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伺候”啊、“舒服”啊她脸皮薄,实在没有办法像有些人这样口没遮拦大剌剌的说出来。 偏周韩盛还非要逗她:“要我什么?娘子快说啊,只要娘子说了,什么都给娘子!”
“只要你闭嘴呀!”
“这可不行,闭嘴了怎么哄娘子高兴?”
“你可真是——啊!放开我,快起来!”
“不行......” 二人嬉笑打闹成一团,末了周韩盛又将人拥入怀中不由分说的一通好亲吻乱蹭,半响才规规矩矩的挨着她躺下。 赵黎雅让他闹得衣裳有些乱,发髻也有点儿乱,苦恼的扯扯衣襟、摸了摸发髻:“都怪你!”
周韩盛好脾气的拥着人柔声安抚:“乖,自个家里,都是自己人,没事儿啊!”
反正也没人会笑话,更没有人会说闲话不是? “那也不、不好......不许再动我,我要好好躺一会儿。”
周韩盛也闹够了,这回十分痛快配合:“嗯,好......” 他绝对不闹的,只要让他抱就可以了。 赵黎雅本想挣开他,然而并没有什么用,最后无可奈何放弃了。 这人......以前怎么就不知道他这么黏人呢? 如果知道的话——如果知道的话,也只能凑合着过呗!自己选的人能怎么样呢! 赵黎雅索性在这个问题上咸鱼摆烂,算了...... 两人歇了两刻多钟,春分、春夏进来了,很有眼力劲儿的在房间外轻轻唤:“世子爷、世子夫人......” 唤了两声赵黎雅便应道:“是叫我们去用午饭了吗?进来吧!”
“是!”
春分、春夏笑着进去。 赵黎雅坐在梳妆台前:“替我理一理发髻。”
“是,世子夫人。”
一向来管着梳头的春夏上前,坦然自若,神色从容,十分利落的替赵黎雅轻轻巧巧整理整理,很快,便几乎看不出来有哪里不对劲儿了。 赵黎雅扶着鬓角打量打量镜子里的自己,满意笑笑,站了起来。 春夏自然而然的顺手又替她理了理衣裳。 赵黎雅:“......” 就有种莫名的心虚是怎么回事? 她当然淡定的假装这很正常,乘人不备,瞪了周韩盛一眼。 周韩盛今儿心愿得偿,正美着呢,好脾气的冲自家媳妇儿笑笑,与她携手而去。 餐厅里,已经摆好了偌大的圆桌,就等着他们来了便落座上菜了。 赵家人少,没那么多规矩,大伙儿全都坐在一块儿用。 包括曲寡妇、胡领和曲玉桃一起。 若是胡管家两口子在府上的话,也必定一起。 赵镶和邓氏看到赵黎雅与周韩盛小两口亲密无间,夫妻之间的那种亲昵的眉来眼去是旁人插不进去的,过来人看的很明显,也很欣慰。 饭菜很快一道道的呈上来,赵镶、邓氏含笑招呼,周韩盛彬彬有礼,恭敬规矩,很能讨长辈的喜欢。 一顿饭大家都十分开心。 用过午饭,已是下午两点多的时辰了。倒也还算早,两人便也不着急走。时间渐渐流逝,赵黎雅心里不舍的感觉虽然也颇为强烈,但同在京城,往来方便,这么一想又好受些了。 赵黎雅与周韩盛在赵家待了大半日,直到下午将近四点左右,这才告辞离开。 赵黎湘、赵霖两个小家伙显然有点懵,齐齐睁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 “姐姐你、你又要走啦?你什么时候才回来?”
“姐姐为什么要走呀?姐姐为什么不住家里啦?”
赵黎雅还没说什么,周韩盛给气笑了,顺手拍了拍赵霖的肩膀,笑眯眯说道:“霖儿啊,你们姐姐嫁给姐夫了,现在她的家在姐夫家里,她当然要跟姐夫回去啦!放心啊,以后有空——” 赵黎湘、赵霖呆了呆,不等他说完便“哇!”
的一下哭了起来。 赵镶、邓氏:“......” 赵黎雅:“......” 岳父、岳母一言难尽的看了彬彬有礼、进退有度、哪哪儿都好的女婿一眼。怎么就跟小孩子较上劲儿了呢? “呃......”周韩盛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求救的眼巴巴看向赵黎雅。 这......他没有别的意思,真的。他就是想要把事情解释说明清楚嘛,他也没想到小舅子他们会哭啊...... 赵黎雅哭笑不得,连忙上前将两个小家伙揽在怀中柔声安慰安抚:“乖啊乖啊,以后姐姐一定经常回来!姐姐会常回来看你们好不好?你们要是想姐姐了,姐姐还可以带你们出去玩儿,乖不哭了哦......” 哄了半响,两个小家伙才肯让邓氏拉开,还抹着眼睛一抽一噎的,眼泪汪汪看着他们上马车离开了。 马车里,周韩盛瞬间不尴尬了,笑着往赵黎雅身边凑,揽着她道:“我真不是故意的,娘子没生气吧......” 赵黎雅抬眸看了他一眼,好笑摇头:“谁要跟你生这个气啦?下次不许。”
周韩盛立刻表态:“一定不会!娘子人缘好,怪不得湘儿、霖儿他们舍不得娘子,以后娘子什么时候想回去看看我陪你一起去。哪怕咱们出门逛个街呢,也能抽空顺便去坐坐啊。”
凭两家的关系,凭赵黎雅在娘家的受宠,完全没必要有那么多的礼仪规矩讲究。 对她来说,回娘家不是走亲戚。 只要想念了,心血来潮想回去坐坐、说说话、吃顿饭都无妨的。 赵黎雅心里一暖,抬眸嫣然一笑:“那还差不多!”
她心情好,心里甜,有人动手动脚动得好像也没有那么讨人嫌了...... 说笑间两人很快回到了理国公府。 晚饭的时候,两人上国公夫人的院子去了,今晚与国公爷、国公夫人一块儿用晚饭。 算是个小小的家宴。 尽管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这么一块儿单独吃顿饭很说得过去,也很理所当然,然而落在周老太太和二房、三房眼中,却是一种明目张胆的排斥。 “这叫什么事儿?这也太欺负人、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吧?”
“呵,他们什么时候把咱们放在眼里过?但凡他们有那么一点点儿血脉亲情,也不至如此......” “咱们也就罢了,他们对老太太也这么着,真是一点都不孝啊!”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