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六章托付一默照顾孩子们他滚落在了沈爱玥的身边,忍受着身上的疼意,吃力的把她搀扶起来……“沈小姐,你还好吗?”
沈爱玥的牙齿咬着自己的嘴唇,让自己一直感受到疼意。她依偎在白一默的怀里,手抓着他的手臂,目光惺忪的望着他。“你别咬了,你的嘴唇都破了。”
白一默轻轻的压在她的嘴唇上,试图让她放松自己。“你……”沈爱玥哽咽的喃喃着,那只颤抖的右手,好不容易才覆盖到他的脸颊上。“你快……走吧,不然……一会儿他们就会追来了。”
他们还不知道,南宫瑾诺带着人去了地下水牢。沈爱玥可是幽狱最厉害的杀手,最擅长的就是在各种恶劣的环境生存了。虽然那把密码锁很特殊,可最后还是被她给破解了。地下水牢里的结构路线,像极了之前被他们毁掉的白氏集团地下城。那一次沈爱玥就从其中摸索到了其中的规律,他们刚才在地下水牢周围的绕岔路走了一遍,沈爱玥就看出了其中的端倪。“我扶着你,我带你一起离开这里。”
“不……你走,我快不行了……”她不知道孟伟然给她用的具体是什么女性、药物。虽然放出了大半的毒性,可她身上有很多外伤。一旦伤口被极冷的水浸泡时间太长,毒性就会蔓延到她的血管里。再加上那个水牢里的水,华程阳命令人加了软筋散。她现在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支撑不住了。“我们好不容易一起出来了,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放弃呢?你起来啊,我们离开这里,一定可以的……”“呵……”她无力的摇了摇头。“就这样……其实也……也挺好。至少……在我临死之前,完成了一个心愿……”她久久望着白一默那张脸,心里非常的懊悔。她与他单独相处了那么多次,为什么不懂得好好珍惜机会呢?倘若当初她多关心一下他,多跟他聊一下天。她就不会到现在才得知他的身份了。“你在说什么胡话呀,你不会死的。你起来……”白一默被孟伟然的保镖打得很惨,他的身上也有很多的伤。水牢水中的软筋散,同样让他使不出力。“一……一默……你可以,抱抱我吗……”她的嘴唇边泛着强笑,眼眶里却凝聚着热泪。“……”白一默被她的话,弄得有些震惊。不明白她为何突然要这样说。她喜欢的人可是南宫瑾诺啊,她怎么会想要……想要他抱一抱她呢?若不是她的口中,确实是叫着‘一默’这个名字。他一定会觉得她肯定已经神志不清了。他没有回答,但还是贴心的用双臂,环抱着她的身体。将她紧环在自己的怀里。沈爱玥顺势抓着白一默腰间的衣服。她的脸颊紧贴在白一默的侧脸上,嘴唇凑近他的耳边,小声的呢喃:“一默……答应我,帮我……帮我照顾我的三个孩子。你一定要答应我……把他们当成是你的亲生孩子一样……照顾。好吗?”
她快要支撑不住了,与其让白一默知道,她是他的亲姐姐。还不如让他一直生活在白家,至少他有白芷明夫妇二人的疼爱和保护。倘若白一默知道他是沈家的孩子,她是他的亲姐姐。他一定会找白芷若报仇的,他不是白芷若的对手。“答应我……”“不行,我不会答应你。他们是你自己的孩子,应该你自己去照顾。你不会有事,我带你去医院……现在就去医院……你坚持住啊……”他吃力的抱着沈爱玥的身体,想要把她搀扶起来。沈爱玥那抓着他腰间衣服的手,突然掉落在了草地上。“沈小姐……不要,沈爱玥你坚持住啊。救命啊……有没有人……救命啊……”白一默绝望的哭着叫喊。一股强大的力量,突然把抱着沈爱玥的白一默推开。“玥玥……”南宫瑾诺跪坐在沈爱玥的身边。“玥玥,你醒醒……”“救她……快救她……”白一默趴在草地上,歇斯底里的哭喊。他不知道为什么,沈爱玥在向他交待遗言的时候。他的心会一阵又一阵的绞痛,痛得全身都在痉挛。沈爱玥要死不活的样子,不是第一次在他的面前出现。可是这一次,他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连同泪腺都仿佛不在是属于自己了。白氏集团的医院。华程阳把白晴雪送去了医院救治。经过医生的诊断,白晴雪有中度的脑震荡,具体的情况还得等她醒来之后,做进一步的检查。“废物!”
白芷若心疼女儿,更因华程阳办事不利,而气得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华程阳跪在病房里,任由白芷若处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往年无论你做什么,从来都没有让我、操心过。可是今年不管你做什么,事事都做不好。我养着你到底还有什么用?”
“对不起,夫人。”
华程阳半垂着脑袋,冷漠的道歉。他一直跪在地上,支撑在大腿上的双手,在不经意间,紧紧的攥成了拳头。白晴雪的话刺激了他,让他魔症了。他差点害死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这一次真的是他的错,他的疏忽。倘若他一直守在地下水牢的入口,南宫瑾诺就算再厉害,他与他带来的人周旋,他也没有机会闯入水牢。“夫人,你消消气吧。宝贝女儿还在昏迷中呢,千万不要把她给吵到了。”
任世杰趴在白晴雪的病床边,心疼的一直握着她的手。“倘若你有一点点本事,我又何必如何生气?”
白芷若回头连同他一起指责。任世杰这个男人虽然很无能,什么本事都没有。可唯独有一点,他还是值得赞扬的。至少这么多年,他一直都对她服服帖帖,鞍前马后。他们俩的女儿也是他一手精心抚养长大的,记得有一天因为某件事,她大发脾气。处罚他和晴雪两个人都不准备吃饭。任世杰冒着被她打的风险,他也偷偷去给晴雪弄了点心。他是一个无能的男人,却没有任何人敢说,他不是一个好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