着封成光那几个还没来得及跑的心腹,冷冷的笑问,“诸位还有什么疑问吗?”
“没有!没有!”
有了张恒这个前车之鉴后谁还敢再在封三爷面前放肆?不过几秒就作鸟兽散了。封成光的办公室里。“可恶!?”
封成光恼怒的把办公桌上的文件一扫而光,整个人气得到脸部扭曲。张恒心惊胆颤的看着这一切,不知道该不该出声。直到封成光冷静下来后才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封逸寒是怎么会发现这个事情的?”
原来张恒挪用资金炒股其实就是封成光指使的,炒的当然是他私人帐户里的股票了,按照两人原来商量好的,炒股资金从公司帐户里挪用,如果炒股赚到了再把本金还回去。反之,如果亏了,张恒就负责想办法替封成光把帐面做了平,如此一来不管是赚还是赔,对于封成光来说都是一件稳赚不赔的事情。张恒当然知道这样的操作风险极大,如果一招棋不慎就容易把自己送到大牢里去,但是看在封成光开出的条件过于优沃的情况下还是同意了。过去的两年里他们都是这样操作的,做得天衣无缝谁也不知道,没想到封逸寒这次回来没几天居然就把这个事情给踢爆出来了!“我也不知道一一封总,你看我现在一一”“你放心,怎么说你也是为我赚了不少钱的,该你的那份我不会少了你的,如果你要找新工作,我会给你开推荐信。”
封成光很快就替张恒安排了接下来的路——封三爷与封总在公司里撕破脸皮反目了!与封成光不得不吃下这个暗亏不同,封逸寒显然心情非常不错。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回了封家,只不过这个消息过于重大,因此没有人敢在老爷子面前泄露半个字。余夏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是她正在西苑翻箱倒柜的时候。因为封逸寒放了话,不管她做什么谁都不能拦她,所以她这会翻箱倒柜自然也无人敢拦。“封逸寒这是要跟封成光公开翻脸了?”
她问在旁边看着的封九。余夏现在翻的,正是封逸寒的书房。她已经把了主屋,西苑都快翻了一遍,可是却连九尾狐的影子都没有看到,封逸寒把东西藏得极其隐秘,出乎她的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