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婆婆点头,“不错,就是那里。智人这个称号,是我儿伏羲与昱帝、你夫君凌彻共同商定,智人的灵智与我们没差多少分毫,但灵力需要后天很努力才能开启,他们的身体也很脆弱,很多智人沦为了妖族的食物,为了保护这突然出现的灵物,神界会派下神族,为他们传授生存之技能!我家小女女娲,很乐意教化他们。”
“而智人怀胎也会十分辛苦,需要九月怀胎,怀胎的过程里还会有很多难受的感觉,是个很煎熬的过程,你若是怀孕,怕你九个月内都与智人无异。”
我慌了:“怎么会,竟然有九个月之久,而妖神族却只需百日,还毫无其他痛苦!”
“而如今神界刚建,很多凶魔之兽对神界虎视眈眈,若我在来经事的时间里会被封印了灵力,很容易被其他妖魔盯上,我若是怀孕,九个月形同智人,那更是会拖垮彻的!”
凤婆婆叹气,“所以你得早做防御,或告知玄冥,经事之日得让他寸步不离的守着,怀孕后,更是得让巫神保护你才行!”
“不可,这样太耽误事情。”
说到这里,我也叹了口气,“若是他的寒镜能早日孕育镜灵就好了,镜灵永生不灭。他说过的,虽然神器化灵没有性别之分,但等他的寒镜生出镜灵,就给予女子的身份,做我的妹妹,让她寸步不离的跟着我。”
凤婆婆:“玄冥的寒镜若是要孕育镜灵,得吞噬不少恶兽,玄冥又是主张教化驯化的思想,怕是难。帝凝,还是早做打算。”
我点头,“凤婆婆,此事您切莫告诉玄冥、女娲,就你知我知。”
“对了帝凝,经事期间,要避讳与男子……”我红着脸听了嘱咐,凤婆婆又给我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帮我处理了这经事,送我到了不周山。这个时候我浑身的不舒服越来越强烈,甚至灵力已经不能释放了。我有了些恐惧感。不周山连接神界之门,这里也是凶兽横行的地界,没了灵力的我根本分辨不出哪里存在危险。而我也犹豫着要不要召唤彻来接我,我知道,如果这一切被他知道后,他一定会自责。我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最好路上能遇到下界的神族,这样就可以一同回去。不曾想,我还没走几步,隐巳的声音在我身上传来:“不想告诉凌彻,为什么也不告诉我?”
我顿了顿,失笑:“怕你又说我,怕你再说凌彻的不是。”
“他本来就是错!”
隐巳说起凌彻毫不留情,“你说你要下界,他就随便你下界,都没有一次暗中跟踪保护过你,我在下界与你如此坦然相见,他至今都不知道我的存在!”
“那是他尊重我!”
我反驳道,“他觉得我的能力可以与他比肩,他希望我可以为这六界做出光辉灿烂的事迹,因为我不单单是他的妻子,我还是神界认定的海神!我是帝凝,不是必须依附谁才能存活下去!”
“这些冠冕堂皇的话,都是借口!”
隐巳还是坚持着他的想法,“幸好我多了一个心,监听到了你与凤婆的对话,不然你是不是连我也要瞒到底?”
“阿凝啊,你以为你瞒着我,我就不知道吃掉万生花会有什么反应吗?”
“自小到大,我发现了什么新鲜的东西,哪一次不是拿自己先试验是否有危险的!”
我震住了:“你……也吃了一株万生花?”
隐巳很无奈充斥着对我的失望叹了声气息,“但男子与你女子反应不同,我痛过之后,灵气全部涌现了腹部,在冰山之下静坐了一日才好。”
“阿凝,我们是这个世界的异类,你若想生育,只能与我在一起,我们与其他的生灵,可能吃下万生花也难。”
“你别说了!”
我不想听,“如果这次吃下万生花也不行,那我继续寻找可以让我和凌彻生下孩儿的办法,我总有一天,会找到的!”
隐巳拗不过我,他走到我旁边,伸手握住了我的手腕,“我想给你一半灵力,但我又怕你再让你难受,我送你回去。”
这次我妥协了。我不想我好不容易有了生下孩子的希望,结果还没回到神界呢,就被凶兽给吃了。隐巳把我送到了神界之门外,看着我进去后他也没走,还在那里清扫了一些无辜打野的妖兽,他怕我万一又不听话跑下来,被那些妖兽伤害。我踏入神界大门之前,扯了衣摆一块儿布,蒙住了脸。神界是很虚无的地方,看不到尽头,也没有规规矩矩的部落房屋排列,而是层层厚云形成了不同的阶级。我去往了最高最高的地方,一路向北,眼前逐渐出现了一座水晶宫殿。到了这个地盘,我心一下子轻松了许多,我一把扯掉脸上的布,小跑着进了宫。宫里梦幻绚烂的大厅里,凌彻侧身在长椅上,脑袋一点一点,他面前的桌上,放着我爱吃的东西。我放慢了脚步,他没有听见我的动静。我到了他背后,恶作剧的冲着他的耳朵,大声道:“彻!”
他醒过来,缓缓直起身又转了转身子,隔着椅背抱住了我:“你这次走了好久!”
“对啊,因为我去燧人部落玩了就忘了时间,然后我还给你带来了一个惊喜。”
“什么惊喜?”
我坐在他身边靠在他肩上,还拉过他的手放在我的小腹上,“我在燧人部落学占卜时,突然小腹传来异样,隐隐作痛,就让凤婆婆帮我看了看,我是来经事了,你知道吗,女子只有来经事,才能生孩儿呢!”
凌彻一个男人很明显不知道,“竟然还有这样的说法,我从未可知。”
我笑了:“对啊,因咱们祖巫里的姑娘们,都还是小孩子,离她们到了可以生育的年岁还需要很久,而你自然不会去妖族探讨此事呀!”
凌彻点头,一脸呆萌:“经事是何事?”
我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就“如此这般”了好一大会儿都没解释清楚,只能结结巴巴的说:“总之就是,日后不能随心所欲的和你亲热了,这些日子,你只能抱我,不能碰我。”
凌彻还是有些不明白。记忆到了这里,我开始觉得累了,也就是之后的事我想不起来了。而我也不知道,怎么我在这时候想起了这些事。这样的记忆,一下子让现在的凌彻在我心里变的不一样了,分量重了许多。我喝完水回去,挨着凌彻躺下,盯着他的睡颜发呆,脑袋里想了不少事,但我又不知道自己具体在想什么。良久后,我以为熟睡的男人突然一翻身把我压住了,“不老实睡觉,那就继续消耗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