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不远,不大一会,曹龙象就到了派出所,其中有个公安认了出来,赶紧叫了所长出来迎接。
“曹厅,我是北新桥派出所的所长王燕飞,感谢曹厅出手抓到罪犯,里面请。”
“王所太客气了,这种事人人都可以出手,这种人人人得而诛之,太不是个玩意了,只是刚才出于义愤,出手略微重了一点,没什么问题吧?”
“曹厅,先喝口水,您放心,我看了,都是皮外伤,制止犯罪,哪能只靠嘴皮子说说,要是战场上,我直接掏枪毙了他。
就这点伤,曹厅还是很克制的了。”
“哈哈,那就好,王所是从部队出来的?”
“是啊,我是从南边战场退下来的,不比曹厅啊,我可是听过您的事迹,您当市长的时候,可是活人无数啊。”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提了,不提了,那咱们录笔录吧。”
“好,那咱们就按照程序来,我亲自来录。”
正录着笔录的时候,乔祖望进了派出所。
“同志,你找谁?
“公安同志,我叫乔祖望,刚才被带回来的李和满,就是在我家犯的事,我想来了解一下情况。”
“哦,你先坐门口的板凳上等着吧。”
“公安同志,那個李和满被打的严重不严重?”
那个公安看了他一眼,想说什么,但是忍住没有说。
但是有人可不惯着他,旁边的一个女公安听见这话,直接开口说道:“你是受害者的家长吧,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女儿是受害者,你现在跑来关心犯罪的人。
你说说,你算个什么东西,有你这么当爹的吗?
真不是个玩意。”
“诶,公安同志,你怎么骂人呢。”
那个男公安赶紧拉住女同志,呵斥道:“小杨,怎么说话呢?给人家道歉。”
“道歉,我呸,我宁可接受处分,我也不道歉。”
说完,转身出去了。
男公安见状,也不再说什么,对着乔祖望说道:“同志,不好意思,她这几天家里有事,心情不好,我代她给你道歉了。”
乔祖望堆着笑脸,说道:“木得事儿,木得事儿。”
“那好,你坐外边等吧。”
“好的,好的,谢谢公安同志。”
曹龙象做完笔录,王所长送到门口。
“曹厅,事情很清楚,要是有什么需要的,我再上门叨扰。”
“那行,谢谢王所,费心了啊。”
感到有人在看自己,仔细一打量是乔祖望。
走了过去。
“一成爸爸,你也来了,这样的案子,你做为孩子的家长,还是要跟公安同志说一下情况的,王所,这就是那个受害者乔三丽的父亲乔祖望。”
“没事曹厅,您先走,剩下的事情,我来安排。”
“那好,王所,再会。”
王燕飞送走曹龙象,转头对着乔祖望说道:“乔祖望,你是烧了什么高香了,得亏曹厅出手,要不然你家姑娘可就遭殃了。
你是不是又出去打牌了,屡教不改,你都成我们辖区的知名人物了,进来吧,你做为孩子的家长,有些事情还是需要你配合的。”
“领导,我今天可是没去打牌的,牌友都让你们抓了,我是去澡堂洗澡了,让我家老二在家看孩子,谁知道他出去野了。
对了领导,刚才那个人是大官吗?也太年轻了吧,厉害,当官的赚的多啊。
我跟你讲啊,他和我儿子关系可是好得很。”
一直叽叽歪歪的,进了大厅。
王燕飞有点不耐烦,但是也没有发作,喊道:“小张,给他做个笔录。”
“好嘞,所长,马上就来。”
“好了,你等着吧。”
说完转身就走了,妈了个巴子,真想踹他一顿,在家姑娘遭殃,当爹的连问都不问一句,唧唧歪歪的说些废话。
混蛋玩意,算个什么东西。
小张走了过来,说道:“吆,这不是乔师傅嘛,怎么了这是,是打牌被抓,还是喝酒闹事了啊?”
乔祖望笑着说道:“张公安,瞧您说的,上次被抓之后,我就不打牌了,酒也木得喝了,今天来是别的事情。”
“那好,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说说,犯了什么事了。”
“木得犯事,是我姑娘的事,那个李和满侮辱莪姑娘的事。”
“哦,这事啊,我记得那个李和满可是你的牌友,你看看你天天的不务正业,打牌喝酒,认识的什么人渣,以后结交人,眼光好一点,别给家里人招祸端。”
“张公安,我知道了,那个李和满是不是要判刑啊。”
“那是肯定的,等会我们会派女同志去你家里,给孩子做个笔录,你要全程陪同的,以后多关心关心孩子吧。”
后面一些列的事情,曹龙象就不知道,出来后先回到小院,坐在院子里,想着乔三丽的事情。
这个李和满的情节,根据当下的律法,应该是处以三到五年的刑期,而剧情里判了三年,肯定是因为乔祖望收了四百块的和解钱,出具了谅解同意书,才让这个禽兽轻判的。
不能这么便宜了他,要是再等上三年再判,那可是八三年,哼哼。
对,就这么办。
想清楚之后,一刻钟也不想多等,曹龙象起身骑上自行车,去了市宣传部,拿出证件登记之后,找到了徐丽的办公室。
徐丽在门口接到曹龙象之后,有点奇怪,也有点诧异,来办公的地方可是第一次。
“诶,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有事给我打电话就好了,怎么亲自跑过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我这不是来看看副部长办公地方,来学习学习。”
“可拉倒吧,再好也木有你曹市长之前的办公室大,有事说事,没事回家再说。”
“还真有点小事,事情是这样的。。。”
徐丽一听,说道:“禽兽,你打的太轻了,你意思是压一压,先不判,你让我想想看,琢磨琢磨。”
说着给曹龙象泡了茶,端了过来。
徐丽突然起身开始打电话,连续打了几个电话之后,说道:“行了,事情已经解决的,先在拘留所关起来,这是公诉案件,公安机关要收集证据。
证据齐全之后,才能交给检察院提起公诉,我已经跟市局的郑局打过招呼了,问题不大,你还有事没有,我等下还有一个会,不能陪你了。
晚上回小院都很晚了,对了,这一两天你带着徐斌去我爸那一趟吧,也不知道你给他灌了什么迷魂药,现在你的话在他面前好使的很。”
“这都是男人之间的话题,岂能轻易告诉你,好了,你忙吧,明天吧,明天我去接徐斌去你爸那,正好我的茶叶喝的差不多了,也该去打打秋风的时候了。
你晚上太晚,就别回小院了,去北池子大街吧。”
“不说算了,你记得啊,那我就给他们打电话了,算了吧,我还是不去了,省得你家素芹笑话我吃个没够,你不用管我了。”
“得嘞,你说了算,我走了。”
徐丽看着自己的男人,除了没有上进心,什么都好,尤其是那方面,真是叫人欲罢不能,想着想着,真有点想了。
调整一下站姿,扭动了一下腰肢,真是个害人精。
先去趟卫生间吧。
回到北池子大街的时候,马素芹迎了上来。
“象哥,你回来了,刘叔来了,得你半天了。”
“没事,中午你做几个菜,我和刘叔喝两杯,天宇呢?”
“知道了,天宇在屋里练字呢。”
曹龙象交代完,就进了客厅,看着老刘坐在那里,美滋滋的泡着茶,看见他进来,招了招手。
“我说大象,你这天天无业游民一样,但是怎么感觉你忙得很啊,都忙的什么啊,一天到晚的不着家。
你小子花花肠子多,又在哪个家忙活呢?”
“刘叔,不带这么污蔑人的啊,我就这一个家,今天您老怎么有时间微服私访了。”
“屁,我还不知道,你那点事,我还不清楚,不想说你就是了,我说你这歇得的够久的了,真不打算出来工作了,靠你老婆养你啊。”
“刘叔,咱们换个话题聊聊,我是真不想进体制内了,想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天下能人辈出,总不能所有事情都让我一个人做,是不是。
要不是您,我现在已经全部身心,投入到经济发展之中了,现在也只能闲云野鹤一样,过几天悠然见南山的日子。”
“就你怪话多,今天来还真的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出马,娄半城还记得吧,他闺女娄晓娥,你们一个院的,当时你们关系可是走的很近。”
“记得啊,怎么会不记得,当时要不是她,我可能都活不到现在,那个时候我一个半大小子,多亏了她帮衬,嗨,不说这个了,她都去了河对岸十几年了。
怎么想着提起她来了呢?”
“你小子在部委之间可是名人,谁不知道,提起你都竖起大拇指,在唐市干的好大事情,现在激流勇退,上次见那个爱吃辣的老人,还说起你呢。
说起你受的委屈,可是被他连累了呢,你小子要是继续干,最低成就也不会比我低,你说说你是不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
不说这个了,外事部门最近接到对岸的请求,希望能到北京谈谈投资的事情,不过人家提了一个小要求,点了你的将,要你陪同。”
“谁啊,这么大的面子,以为点菜呢,哦,不会是娄家吧?”
“好了,你这打马虎眼的功夫,越来越好了,跟我面前揣着明白装糊涂呢,当年娄半城离京之前,是不是见过你。
你现在也是体制内的人,还不清楚吗,要是想查一件事,还能查不到,连你小时候尿过几次床都能查清楚,别的不多说,北新桥一条的小院。
明白了吧,你小子天天默不吭声的,干的好大的事情,你宣传科的时候才多大,胆子倒是不小,你那些材料摆在我面前,我都吓了一跳。
难怪你不想混体制,你是不敢吧,还算是有点自知之明,不过,也不打紧,这回事情你办好了,也是大功一件。”
曹龙象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我为鱼肉,有什么好说的。
“刘叔,瞧您说的,我也是组织成员,为国为民是我的职责所在,这事小事一桩,您说说具体有什么需求。”
“这就对了嘛,陪好娄晓娥,她现在可不得了,说是身价几十亿,回到京城了,怎么不得投点钱,帮助家乡人民在小康的路上跑快点。
具体能落下什么项目,就看你的本事了,当然要是工业项目是最好的。”
“我说您怎么这么积极,又是威逼,又是利诱的,我知道了,保证完成任务,不过我话说到前头,这回事成之后,你得允许我辞职。
我的事情,你也清楚,再强留,终究也是个隐患。”
“好,我答应你,这回有不少人,对你多少有点看法的,不过人家王老和徐老都出来给你说话了,也没有人再说什么了,这事办完,一笔勾销。
不够终究是个隐患,你小子啊,管不住下半身,可惜了,这事之后,放你出来,希望你以后天高地阔吧。”
“刘叔,这么些年,都是你帮我,中午我好好陪您喝几杯,算是表达谢意了。”
“嘿,我说小子,过河拆桥都没有你这么快的,怎么,还要给我划清楚界限呢,你在不在部里,你这茶室我都很喜欢,会经常来的,回头,我也在这弄个院子,给你做邻居。”
“算了吧,我怕你总看见我,觉得烦。”
“算你小子还有点分寸。”
中午跟老刘小酌了几杯,聊了很多,其实曹龙象很清楚,毕竟改开以来,逐渐的市场化,让很多企业不太适应。
但是目前日益膨胀的人民需求,足以让这些企业活的也很滋润,但是随着越来越多的人下海,冲击越来越大,到了90年代初,就有点不适应市场需求了。
去年年底的时候,已经开始颁发个体户的执照了,但是限制还是很多的,搞生产的连材料都弄不来,出现了很多不稳定因素。
曹龙象一直没有出手,等的就是一个机会。
现在机会来了,娄晓娥港商的身份,是目前是曹龙象非需要的一个身份,另外今年北极熊国举办奥运会,因为自作自受,遭到抵制,拉开崩溃的大幕。
这里面的利益,怎么也比那些重生卖服装、倒卖电子产品赚的钱,来的舒爽一些,也更加的体面一些,实业兴邦,工业第一。
曹龙象早就了自己的打算。
次日一早,曹龙象就去徐丽那里,接了徐斌,去了徐老那里,经过一路检查,终于进了院子。
徐老两口子昨天接到徐丽的电话,今天也没有安排事情,等着外孙的到来。
一进去,徐斌就跟撒了欢一样,往里跑。
“曹爸,我去找姥姥了,姥姥,姥姥,我来了。”
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太太,走了出来,看见徐斌,说道:“哎吆,乖孙来了,快点到姥姥这来,小没良心的,也不说常来看看姥姥。
大象,你徐伯伯在书房呢,你去找他吧。”
“好的,徐姨,我这就。”
进了书房,满屋子的书香气,一个老头正在案前挥毫泼墨,见曹龙象家里,喊道:“大象,来看看我这几个字,写的怎么样。”
曹龙象走了过去,看着宣纸上的几个大字,实业兴邦,心中自然明了,这些人都人山血海中杀出来的,眼光独到,还真不是自己所能比拟的,自己只不过是知道答案罢了。
“徐伯伯,您这几个字,好是好,就是杀气有点重,太过凌厉,和气生财嘛。”
“你小子,就是一张巧嘴,看来小刘找过你了,你真不打算继续再往上发展发展,我和老王还是有点面子的,就是那位也很看好你。”
“徐伯伯,我有自己的计划,以前时机不成熟,现在稍稍好一点,勉强可以入局了,就是不在体制内,相信也能混出点名堂的。”
“好,你有信心就好,还是老王更了解你,看来你是打定主意,用娄家的招牌做事情了,也好,现在很多人都被数字迷了眼,你想从哪一点开始。”
曹龙象没有说话,拿起毛笔,在宣纸上写了几个大字,工业第一,钢铁为王,金钩铁画,力透纸笔。
“好字,好想法,娄家在这个方面,还是有很多优势的,既然你要挟港自重,这条路你要清楚并不好走,现在虽说放宽了限制。
但是你要有底线,你是一个组织成员,不要求别的,你一定要坚守底线,这里面的水很深,很浑浊,什么鱼都有,你明白吗?”
“徐伯伯,你知道我的,我对钱这个东西,不感兴趣,现在只想做点事情,为自己,为国家做点事情。”
“我相信你,不过你那个停薪留职的事,早点结束吧。”
“我已经跟刘叔说了,过一段就去办手续。”
“好了,既然你什么都清楚,我就不说什么了,你跟小丽的事情,是你们年轻人自己的事情,但是你也是徐斌的父亲,。
也是其他几个孩子的父亲,都当爹的人了,做事稳一点,真要是有什么过去不去的坎,找我,我这个人有个毛病,就是帮亲不帮理。
但是你要行的端,做的正,要是走了歪路,到时候就不是老子给你说话了,到时候叫你知道知道老子的枪子利不利。”
在徐老这里吃了午饭,就告辞了,他们老两口还要午休,用他的话说就是,要好好的保养身体,多活几年,享受一下和平的气息。
“曹爸,咱们什么时候再来啊。”
“这还用问,想什么时候来,就上门时候来,你妈不带你来啊。”
“来,怎么不来,但是每次都是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对了,曹爸,今天我跟你回去吧,我想去找天宇弟弟玩了。”
“好,走着,我们先去接上你王旦哥哥,咱们爷四个一起玩。”
“太好了,走喽,今天不用写作业喽。”
到了王晴那里,王晴的妈妈也在。
“王姨,您在呢?我来接王旦出去玩去,今天下午正好没事,带上他们哥仨玩一会去,王晴呢?”
“大象来了,你晴姐今天厂里开会,还没有回来呢,王旦在房里呢,你去叫他吧,你这是去老徐那了?”
“嗨,还不是港商惹得祸,非得叫我出面,弄得大家都知道了。”
“这事,我知道,听你王伯说了,大象,不管走哪个路线,都能有一番作为,你王伯说大象啊,是个才子,有治国安邦的才能,可惜生错了时代。
要是放到古代,最少也是一路诸侯,对了,你晴姐最近可是瘦了啊,我老婆子可不管你那些事,但我闺女的的事,可是大事,记住了。”
“王姨,我现在可是随传随到的,听话的很,回头您得说说晴姐,本来就很瘦了,还想着减肥,我还想给王旦要个妹妹呢,您劝劝她。”
眼看着丈母娘要上纲上线,曹龙象赶紧的转移话题。
“不行不行,王晴岁数大了,可不敢瞎折腾,你喜欢姑娘,让那个小马要一个,王晴再要可就伤身体了。”
“得嘞,我听您的,那我带着王旦走了啊,过几天我去看看王伯去。”
“好,我给王伯说一声,去的时候,把你字给他带几幅,之前写的那几幅都被几个老家伙想着法子弄走了,想跟你要,他也不好意思。”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是晚辈,王旦也是我儿子,都是自家人,回头我挑几幅好的,一齐儿带过去。
王姨,我走了啊。”
王旦坐在后座上,徐斌坐在前座。
俩人叽叽喳喳的聊着,真快,俩小子都上了初中了,自己的容貌在过几年,说是哥俩也不为过。
回到家叫上曹天宇,三个孩子在一起,哪还顾上老子了。
出门,在护城河边上玩的不亦乐乎。
过了一个星期,曹龙象被通知去京城饭店接待外宾。
这外宾很是熟悉,简单的寒暄,一群领导进行了好几项活动,终于到了私人时间。
“大象,你今年也该33了吧,怎么看着还是20岁的样子,怎么保养的,今天你要是不好好的教教娥姐,我可跟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