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我来了,周老也来了,就在小院中陪马老板喝茶谈事。”
苏恒看着杨阎七在吃饭,拉开一旁的椅子不客气的坐下,“你才起来吗?”
杨阎七一只手杵着下巴,兴致缺缺的吃着碗里的粥:“他们俩师兄弟谈事情很正常,你来又干嘛?你这位苏大总裁这么闲的吗?”
“宝宝说很久没见你了,有点想你,这几天又病了,来不了,我后面听着周老要来这里就赶个巧带了一堆东西,再带你去见见宝宝。”
苏恒在杨阎七面前永远是一个温和和善的人,至于刚才他和陆九宴见面分外眼红的场景,她是没看见。“宝宝?叫得挺亲热的。”
陆九宴也坐下,坐在杨阎七右手边,眼神挑衅似得看了苏恒一眼,“东西送来了你也该走了。马老板叫杨阎七和他一块去送棺材。”
杨阎七一听一拍大腿,丢下手里的碗,跑了。她就在等这样一句让她脱身的话。杨阎七跑到那棵梧桐树前,问了声:“马老板我们什么时候送棺材到别人家。”
马老板看了杨阎七一眼,脸拉的老长了:“这不是在等大小姐什么时候醒吗?既然大小姐醒了,咱们也就走吧。”
杨阎七就把马老板阴阳人的话当个屁一样放了就是。马老板喊了几个年轻人将棺材抬上货车,他拿了些捉鬼的东西上了货车后的轿车。周益也跟着坐上车,后面杨阎七偷偷的问了一下他,这车是什么车?坐着蛮舒服的。周益骂了她一句“土鳖”才说这车是奔驰,是豪车坐着当然舒服了。杨阎七也不想和周益一般见识,一路上看着马老板包里的东西。车子开了快两个小时才开到定做棺材的富豪家里。杨阎七下了车,后面眼熟的车也停了下来,从车里走出一个许连易和陆九宴。“你们怎么来了?”
杨阎七郁闷的问道。许连易开了一路的车子早把借口想好了,张嘴就是:“这不是被昨晚的场景吓到了吗?你们都走了,那个鬼东西要再杀回来,我们可没保护的手段,所以就跟着你们来看看了。”
“那你呢?”
杨阎七看了眼苏恒,“你别告诉我你也是被吓着了?”
苏恒笑着反问一声:“难道我就不能被吓着了?”
杨阎七:“......。”
牛头不对马嘴。“马老板,苏少爷你们可来了。”
中年富豪上前一顿捧吹,都快把他们俩大男人夸出一朵花来了。最后富豪看见周益的身影也是一阵上前吹捧:“周老好久不见,你是越活越年轻了。今天你能来我这寒舍坐坐真的是令它蓬荜生辉。”
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长相也是一副小人得势样。中年富豪一阵吹嘘完,这才看见一边直翻白眼的杨阎七和一身贵气逼人的陆九宴他们。然后还很客气很尊敬的问马老板:“这几位是谁?”
“我手下。”
马老板一脸的不悦,“有时间就别在这儿耗着了,带我们进去。”
中年富豪一个劲的向马老板道歉,他不去当舔狗真是浪费这么好的才能了。周益没跟上他师兄的步伐,反倒拉着杨阎七问:“怎么样?我师兄愿意帮你做符胆了没?”
杨阎七冷冷的扫了周益一眼:“我都不急你急个屁。你师兄说要等我给自己劈好一口棺材他才愿意帮我弄。你要不再重新帮我找个厉害点的木匠,多少钱我都愿意出。”
“这我可帮不到你。我就知道这木匠活最厉害的只有我师兄,你要找个比我师兄还厉害点的,就自己去找去。”
周益走进一座独立于半山腰的大别墅内。这别墅光目测就有几千万平米。大气又豪华。不知道比沈家大到什么地方了。也怪说不得钟毓秀一直要沈烟巴结苏恒。苏家有钱有权有地位,苏恒这个人长得帅气性格又好,还是他们口中说的商业天才。这样完美的人确实符合沈家要巴结的人。“没想到这赵家在南海城还能有这份出息。”
许连易眼神中带着几分不屑。杨阎七跟着马老板后面,看着他做得棺材被抬进灵堂中,四处转悠查看灵堂的布置。四周也没什么不妥之处。“马老板我妈明日送出去就麻烦你了。”
赵敬华眼里闪过一丝狡黠,说话的语气也没之前当舔狗那样好说话了,“马老板钱我们是已经出了,定做棺材的木料也是我们自己出的,明天马老板一定要多多帮忙,好让我妈体体面面的走。”
“马老板你这一千万可是拿得容易,我们挣得就不是很容易了。”
赵敬华的老婆扭动着水蛇腰,眼神里是对马老板的讽刺。“不放心我就不用求我做棺材。”
马老板转头就走了,他这脾气一上来送走就走,你不满意我,我还更不满意你。“马老板你可别这样呀,钱你都收了,不可能再撂担子不干了吧。”
赵敬华笑眯眯的拦住马老板的路,“马老板都来了就再帮个忙,帮我们将我妈送进棺材里。”
马老板一开始就没给众人好脸色过,哪怕他心头再是不爽,但还是让赵敬华带他去停尸的地方。“我就知道马老板这人就是面冷心热。”
赵敬华又奉承一句,走在马老板前面,带着他走进灵堂后面的停尸房。房间门一推开呛人的香火烛混合着腥臭的恶血味扑面而来。杨阎七拿手捂着鼻子,瞧着屋内的摆饰。一床黄布画着一道符咒披在尸体身上,房间四周都贴满了黄符,每一个角落都还放着一碗清水。正前方的桌子上供奉着一个凶神恶煞的恶鬼雕像,连供奉它的祭品都是血淋淋的生肉。整个房间里唯一亮光就是地上和插在鼎炉里冒绿光的烛。绿幽幽的烛光随风晃动,诡异阴森的气息萦绕在众人身边。火烛冒绿光很明显的大凶之兆。死人的阴气和怨气都在这间房间徘徊,影响着这间房的气流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