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喜事。婚事很从简,除了是高家村的一些长辈,高飞并没有请太多的宾客,前前后后,也就十几个人,这还得亏了左夏上次给他的银两节省下来的钱。村里的成亲倒是简单,请几个长辈坐堂的,便结为夫妻。有的甚至一个宾客也没有,直接拜天地。当然作为他们直接的大媒人,左夏也在其中。只是新娘子,左夏没有见着,觉得有些可惜。村里听说左夏在这,结果几乎全村的人都不请自来,各自带着酒菜。各自坐在自己的桌椅上,大喝起来。“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来,干杯!”
音落,左夏直接拿起酒坛子喝了起来,她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想到高墨寒离开,她就觉得心慌。村民们也照样做。虽不知道左夏所说的含义,但觉得很有气势。左夏只要一喝酒就必醉,这酒还没有喝完,就倒在桌上。高墨寒扶起左夏,对着众人交代了一句,便抱着左夏离开了。看着左夏醉酒的模样,高墨寒说不出的心疼。自他告诉左夏之后,他要从军,她就一直变现得开心,与平日那种傻气的模样截然相反。努力的想要做好每一件事,却使事情变得最糟糕。一向吃饭快速的她,也经常走神。高墨寒本想让羽在暗中保护她,看到她这样,高墨寒实在有些不放心。次日,左夏揉揉自己的太阳穴,至今还有有些晕晕乎乎的。“你醒了,喝点汤吧!”
高墨寒拉起左夏,为她穿好衣服,“来涑个口!”
吃了点汤,左夏感觉自己的胃有些暖和。缓和了一会儿,“我昨天没有什么古怪的行为。或者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吧?”
左夏捶捶自己的脑袋,昨晚姑奶奶肯定是疯了,既然会喝酒!“没有,只是没有想到夏儿作起诗来,豪情万丈,这点为夫倒是没有想到!”
“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可得把我看紧点,万一你你将来回来的时候,要对付一堆的桃花,看你怎么办?”
“你不管有多少桃花,也没有我这只桃花开的艳。你说过的,只要我不负你,你就不会负我!那为夫还担心什么!”
高墨寒笑着看着左夏,他这得瑟的表情还真是可爱。忽然眼神阴险,不管你有多少桃话,来几只,本公子就折几只,然后踩个稀巴烂。“那倒也是!”
左夏看着远处的岱山,目光变得柔和,这样的日子还真是辛福。等将来的时候,就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每天看朝阳晚霞。“对了,为夫记得刚好山上的枫叶落了,现在也没有事,为夫带你去。刚好试试为夫的轻功学学得怎样了!”
音落,左夏便觉得自己的身体极速上身,紧紧的抱住高墨寒。即便在鬼医的带领下,已经飞檐走壁,左夏还是有些不习惯。一是,无法接受。二是,危险指数太高,这种感觉和空降感觉没什么区别,更何况她误以为高墨寒还是一个新手。“放轻松,为夫不会让你掉下去的。”
高墨寒停在一个大树上,直到左夏的心有些平复后,便向山头涌去。看着满地的金黄的枫叶,左夏躺在地上,伸开双臂享受这难得的宁静与美好。要不是这里的山坡比较陡峭,她真想跑一圈。“地上凉,起来吧。为夫带你去一个更好的地方!”
不顾左夏的反对,朝山里走。片刻,便出现一片红林。除了枫树,再也见不到其他的植物。“这里的枫林是最美的,等到太阳下上的时候,是这里最美的景色。”
与刚才的不一样,这里的枫叶依旧保持红色。高墨寒看到满上遍野的枫叶,又想起了那个不可一世的女子,也是他的母妃。在这里,跳了最华丽的舞,也是在这里结束了她的一切。“这里的确很美,只是越美的东西就越是悲哀。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枫叶吗?”
左夏拾起一片枫叶,放在自己的鼻尖闻了闻,不管是什么年代,这种清香的气息依旧没有变。不等高墨寒回答,直言道,“都说枫叶是因为红得太艳丽,所以在飘落的时候有种凄凉的感觉。在我认为,不是因为它红得艳丽,只是不想错过自己的青春,也就是无悔。而且,它还有一种怀念的味道。”
左夏的爷爷喜欢枫叶,只要每次回来,就会带一片枫叶。将它们小心翼翼的收藏起来,等到左夏生日的那天,将它们平铺在地上。用来庆祝她的生日。“爷爷,为什么你总是等到枫叶长叶子的时候,都要带一片回来!”
左夏不解的看着她的爷爷,嘴一嘟,看向别处,她是实在明白,爷爷为什么喜欢在她过生日的时候,总是将枫叶平铺在地上。她喜欢花儿,不喜欢枯叶。“夏儿,现在不喜欢,没有关系,总有一天你会喜欢的。”
一双苍老的手摸向左夏的脸,所划过的之处,她竟然不觉得疼,反而还还觉得心里暖洋洋的。尤其是他脸上洋溢的笑容,让左夏觉得那是最温暖的微笑。每到那一天,就是左夏所看到的最美的景色。她爷爷还经常告诉她,其实枫叶飘落的时候,不是最漂亮的,它将自己最漂亮的都献给了夏天,它的一身都在艳丽中绽放。我希望我的夏儿,一生都是在无悔中度过,成为这个世界山最幸福,最美的人。这是她爷爷留给她最后一句话。自她爷爷去世之后,她便开始收藏枫叶,写上她对她爷爷的思恋,已经她所做过的事。每到忌日那天,将它们埋在坟头。左夏的收回自己的思绪,看到这些枫叶,她似乎看到了爷爷是怎样温柔的拾起枫叶。高墨寒疑惑的打量这左夏,她这种笑,充满了辛福,还有她眼里的向往以及对某人的思恋,双手紧握。他肯定这个人在她的心中异常重要,是那位马斯洛,还是另有其人?就连刚才因为他母妃的事感到苦闷的心境,完全被此刻的嫉妒所取代。“咦,你干吗摆着一副臭脸?”
左夏偏头看向高墨寒,刚才的时候不适一脸的笑意吗?怎么这会儿就像要打雷一样?“没有!”
左夏拍拍自己的胸口,“那就好!我还以为又做错什么了呢,让你不高兴了。”
高墨寒摸摸左夏的头,温和一笑,恰好与左夏的视线相撞,见她一脸懵懂的模样,嘴角的弧度也越来越弯。左夏完全僵硬在原地,震惊的看着高墨寒,这是她人生第一次怀疑,这枫叶是不是最美的东西?“回神了!”
高墨寒的手在左夏的眼前晃了晃,不等她答复,带着她飞到大树下,视线一直停留在左夏的脸上。在他的心里枫叶是最凄凉的,此刻发觉它是最美的。轻啄左夏的脸,在她耳边轻柔的说道,“满山红叶,不及你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