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什么关系?你是想跟我聊你当年执意要与他分手跟其他男人出国的事,还是想跟我聊你们昨晚的应酬聊得很愉快的事?”
余夏犀利反问。阮清秋脸上的笑意再也保持不住了,显得有些儿狼狈尴尬,“我一一”“如果你是想聊当年为什么要见异思迁的话,那我确实有点兴趣,如果你想告诉我,你们昨晚聊得有多愉快,那就完全不必了。”
余夏嘲讽的笑。“你是甲方客户,又是曾经的恋人,旧爱重逢封逸寒跟你多喝了几杯多聊几句也不奇怪,这点我还是可以理解的,所以如果你想借机挑拨我们的夫妻关系,那你打错主意了。”
阮清秋的脸色很难看。余夏的表现跟她预想中的完全不一样。这不该是一个发现丈夫出轨的女人所表现出来的气势,余夏太冷静了,而且夹枪带棍的忍得她完全招架不住。“阮小姐怎么不说话了?我对你当年为什么见异思迁的原因很好奇呢?喔对了,好像带你出去的那个男人比你大十二岁吧?”
见阮清秋久久没有说话,余夏忍不住又讽刺起来。没错,当初封逸寒在封氏集团还毫无权势可言,因为那时的封氏集团有封成光还有他的亲二哥封逸川在争权夺利,根本就没有他什么事。而把阮清秋带出国的那个男人是个年轻有为的创一代,相比起封逸寒当时无权无势还没什么本事的富二代,相比之下显然那个男人要比封逸寒强上不少。所以阮清秋在权衡之下选择了跟创一代而抛弃了封逸寒。只是没有想到,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何况还没到三十年呢,封逸寒就摇身一变成了封氏集团的掌权人,有权有势还有钱,而阮清秋选择的。那个创一代早已因为炒股而亏得一败涂地,在一年前想不开负债自杀了。“你调查我?”
阮清秋不可思议的瞪着余夏,满脸的不敢相信。她见异思迁的真相她都没有告诉过封逸寒,余夏是怎么会知道的?“你不也调查过我吗?否则你怎么会跑到我面前来?”
余夏背靠椅背,双手抱胸的看着她,神色凛冽。阮清秋突然打了个冷颤。她好像过于冲动了,这个余夏显然比她想象中的难对付多了。一般女人在知道丈夫出轨后不是哭哭啼啼的就是上门撕小三,而余夏的反应却完全相反。这个女人,冷静得可怕。在知道丈夫出轨后非但没有大吵大闹,就连她主动找上门来也没有上演手撕小三的把戏,而是四两拨千斤的略过她的挑衅,而是长刀直入的直指她当初的见异思迁。“没错!”
事已至此,阮清秋也没有再掩饰,索性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我承认,当初我确实是对不起逸寒,但是这么多年我一直没有真正的忘记过他,现在我已经恢复了单身,昨晚我们久别重逢,相谈甚欢。他还记得我所有的爱好,记得我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所以这次我不想再放手了。”
她把玩着衣服上的那枚叶子形状的胸针。“看到了吗?这就是他昨晚送给我的,他还记得我喜欢这种叶子状的珠宝首饰,喔对了,他还说他认识夏风,会请她帮我设计一款专属于我的珠宝首饰-“喔?是吗?他真的是这么跟你说的?”
余夏挑高了眉头。如果封逸寒真的这样跟阮清秋说了这种话的话,看她以后怎么收拾他吧!跟旧情人重逢不报备也就算了,居然还想让她给这个女人设计珠宝?他怎么不上天呢?看出了余夏的神色明显愠怒,让阮清秋突然心情大好。“当然!我查过你,明面上是余家不受宠的千金小姐,但其实是个乡野丫头,我不知道逸寒看上你哪一点,不过我你应该不会知道能让夏风设计珠宝首饰是一件多荣耀的事情。”
余夏有点想笑。这怎么还夸起她来了?看在阮清秋这么夸她的份上,是不是应该告诉她,自己就是夏风呢?“能让夏风设计珠宝首饰当然是件荣耀的事情,不过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你没戏。”
她笑盈盈的看着阮清秋,“相信我,除非夏风是脑子不正常了,否则她绝对不可能会给你设计任何珠宝首饰,你死了这条心吧。”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阮清秋脸色愠怒,“你又不认识夏风,怎么知道她就不会给我设计?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钱解决不了的!如果有,说明给的不够多而已。”
“喔,是的,阮小姐说得很对。”
余夏点了点头。“但是你似乎忘了,别说是你,就是封逸寒为了你送上整个封氏集团,也买不了我高兴。”
“哼,真是好笑!只要夏风高兴就行,你算个屁?谁还管你高兴不高兴?”
阮清秋当然知道,以她自己的能力根本就不认识夏风更不够格请夏风帮忙设计珠宝首饰,而封逸寒也不可能会为了她送出封氏集团,只是在余夏面前说什么她也不能认输。余夏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的看着阮清秋,红唇边似笑非笑的微微上扬。“看来昨晚封逸寒跟你聊了那么多,也没有告诉你,夏风是谁啊?”
她脸上的讥讽太明显了,让阮清秋看了极不舒服。明明是她主动出击的,心里不舒服的人应该是余夏才对,怎么就变成她呢?最离谱的是,余夏总有一种魔力让她总是不由自主的被引导。想到这里阮清秋暗暗的咬紧了牙,“我们聊得东西太多了,我干嘛要为了个不认识的设计师去破坏我们的和谐气氛?”
余夏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也是,跟旧情人重逢,又是极有可能旧爱重燃,没有哪个男人会智障到跟对方夸自己的老婆,否则外面的那些贱人怎么会愿意上钩呢,你说是吧?”
“你说什么?”
阮清秋瞪大了眼睛,“你是说你就是夏风?”
都不是傻的,余夏都说得这么明显了,如果阮清秋还听不懂的话,那她就是真智障了。余夏挑起了眉头,端起咖啡轻啜了一口很快就又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