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听到这个声音,不由自主的一愣神。这个声音,如虎豹雷音,对于阴魂有莫大的压制力。在不知不觉之间,九叔,蔗姑的周围出现了大量的迷雾。这些迷雾快速在他的身边组成了一些建筑。如果九叔所见不错的话,这些建筑应该是阴司衙门为什么九叔可以认出来这里是阴司衙门?因为早些时候,他见过阴司衙门。他在以前和阴曹地府打交道的时候,见到过他们的建筑物。阴曹地府的衙门,都是使用了很久很久的老建筑。没有必要,他们不会多做建筑。以前建筑,只要能用,就在里面办公。只有十殿阎罗的大殿是后来建筑的。毕竟十殿阎罗也是后来者,这十个人,和佛门有关系。古老的建筑,都很有特点。九叔见过一次,就难以忘记。所以说他记忆,还算是比较深刻。现在看到周围出现的那些古老的建筑,就算是九叔也愣住了。他看向了自己的师妹。蔗姑也看着师兄。蔗姑张大的嘴巴,没有发出声音,她用唇语询问自己的师兄:“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也在这里?”
九叔摇了摇头,很镇定。他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了。再说了,蔗姑还在自己身边。就算是为了面子,他也不能露出震惊的神色。他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看过去。发出声音的地方是在眼前。他现在应该是在大堂之上。这里也是官员们用来询问犯人的地方。但是好消息是押解他们过来的阴差,并没有打算让他们跪下。“本官看着你们,也有官身在身的阴差,故而我也就不剥去你们的官衣,叫你们变为平民。不过你等也有案子在身,所以不得入座,现在就站着回话吧。”
那人继续说道。九叔这个时候也看到了高坐堂上的人。和电视上,平时见到的衙门不一样。在这里,审判他们的大官背后,是一尊三帝游览图。这三位帝王,自然是酆都大帝,泰山府君和阴天子了。只不过不知道是因为雕塑的太过传神,还是说这三位大帝都神通广大,反正九叔是看不清楚这三位大帝的脸庞。他只能看到一个人煞气十足的坐在官位之上,手拿惊堂木重重的拍下。“你这人怎么如此狡猾,本官问话你是听不见吗?还是说非要本官撕破了脸皮和你计较,你才肯说话?本官本来念你这一生修为,来之不易,得到了如今的地位也十分辛苦,所以给你一个机会。没有想到你竟然如此冥顽不灵,来人啊。”
他大声地斥责九叔。九叔听到自己身后,传来了山呼海啸般的“在”。九叔转过了头,骇然看到自己的身后,站着密密麻麻的阴差。这些阴差身上穿的衣服,和他一模一样。如果说哪里有区别的话,就是这些衣服的主人,品级,似乎不一样。阴差衣服的品级,并不出现在补子上。补子毕竟是明清才出现的东西,这些阴差,他们地位的不同,主要出现在帽子上。也就是俗称的戴高帽。九叔头上的这顶帽子,大约在这些阴差之中属于中等。蔗姑也是一样。毕竟都是赵浩敕封过的人,自然都是一样的。他们的来历,也算得上是根红苗正了。只不过叫九叔有些不理解的是,这些阴差都是什么时候出来的?他知道地府出了大事,六道轮回差点崩碎。现在六道轮回,都是佛门和道门的高人在看护。也就是说,阴间的统治体系,几乎崩坏了。要不是天庭和佛门维持着地府,现在地府早就一团混乱。原本地府名义上的最高统治者,十殿阎罗,此时也不见踪影。地府乱起来,其中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地府之中诸多阴差实力孱弱。实力不足。他们平时还能够糊糊墙面,做一个表糊匠人。可是真的到了十万火急的时候,他们根本就派不上用场。所以九叔看着这么多的阴差,心中疑惑。他看得出来,这些阴差一个个都身手不凡,每一个都不逊色于他。而且他们身上的法器之上,还带着规则的力量。如果这些人动手,那么地府的动乱弹指之间就可以平息。但问题在于这些人完全没有想要动手平乱的打算。九叔心中凛然。这地府的水,当真是深的深不见底呀。看到这些人有动手的打算,蔗姑害怕师兄受伤,快速的说道:“等等,等等,有话好说。先不要动手。这位官爷,不知道该如何称呼?”
蔗姑决定,先稳住这个审判他们的大官。谁知道听到官爷这个词语,这马屁,拍在了马蹄子上面。这坐在堂上的官员,十分愤怒。他重重的一拍惊堂木。蔗姑就感觉自己神魂,都有了不稳定的感觉。魂飞魄散!好在她身上的那件黑色官差制服,绽放出神光,稳住了她的魂魄。不然的话就此一下,九叔就要失去师妹了。就连九叔,都被这惊堂木的威力吓了一大跳。这惊堂木,本来是为了肃静大堂之用。原本是官员用来吓唬人的。后来说书先生也将此物学了去。大家都相互借鉴相互抄袭。但是谁知道,这等物件用在了这阴间的大堂身上,竟然会作用如此之大。这简直不比一般的法器要弱了。九叔知道蔗姑说错了话。只不过他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他更没有想到,这官员此刻勃然大怒,看起来怒火有些遏制不下去。他看到蔗姑被他拍的差点魂飞魄散,握着惊堂木的手,稍微一松。他没有杀意。将惊堂木放在了桌子上。他将一双肉上重重地拍在了案子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显示出了其人的愤怒。“官爷?官爷?你们竟然如此的是世桧!真是丢了我们阴司衙门的脸。”
就看到这位大官呼的站了起来,身形挺直如标枪,指着他们怒斥。九叔和蔗姑完全不敢说话,就任由他在上面愤怒。他们两个人垂下了头,交换眼神,不用说话,千言万语都在眼神之中。九叔:“师妹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说不错。我们先等等看,不要说话。”
蔗姑:“好的,师兄,我知道了。只不过这人到底什么毛病?我就说了一句官爷,他为何那么生气。还有啊,你是怎么来的?”
九叔:“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来的,我被人脖子上套了一个铁锁,就那么一拽,到了这里。”
蔗姑:“哎呀,哎呀,好巧啊,师兄。我也是这样被人拉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