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及笄之礼被这么一闹,感觉丢脸丢姥姥家去了。阮萌萌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干脆将脸埋在地上不愿抬头了。反观压在自己身上的北冥辰一脸傲色。好似在说,我喜欢你们管的着吗?众人见状,一拥而上,手忙脚乱之下,将两个人给扶了起来。等着站稳了才赫然发现。北冥辰居然将自己的头发和阮萌萌的头发给绑在了一起。几个人的眼角有点抽搐,抬头不明的望着北冥辰。北冥辰倒是一把将阮萌萌给抱在怀里,脸不红,气不喘的。无视一众人的视线。“阿辰,你抓的我头发好痛。”
阮萌萌又嘀咕了一声。“小姐,王爷没有抓你头发?”
木然尴尬地冲着阮萌萌笑笑。“没有抓我,我的头怎么被吊的那么痛啊?”
阮萌萌捂着自己的后脑勺,小脸有些拧巴。“姐姐,王爷吧你和她的头发给绑在一起了。”
凌云大声叫道。“什么?绑一起。阿辰,你这是干什么呀?”
北冥辰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与小丫头行结发之礼,有何不妥?”
阮萌萌有些懵。木然她们很汗颜。“王爷,你知道结发的意思吗?”
木然真不好意思揭穿。他家王爷什么时候智商这么低了。“结发的意思有何不知道。就是将夫妻二人的头发绑在一起。小丫头今日成人,难不成还不能成亲?我只不过早早的行了结发之礼,等回到京城就拜天地。”
北冥辰说着。惹得一旁的老乞儿和嬷嬷差点就没给笑出声。羞的阮萌萌连脖根子都红了,伸手捂住自己的脸,真真是没法见人了。自己着急,没想到他比我还急。木然努力隐忍着笑意……与同样就要笑出声的木熏对视一眼。眼神交流了一番之后。木熏突然退了出去,脸上还一副神神秘秘样子。“嗯哼。咳。”
木然为了忍住笑,故意轻咳了一声,“王爷。结发之意是指夫妻在成亲入洞房之后。剪下新娘和新郎的各一缕头发,用红绳将其捆绑在一起。放入锦囊之中收好。取意一生一世永不分离的寓意。”
北冥辰听到,倒是一点害臊的意思都没有,反而更加急切了:“那还不赶紧去取红绳和锦囊过来。”
这未免也太猴急了吧。而木然就知道会是如此。没多时,木熏就端着一个托盘过来了。上面有一把剪刀,红绳还有锦囊。木然接过托盘,对着那嬷嬷说:“嬷嬷,你是回城有些名望的礼仪嬷嬷,还请你为王爷小姐结发。”
嬷嬷笑着走过来,她是头一回碰上,女子刚成人就要成亲,没拜堂就要结发的。还真是大姑娘上花架头一遭啊。不过那人是王爷,再是见怪都不能怠慢咯。嬷嬷一手拿起剪刀,一手拿起北冥辰和阮萌萌绑住的那束头发。“咔嚓,咔嚓”就给剪了下来。北冥辰很是满意的点点头,可怀里的人儿是全程捂着脸,一言不发。心里却有些反迷糊就这样成亲了吗?嬷嬷将头发用红绳细细的放好,又放入了锦囊之中。准备放回托盘上之时。北冥辰突然开口:“挂在我腰间,我要随身带着。不能丢。”
不能丢了两人的结发,更不能丢了她。木然只能尊从他的指令将锦囊系在他的腰带之上。“等等。”
这时老乞儿有些不敢了,虽说北冥辰是王爷,可是这未免也太儿戏了,还没有拜堂呢,“丫头和王爷还没有拜堂,这样形式,对丫头名誉有损。”
怀里的小人儿越发忘他怀里靠了,不是有多恨嫁,而是实在太丢人。稀里糊涂地就嫁人了吗?原以为,北冥辰会恼,却不想他冲着老乞儿一笑:“爷爷。”
瞬间一惊一众人的眼。老乞儿被这一声差点就给吓坏了,双腿开始发软,欲要跪下去。要不是木然赶忙扶着,只怕早就站都站不稳了。大冷天的天,额头都开始冒冷汗了。“王爷……你折煞……我……了……”“你是小丫头的爷爷,我理应尊你一声爷爷。你放心,明日我们启程进京之后,立马就会成亲。不必担忧。”
他都这么说说了,老乞儿还有谁呢能说的。连连称好。“你们这样真的好吗?”
阮萌萌躲在北冥辰怀里怯生生地出声。她还小好不好,啥都不懂,成什么亲呀?“小丫头难道不想嫁我?”
北冥辰陡然问道。“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谁说我不嫁了。”
阮萌萌急得连忙解释。却是越说越糟糕。说完就听见在场的几个人都在哪里呵呵的笑着,尤其是凌云笑的最大声。“那就是想嫁咯?”
“我……”阮萌萌被噎地都说不出话。“王爷,我姐姐笨的厉害,你要好好疼她,知道吗?要不然就被别人给欺负去了。”
凌云不怕死的在哪里霞起哄着。阮萌萌退出来,瞅着凌云就是狠狠瞪了一眼。“好。我护着,谁敢欺负她。”
北冥辰说完,一把就将人给抱在怀里,“爷爷,先休息着,我带丫头换身衣服。一会我们开席。”
就在老乞儿等人错愕之下。北冥辰抱着阮萌萌就上了楼。“姑娘,你家王爷会不会过分了点,这么众目睽睽的对丫头名声可不好呀?”
老乞儿目送着她们上楼。“爷爷,你且安心,有谁敢说王爷不是。我们已经习以为常了。王爷一会会和小姐同塌而眠,你千万不要出声阻拦,免得王爷不高兴咯。”
木然抿嘴说道。“啥,你意思他们早就同房?”
木然刚点头,还没有说后头的话。老乞儿一个背气就晕了过去,还好有人扶着,要不然就摔了。好不容辛辛苦苦养活大的闺女,还没正儿八经的过门,怎么就这样了啊?“哎哟,爷爷,你误会了。同榻不洞房。”
木然说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在他耳边说的小声。“真的?”
老乞儿晕乎乎地问。“真。”
“那就好。”
老乞儿这才放心的彻底的晕过去。他被这个消息给惊住了。北冥辰闷声不响就把人给抱进了房间里头。刚把阮萌萌放到床上,就狠狠地压了上去。凝视着她的眼睛,呼吸开始有些急促。“阿辰,你紧张什么?”
阮萌萌吞咽了一下口水,紧张地抓住床单。脑子里面已经开始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不是紧张,而是激动。”
“那激动什么?”
“你终于成年,我终于可以娶你。你可知道我有多着急?”
阮萌萌轻咬着贝齿,笑而不语。只需看着彼此,就可以甜甜的笑出声来。北冥辰轻轻俯身,一点点的靠近她的唇。顿时,阮萌萌脑子有点晕。该不会来真的吧……有点怕。条件反射一般将人推开,而后猛摇头:“不可以。我还小。”
“我知道。我只想亲一下而已?”
“啊?”
阮萌萌瞬间红成了猴子屁股。干脆闭上眼睛不看他了,越看越丢人。就在这时,一道温热已经覆了下来,带着一丝丝的甜意,沉醉于此。依稀能够瞧见嘴角的笑意。晚间,跟大家一起有说有笑之后。在老乞儿不停叨叨说,婚前不能怎么怎么之后。便回房休息去了。这累了一天。把阮萌萌给累坏了。先是因为害怕北冥辰找不到自己而焦虑,后是他找到了自己,而兴奋到难以自制。接着就是办及笄,最后不停地被某王爷索吻。瞧着嘴巴都破了。还骗老乞儿说是不小心自个咬破。真是是个傻瓜都看的出来是怎么回事了。这不,沾床就开始哈欠连天了。可把北冥辰给心疼坏了。侧躺在她的身边,看着她一点点的入眠。确定她睡熟了之后。又起身走到了窗边。面目很是冷漠。打开窗户,雪从白日下到现在,一直未停。那白色的雪覆盖着大地,在月光照耀之下,把大地都反射成了白昼一般。他毫不犹疑地从窗口跳了出去,飞身上了悦来客栈的屋顶,矗立在上头……眼底竟是冷漠。“出来吧。我知道你根本没走。”
他对着空气说着。空气寂静了一会儿。却在一个转瞬之间……一抹黑影出现了北冥辰的身后,这个不是别人,正是君邪。是的,他离开了悦来客栈……却一直未成离开。他就在这悦来客栈附近看着阮萌萌行及笄之礼……看着她和北冥辰结发,甚至看着她们缠绵。心痛,嫉妒……恨意,差一点就让他失去了理智。看着北冥辰的背影都仿佛盛气凌人,好似在宣告这场无形的战争他赢了一般。“辰王,胆子不小,竟敢孤身一人上来找我。你既然知道我未成离开,就不怕我早早设下埋伏吗?”
“若是怕,就不会独自上来找你。”
北冥辰转身面对着君邪,眼底一片清冷,“再者,你以为你就能安然逃脱?”
“是吗?看样子辰王是打算现在就铲除异己了。”
北冥辰一笑:“不,我不杀你,不管将来如何我也不会杀你。”
“什么?”
君邪错愕地看着北冥辰,他的眼底不像作假。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