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厂长被拿下了,从一厂之长,变成了一个扫大街的。
这个节奏好像提前了一些,可能是曹龙象搅和的原因吧,毕竟原来李主任升的可没这么快。
李副厂长摇身一变,又变成了李主任,只是此主任非彼主任而已,轧钢厂一夜之间也都变了,以往亲密的工友,似乎都变得有点陌生了。
现在很多人想着的,不再是抓紧生产,而是尽量的让自己隐藏的更好。
很多人看到这些,敢怒而不敢言,多说话,就有可能被抓小辫子。
日子就这样过着,时间一晃快两個月过去了。
有一天晚上,娄晓娥过来找曹龙象。
“大象,过几天我和你茂哥,就要去河对岸了,要不,你跟我们一起走吧,你茂哥也答应带你一起走。”
“娥姐,我就不去了,这段时间,我知道茂哥嘴上不说,但是心里怎么可能不介意,不管是什么原因,自己的兄弟和自己的老婆,终归不是什么好事。
我在跟着过去,天天在眼前晃着,他这口气什么时候能出啊,你们去吧,我专门研究了,那边的经济,到那可以做两个方面的事情。
一个是电子产品加工厂,一个是投资房地产,不要去搞什么开发,买地、买房子,囤着就行。
要是电子厂的话,去了就可以搞,房地产这方面等两年,68年了再搞,尤其是地产未来五十年都不会落伍,亿万身家洒洒水。
我不是不去,是要等到合适的时间,才会过去,到那个时候,你可不能嫌弃我这个穷亲戚。”
娄晓娥趴在曹龙象的怀里,好大一会。
“大象,委屈你了,我有了,才检查出来的,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他的。”
“娥姐,我委屈个什么,茂哥才委屈,不过,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等再见的时候,会当好他的舅舅的,外甥随舅也是常事。”
“当舅舅也好,是我的好弟弟,对了,你要是有时间,去我爸那一趟吧,他有些事情要交代你一下,到时,他要是说了什么难听话,你千万别跟他顶撞。
你们好好的聊一聊,这次他和我妈不走,但是我心里总觉得不落停,害怕他们出事,你要是能帮我劝劝他,就劝劝他吧。”
“好的,我知道了,一定照办,娥姐,你们什么时候走?”
“就这一两天了,我爸托了关系,以给你茂哥看病的名义,走正常渠道出去,这样将来再回来,也可以好说一点。”
“也好,有个事情,我想跟你说下,你们走了,房子怎么处理,有没有安排,要是没有安排,我看那个老何家的何雨水没有地方住,租给她住吧。
看着挺可怜的,我只是想到了,我自己的亲身遭遇,虽说老何家咎由自取,但是一个小姑娘,能帮就帮一把。
不过,要签好租赁合同,要不然等将来,也是麻烦事,或许到时候你们不在意这个房子,但是毕竟这里也是一段记忆,对吧。”
“好,你长大了,知道怜香惜玉了,莪来安排,确实挺可怜的,不过,你不会看上她了吧,岁数也差不多,可以试试,但是不能当真啊,我觉得他们老何家,怎么说呢,不对劲。”
“算了吧,我才十九,我还小,不着急,你们走时,我就不送了。
娥姐,保重,期待再相会。”
“大象,保重,弟弟,我的小男人。”
三天后,许大茂两口子走了,何雨水搬到了他们那屋,可能是娄晓娥跟她说了原因,小姑娘专门跑过来道谢。
“象哥,谢谢你,我们家的房子都被查封了,谢谢你让晓娥姐把房子租给我,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的工作,将来一定报答你。”
“雨水,一切都过去了,你还小,你有自己的生活,不要被你哥,和你爸他们的事情影响,好好工作。
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您尽管说,你是在纺织厂上班是吧,财务科?”
“是的,象哥。”
“你们厂有个领导,我认识,需要我给你打个招呼吗?”
“不用,象哥,我自己会努力的。”
“那好,你回去吧,有事了,你招呼一声,说不定以后,我需要你帮我什么忙呢,咱们可是正经的邻居了,继续努力,加油。”
“谢谢,象哥,我回去了。”
何雨水出了曹龙象的门,想着自从傻柱出事之后,院里的人像是避瘟神一样,避着自己,也只有他愿意出手帮忙,一定要好好的感谢他。
易中海通奸罪、故意隐藏身份等罪,判入狱十五年,傻柱故意伤人罪,致人伤残,判入狱八年,贾家婆媳有伤风化、通奸、故意隐藏身份等罪,判入狱五年。
何大清故意隐藏身份,判入狱两年,聋老太太故意隐藏身份、包庇等,数罪并罚,判入狱三年九个月。
刘海中隐藏不报,被调往西南参与基础建设,阎埠贵隐藏不报,且收受钱财,有自首情节,判入狱七个月。
聋老太太、易中海、何大清、贾家婆媳,还被处以没收财产,房屋充公,何雨水和傻柱的房子都在何大清名下,因此全部都被没收了,就连保定的白寡妇,也损失了一大笔。
四合院里一下子空出来了很多房子,但是现在还是查封状态,还没有分配,不过进人也是早晚的事情。
曹龙象不是看不上这房子,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弄到手里扎眼不说,还拉仇恨,不过从此四合院倒是纯洁了许多。
对曹龙象,所有人都是恭恭敬敬的,根本不会因为年龄而小瞧他,看看空了大半的二进和三进,就知道根本惹不起。
可以说他是一战成名,虽然这个事情跟他没有多大关系,但是相关的的人不是判了,就是残了,只有他毫发无损,还受了厂里的嘉奖,见义勇为。
可怕的年轻人。
次日傍晚,曹龙象骑着车子,去了娄家。
这次是娄夫人亲自来开门,穿着很朴素,见到曹龙象很是客气。
直接把他带到了娄半城的书房。
“大象,你过来了,咱们是第二次见面吧,来过来坐,喝茶。”
“娄叔,您叫小侄过来,不知道有何吩咐?”
“吩咐?可说不上吩咐,我那个没出生的外孙姓曹,你不打算,给我改改称呼啊。”
“娄叔,您言重了,我跟娥姐商量过,那个孩子是姓娄,还是姓许,他们定,唯独不会姓曹,就是将来有机会见了面,我也只是孩子的舅舅。
这件事已经是这样了,还请娄叔慎言,免得以后坏了茂哥,和娥姐的名声。”
“哈哈,我娄半城纵横商场半生,还是第一次遇到,你这样的年轻人,做事八面玲珑,好处占尽,还尽受别人感谢,好了,叫你过来,也不是兴师问罪的。
不管怎么说,娄家算是有后了,我也是要感谢你的,同时也希望,你以后真的就是孩子的舅舅了,希望你能明白。
不过我会补偿你的,你想要什么,你尽管开口,虽说我现在是树倒猢狲散,但还是有那三斤钉的。”
曹龙象看着娄半城,说道:“娄叔,茂哥和娥姐待我恩重如山,没他们就没有我曹龙象的今天,您也不必再提什么感谢的事情,这件事就这样过去吧,以后都不要再提起了。”
“你当真不要?”
“娄叔,好意心领了,倒是有一桩事,我受娥姐所托,想问问您,为什么明知道现在情况危急,还不离开呢?
走之前,她希望我来劝劝您?”
娄半城点了一烟,站起身。
“大象,你也不是外人了,我是老北京人,见过洋人,也见过倭寇,也经历过最后的战争,说真的除了做生意,我从来没有离开过京城。
也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计划,从开始到现在我捐的钱,没有几千万,也有上千万了,但是我从来没见过一个组织,能这么的有生命力,这么顽强,从岩石堆里长成了参天大树。
所有的困难都是暂时的,我这么大岁数,出去了,恐怕就回不来了,好坏我都要拼一把,能不走就不走,真到了那一天再说吧。”
曹龙象看着娄半城,有点敬佩,话都到了这个高度了,没办法劝,这是一个有志之士的呼声,怎么劝。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吧。
“娄叔,你说的一点没错,我也相信这是暂时的,早晚都会过去,是,您是个有理想、有抱负的企业家,但是您想过没有。
您还是一个丈夫,一个父亲,一个外公,还有您手下百千计的工人,都等着您呢?您太自私了,为了一己私欲,弃他们于不顾。
连自己身边的人都不好好爱护的人,还能爱谁?
娄叔,我说话没个轻重,您自己考虑考虑,我还有事,先告退了。”
趁着娄半城愣神的功夫,他走出书房,正好碰到娄夫人。
“大象,谢谢你,一是你给了晓娥未来的依靠,另外是你能这么说我家先生,谢谢。”
“娄姨,您客气了,第一个事千万不要再提起了,第二个事情,将来娄叔不怪我就好,更当不起您的感谢,我先告辞了。”
说完,转身就走。
骂完就走,就是爽啊。
去了北新桥一条的小院,今天她们二人都不在,这个小院附近住的人,大多都是机械厂的职工。
突然听到门口有个声音在骂。
“哭哭哭,就知道哭,不就是你妹妹生娃了吗?哪个女子不生娃啊,又不是我的娃,还需要我去看啊,要着急,也是他齐志强着急。
你急个什么,哭哭啼啼,没完没了是吧?我不就是打个牌吗?”
“打牌,你就知道打牌,你连我给淑芳准备的礼钱都输了,怎么还不让说了?你还有道理是吗?”
“你那是说吗?你那是去掀摊子了呢,人活一张脸,你说说,以后我怎么在朋友面前抬头,我乔祖望就没有这么丢脸过,别人都说我怕老婆。
我跟你说,不行你就别跟着我过了,去跟你妹妹过去,对了,记得把一成也带走,省的天天在我眼前晃悠。”
“乔祖望,你是不是人啊,我给你生儿育女,你就这么对我的,我要找人评评理,我要去派出所告你。”
一听这,男人的声音就软了下来。
“哎呀,淑英,你这话说的,咱们是夫妻俩,不知道还以为咱是仇人呢,我错了,行了吗?好吧,我改了,以后坚决不打牌了。
走,咱们回家,我想办法,总行了吧。”
女的抽噎着,不再说话,脚步声越来越远,男的不停的哄着女人。
曹龙象想着乔祖望,乔一成,我艹,金陵的剧情,怎么就变成在京城了。
想到这,曹龙象赶紧开门跑了出去,朝着二人追去,两分钟就追上了,辍在他们后面,住的地方跟自己的就在一个胡同,一个拐弯的距离,有个一千多米的样子。
看看相貌,虽然他现在还很年轻,就是他。
没有胡子的‘宏狼’,现在变成了渣爹,难怪声音如此相似,乔一成两岁多,不到三岁,二强还没有生,三丽四美更是遥遥无期,到成年还得二十年啊。
二十年!
真心难受,就是有一种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的感觉。
诶,天无绝人之路,马素芹,现在已经十四岁了吧,这个感觉还有点盼头,也就是大五岁啊。
家境不好,初中毕业,顶班进了机械厂汽车班,现在她算算岁数,已经是初二了,嗯,这个好,幼生体不知道啥样,但是成熟体绝对的诱人。
自己才十九岁,再等上几年,也不是不可以,那么早结婚干啥。
违法不说,起点也不让这么写啊。
曹龙象做好定位,就返回了小院,琢磨着怎么先找到这么人,突然想到要是能早早的认识,开始一段山楂树之恋,也不错啊。
嗯,天天跟着一帮大姐大妈,前些日子还行,但是自从大妈的队伍里,被掉(拿)队(下)了两三个之后,大家基本上不怎么说话了,有也是寥寥几句,打个招呼而已。
不像以前了。
特别无聊,要不就是跟老刘一起喝茶,跟一个糟老头子喝茶,能是什么有出息的事情,剩下就是跟王晴和徐丽,这个当然很开心。
但是缺乏同龄人啊,这种不利于成长的情况,必须要得到改善,这个改变,就从邂逅马素芹开始吧。
定下计划,曹龙象洗漱了一番,拿着收音机听了一会,觉得京剧真不好听,应该弄点歌曲听听,精神世界真是一片荒芜。
翌日,曹龙象刚到座位上坐好,赵主任就找了过来。
“大象,有个事情,需要你来跑个腿,现在已经是夏天了,天气太热,工友们顶着酷暑,冒着高温,奋斗在一线,尤其是在一线的女工。
虽说女子可顶半边天,但是咱们女工委不能坐视不管啊,你去宣传科问问,能不能写两篇鼓舞人心的稿子,在广播上念念,给广大女工打打气啊。”
“赵姨,行啊,这事简单,我之前就是宣传科出来的,科长王晴待我跟亲弟弟一样,副科长老马那是我的师父,这事您就交给我吧。
保证给您办的漂漂亮亮的,决不摆带拉稀的,我现在就去。”
“好,你去吧,马到功成。”
到了宣传科。
先去见了马杰,只见他坐在主任的座位上,正在看文件。
“马科长,正在忙着呢?”
“嗨,我当谁呢,这不是我们曹委员嘛,是什么风把你吹到这了,还有啊,你要不怕你晴姐骂你,还是喊我马副科长的好。”
“马哥,今日小弟过来是有一事相求啊,希望马哥务必帮忙。”
“说说,是什么事,让大象头疼了。”
“马哥,事情是这个样的。。。。。。”
把事情一说完,马杰指着曹龙象笑着说道。
“大象,你不是开玩笑的嘛,还需要我帮你安排稿子,你自己写几篇,交到科里,让王科长帮你安排播音员就行了,你来找我,拜错庙门不是?”
“马哥,这事我是能写,但是名不正言不顺不是,再说了,我那两把刷子,不都是您教得好,哪能在您面前班门弄斧的。
所以,还请马哥伸出援助之后,伟大的说过,助人为乐是传统美德。”
“拉倒吧,伟大的还说过,自力更生是新时代的精神呢,别把偷懒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好了,这活我接了,你再去和王科长说一声,这是就圆满了。”
“得嘞,我这就去,马哥谢了啊。”
敲响王晴办公室的门。
“请进。”
门突然开了,是一个熟悉的小姑娘开的。
于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