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阎七和周益赶到发现七具尸体的房间,房间的一切陈正下了令不准任何人动。整个房间里都散发着一股恶臭的腐烂味。陈正贴心的给杨阎七和周益准备了一次性口罩,毕竟那味道才将一个常年接触尸体的法医都熏吐了。“昨晚死的不可能腐烂得这么厉害呀,难道是被下什么咒了?”
周益拉开白布,瞧着伤口处蠕动的蛆虫,眉尖微微一蹙,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只好看向一脸平静的翻看尸体的杨阎七,“你看出什么来了没?”
杨阎七看了周益一眼,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反倒去找陈正要了一双医用手套,顺势问道:“刚才有人检查过尸体吗?”
陈正摇了摇头:“我是把法医叫来了的,后面我想还是等你和周老来检查了再说。你是怀疑这七具尸体被人动了手脚吗?”
杨阎七摇了摇头,戴好手套随手找到一具尸体,解开他身上的病服纽扣。衣服一脱暴露在外的是一副腐烂极深的尸体,蛆虫撅着屁股的啃食着尸体上的腐肉,森森白骨也是显而易见。陈正的身体素质还是挺好的,也没有被这恶心的一面劝退,反倒蹲在杨阎七身边越看越带劲。“这有什么好看的?虽然尸体身体腐烂严重,但是面部五官依稀还是能看出就是我们走丢的七具尸体。你如果想深度调查我就让法医进来对他们都做一个DNA检测。”
这时周益倒插了一嘴:“往往一眼就知道的真相不一定就是我们要查的真相。我简单的查看了那名在我师兄家发现的尸体,尸体身上的伤痕和我看到的伤痕不一样。”
杨阎七扭头看了周益一眼,示意他继续说下去。这回周益可是在杨阎七面前站起来了,一脸的傲娇劲,连那眼神里都透着一股子的得意:“我早就说过姜还是老的辣,这回死疯子你就不行了吧。““黄毅尸体出现在我师兄家我特意去检查了一下他是怎么死的,我清楚的记得他的两只胳膊有着不同程度撕咬啃食的痕迹,但真正的致命伤口是心脏,他的心被掏了。而现如今黄毅的尸体虽然腐烂得已经看不出胳膊上的伤口,但心脏处的伤口不一样了,没有心是一样的,但伤口的痕迹是被利器掏出的心,不是靠手挖的。”
杨阎七听完周益的话,下意识的看了陈正一眼:“陈警官不是我要质疑你,只是你们这办事也忒不靠谱了吧,这种痕迹都没看出来反倒让一个死老头子看出来了,不严谨啊。”
“我也是和你们一路来的,尸体一发现我就让人封锁了现场,连法医都没放进来看,这不就等着你们来瞧。”
陈正红了老脸。杨阎七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陈正瞧着小屁孩的样子,更加的不好意思了,她这表情不就是在赤裸裸的说他不太靠谱吗?杨阎七也懒得和陈正计较,反倒是扒了尸体的裤子,扒裤子的动作多还多熟练,就是在陆九宴那儿练出来的手法。周益一瞧杨阎七的动作吓得他连忙伸手遮住她的眼睛:“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看这些成何体统,再说这儿还有两个男的。”
“那你就去把剩下的尸体裤子扒了,再看看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告诉我。”
杨阎七一脸的无语,吃阴饭的还在乎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这词,再说都什么年代了,有些女的穿着个比基尼就在一堆男的中间混,这也不伤风败俗啊。“那你一边呆着去。”
杨阎七还以为周益不肯同意,没想到他很是反常的答应了下来。陈正扒尸体裤子,周益则在一边检查着尸体。尸体除了面部少有腐烂的痕迹,脖子以下的地方基本上那肉都是一滩臭水的腐肉,根本就检查不出什么来。“这是被拿去练了什么鬼玩意了,身体腐烂得没一处是可以看的。”
周益快吐了,挥着手赶紧让人把他们抬出去,这尸体已经没有什么好检查的了,就算是之前他们被下了什么咒跑出停尸房走到这儿,但现在尸体身上腐烂得太严重,也已经看不出什么来了。就算还能继续走,那肯定是走一路掉一路的腐肉,他们跟着腐肉就能找到他们在那了。这气味熏得连狗都要吐了。查不出尸体的情况陈正也找了几个人准备将尸体抬出去火化算了,以防再生什么事端来。就在这时他手机响了起来。陈正只好脱了手套接起是由局里打来的电话。“什么?沈家死人了?”
陈正说完这句话下意识的看了杨阎七一眼,然后回了声:“我知道了,我马上过来看。”
“我先声明死疯子是一直和我在一起的,可没时间去沈家杀人。”
周益挺身站在杨阎七身前。陈正无奈的摊着手说:“我也没说我怀疑杨阎七,只是电话那边沈家指名道姓说杀人的就是杨阎七,我这下要带她过去一趟。”
杨阎七眉眼间流露出几分乖张神色,语气平淡至极:“我要杀沈家就不会杀一个,既然说我杀了沈家的人,那么现在你就带我过去,我再杀几个人,你们再给我定罪吧。”
“你先和我去沈家,我会当你的担保人,今晚谁也动不了你。”
陈正瞧着抬走尸体的人来了,就让他们直接将尸体送去火化场,那两名警察骨灰就以烈士形式葬进烈士坟。他嘱咐好后,看着已经抬出去的尸体,忽然又想到什么,一个没注意一脚踢翻了他脚底下的尸体。那尸体是脑袋滚一边身子滚一边,怪惊悚的。脑袋滚过的地方还留下一地泛恶臭红白相间的脑浆。陈正看着这场景还一脸的愣圈:“我才轻轻一脚怎么脑袋就掉了。”
“先别抬了。”
杨阎七赶紧上前查看剩下的两具尸体,戴着手套左右翻动尸体的脖子,“给我打个灯。”
周益转了一圈没看见有手电筒,陈正想起手机有手电筒,拿着手机去给杨阎七打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