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那句扰民生事让北冥辰豁然开朗,想到了一个可以对付镇南王的法子。不管能不能成,试上一试便知。阮萌萌困惑的朝他眨了两下眼睛,不明所以,顿了一会儿,说道:“我们赢了?”
“嗯,赢了。”
“两位,这是你们赢的灯笼。”
摊主笑着将比翼双飞灯笼递给了阮萌萌。阮萌萌接过,提着灯笼,与北冥辰相似一笑。刚转身要回去找夜华她们,就瞧见她们两个气冲冲地回来了。刚要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夜华就骂骂咧咧地开口了:“真是可恶,本来我和凌云就要夺魁了,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白润雪,把灯笼给赢走了。”
听见白润雪的名字,一下就把大家伙的心情给破坏了。阮萌萌转头对北冥辰说道:“阿辰,我们回去吧,我可不想撞见那个白润雪。”
眼下白润雪对他们而言简直就是瘟神,最好不好碰上。只不过要是她刻意出现,想躲都来不及。“就是,出来玩也没有好心情,那个郡主趾高气昂的看着就让人不舒服。”
凌云一想到刚才白润雪看夜华之时,带着满满地不屑,就很是气愤。说着,四个人就要回去。这不,还没有转身,迎头就碰上了白润雪,她身后的红枫提着一盏灯笼。那灯笼可不就是猜灯谜大赛的那只灯笼吗?她从红枫手上拿过灯笼,直径走到北冥辰的面前,含羞带俏地一笑:“王爷,这是本郡主刚才赢来的,送予……”“多谢郡主美意。”
阮萌萌焉能不知,白润雪过来,就是想要把灯笼送与北冥辰的。如今她是只要憋一眼就知道白润雪藏着什么样的心思了。伸手一把从白润雪手中拿过灯笼,微微俯身以示谢意,不等白润雪张嘴,立马说道:“多谢郡主成人之美,本王妃对这灯笼也是喜爱的紧。驯龙戏凤,这个寓意真是不错呢,瞧这灯笼上的金龙和金凤多有趣呀,亲亲密密,又好似打打闹闹,正好说的就是我和阿辰呢。阿辰,你说是不是呀?”
她转身面向北冥辰,冲着他甜甜一笑。北冥辰眼底一片宠溺,顺着她的话接着往下说道:“还真是呢,如此多谢郡主的美意。不成想郡主竟能不记前嫌,祝本王和萌萌情比金坚,百年好合啊。”
“阿辰,一盏比翼双飞,一盏驯龙戏凤,真是极好的寓意呢。你说呢?”
“小丫头说的一点都不错。我们回去就把灯笼挂在屋外,添点喜气可好?”
“阿辰,你说什么便是什么,我都听你的……”两个人一唱一和,情浓蜜意的对视着。直接把白润雪要说的话给压了回去,更加把她气的想要当场发作。沉住一口气,使劲憋出一丝笑容,抬头看着北冥辰,开口就阻止了两个人滔滔不绝的对话:“辰王妃,本郡主想,你是误会了。这灯笼仅是送给辰王的。并非送给你和辰王的。”
阮萌萌看了一眼北冥辰,一副有什么两样的表情:“阿辰,郡主说是送你的,那和直接送给我有什么两样啊,到最后你还是要交给我的?”
还特意眨了两下眼睛,没什么不对啊。“本王明白了,郡主是想本王拿这个灯笼哄你开心吧。唉,郡主的做的实在真是太周到了。”
两个人随意揣测着,压根就不理会白润雪的目的。谁不知道她这是什么用意。正因如此,阮萌萌才会先一步抢过话,好让她吃瘪。她实在真是太可恶了。阮萌萌的话对白润雪来说根本无关紧要,紧要的是北冥辰的话,真是句句伤人。足足的憋了一口气,一把抓住红枫的手,以防自己被气的会身形不稳,咬牙吐出一句:“但愿辰王和辰王妃能百年好合。”
此话一出,阮萌萌更是刻意连连娇笑,在旁的夜华和凌云则更是狂笑不已了。那些人,白润雪都不在意,就只盯着北冥辰,然而他的眼睛却一直都停留在阮萌萌的身后,连片刻都不愿意留给自己。“回去。”
冲着红枫大喝一声,就转身离开。没等她走出多远,夜华就伸长的脖子,高声喊道:“哎呀,萌萌,你真是太厉害的,瞧把郡主气的脸色铁青的。别回去之后给气病了,到时候镇南王心疼了,来找你算账。”
“夜姐姐,我才不怕呢,我这不是有阿辰在吗?阿辰会保护我的。”
两人你来我往的对话,已经把白润雪气的够呛,结果到了最后还听到北冥辰说了一句:“这个灯笼没有我们自个赢的好看。拿去扔了吧。”
一席话,彻彻底底将白润雪伤的不轻。“郡主。”
红枫怯懦地看着一眼白润雪。只见她眼底红红的,像是要哭了一般,可转脸看向红枫之时,脸上却挂着魅惑之笑:“无事,本郡主倒要瞧瞧,那贱人能得意到几时。噢,对了,皇后娘娘她身感不适,不如我们明天进宫去看望一下娘娘?”
“是,郡主。”
一盏精致的驯龙戏凤就这么被夜华给扔了,里面的蜡烛随着灯笼的翻到,而点燃了灯笼的纸面,瞬间烧了起来,还没有等着他们走多远,灯笼早就已经烧的一干二净。与之相对的比翼双飞却在阮萌萌的手中透着浓浓的蜜意。回到辰王府,时候也不早了。洗漱了一番就准备早点休息。平日里,北冥辰总要逗弄一番才会让阮萌萌去休息,今个倒是乖乖的,什么也没有做,就睡了。让阮萌萌泛起了迷糊。忍不住问了一声,结果就害惨了自己。半躺在床上,看着熟睡的阮萌萌,嘴角挂着心满意足的笑容。而后却又悄悄起身,披了一件外衣就出去。之所以乖乖的,就是因为有事要做。就在刚才,经阮萌萌一句不轻易的话,让他想到了对付镇南王的对策。连夜召集了木雷他们到书房议事。“我要你们其中一人去镇南王在京城郊外的五万精兵兵营里面去偷一块军牌,最好是在中尉以上。”
北冥辰发下命令。木卓快人一步说道:“王爷,这种事情交给属下,属下绝对办的妥妥的。”
他拍着胸脯,自信满满。“好,记住,不要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是。”
“你们三人去找人做一二十身镇南王兵马的兵服。在去街上找几个乞丐。等着木卓把军牌偷出来之后。立马去周边村子犯事。事后,那些乞丐要好好处理了。一个都不能落下。”
北冥辰眸光一冷,直接下杀手的指令。如此一来,木灵她们都明白了北冥辰是何用意。他这是要陷害镇南王管教下属不利,定他一个众人士兵扰民生事的罪名。“记住,把那个中尉的样子记下来。去做一张人皮面具。好让百姓认得,坐实了罪状。”
“是,王爷放心。属下等定不会留下痕迹,叫镇南王抓住了把柄,让其有机可乘。”
木灵他们齐声说道。“还有,行动一定要快。偷了军牌是大事。很容易被别人发现。必须一气呵成。”
能不能成事,就看这件事情办的够不够快。他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抬头看了一眼窗外,希望如此一来能把镇南王的兵权收回来。即便收不回来,他镇南王在百姓心中也落下了一个不好的名声。回到房间之内,还以为阮萌萌正熟睡着,却不想推门而入就看见阮萌萌一本正经的端坐在床上,双手环胸,气鼓鼓地看着北冥辰。“阿辰,又偷偷出去了,又有什么吩咐不能让我知道了是吧?”
北冥辰笑着靠近阮萌萌,坐到了她的身边,按住她的脑袋让其往肩膀上一靠:“小丫头好像越来越聪明了,怎么办,要是被你超过了。我是不是就该躲在你身后了。”
“哼,你知道就好。说,刚才干嘛去了?”
阮萌萌恶狠狠的点了一下他的脑袋。“过几日,你就知道了。我想如果顺利的话,以后有把柄在手,就不怕镇南王逼境了。”
他眼底的自信让阮萌萌深信不已,点头应道:“嗯。”
而事情更是超乎异常的顺利,五日之后,就顺利的利用了镇南王的名声在京城郊外的莆田村犯事,抢夺菜农的蔬菜瓜果,毁坏稻田,并且留下了至关重要的证据——中尉秦单的军牌。事情闹得很大,直接上报到了朝廷。文轩帝手捏着军牌,是沉木所制,且是镇南王营中特有的军牌。他高坐在龙椅之上,憋了一眼身形紧张的镇南王。真是好机会。而镇南王紧张是真,就在军牌丢了当晚,他就接到了通知,没有想到背地之中的人行动竟然如此之快。昨日下午才发生的暴动,今日早朝那军牌就在文轩帝手中了,可想而知,此事是早有人在背地谋划。“镇南王,你看看这军牌可是你营中中尉秦单的军牌,真是好大的胆子。朕准你带兵回京,是让你守卫京城的,可不是让你营中之人滋扰生事的?”
文轩帝冷哼一声,直接将军牌丢到了镇南王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