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战不由得想到他与吴铭舞梓坐着樱桃的法器,直接跃过云梯,来到南天门外的事情。他见过的场面,远远大于梵泽宫的安排。轩辕战有所考虑。去!可能见不到有趣的东西,还会耽误他的时间。不去!便会错过梵泽宫的阴谋诡计。轩辕战认真考虑。女使者便立于轩辕战的面前,静静等候。八百忽道,“主子,去瞧瞧也无妨,若是无趣,便回来吧。”
轩辕战侧头瞧了八百一眼,竟真的是同意了。“也罢,那就去看看吧!”
轩辕战靠到椅背上,似笑非笑道,“瞧瞧那事情,究竟多有意思。”
女使者见轩辕战答应下来,便后退两步。其他三位使者也起身站在女使者的身后,齐齐的向轩辕战行礼,“恭候大驾。”
“请!”
轩辕战只是伸着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他的一举一动,都透着皇家的威严,以及傲慢。但梵泽使者全然不在意,告辞以后便向厅外走去。素常忙道,“殿下,小的去送送。”
轩辕战摆摆手。素常匆匆而去。轩辕战看着素常离开的身影,冷笑着,“这小子很想要去梵泽宫啊。”
“但是,司徒枫有请柬,也不可能让他去的。”
八百实话实说。他道,“他呀,不会把机会给任何人。”
但事实上,司徒枫只收到一张请柬。他就算是真的想要带着人前往梵泽宫,也是办不到的。四位梵泽使者在出了轩辕战的宅院时,便见到赶来的司徒枫。司徒枫当真是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可以与梵泽使者接触的机会。那可是梵泽宫。那可是有修行者飞升之处。他一旦搭上这样的机会,再加上他的修为,必是可以一步登天。梵泽使者们见到司徒枫,倒是相当的客气,也直接说明来意。上一次,受邀者观修行者入宫的大典后,便接到梵泽宫的下一次邀请。但轩辕战和两极阁阁主吴铭舞梓并未出现。他们是来补送帖子的。司徒枫的心里不是滋味道,“还要再请殿下与阁主?但,上一次参加大会的并非阁主,是两极阁的长老朔风,这一次没有朔风的请柬?”
最前面的使者露出不解的目光,道,“是没有帖子便入宫的修行者?”
另一位使者不等司徒枫回答,便道,“一柬一人,上次疏忽的同门已受严罚,以后必不会再有此疏漏。”
司徒枫的笑容僵在脸上,尴尬的扯着嘴角,竟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接话。如果朔风知道,他代替吴铭舞梓入梵泽宫的事情,成为梵泽宫需要重视的错误,不知会如何感想。“原来如此。”
司徒枫讪笑着点点头。这四位梵泽使者还要去两极阁,便不再与司徒枫多聊,直接离开。司徒枫本是想要送送他们,拉近关系。可是,一阵风吹过。哪里还有梵泽使者的影子?这样的修为,这样的术法。现在的司徒枫是万万达不到的。素常上前半步,低着声音,“师父,梵泽使者候了殿下近六个时辰。”
“多久?”
司徒枫震惊。素常重复后,又道,“殿下任性,迟迟不肯来,后来终于肯见梵泽使者,但打扮上却是……”司徒枫以为轩辕战是蓬头垢面,失礼于梵泽宫。素常却道,“穿着锦衣华服,一派皇家气派。”
司徒枫若有所思的低下头,他听到素常的话后,也弄不清轩辕战的真实想法。他最后摆摆手,“你好好照顾殿下,有事再说。”
“是!”
素常道。司徒枫没有打算去见轩辕战,直接坐着马车离开。他还想要试一试,能不能与梵泽使者来个巧遇。尽可能的拉近与他们的关系。只是司徒枫的马儿再快,也快不到梵泽使者的“脚程”。他们很快来到两极阁,也见到吴铭舞梓。使者送上请柬。一位弟子忽然问,“我们两极阁上一次是由朔风长老代去,但朔风长出事,不知使者是否可以查到朔风长老的下落?”
吴铭舞梓的目光微冷,瞧向那名弟子。四位梵泽使者笑着看向那名弟子,但目光渐冷,犹如看蝼蚁一般。那弟子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忙解释着,“弟子是想着,使者也要给长老送请柬,兴许可以找到他。”
一位使者笑着回道,“受邀之人中,从未有朔风这一人。”
啊?那弟子震惊的抬起头。在场的其他人也皆露错愕之色。可是,上一次,的确是朔风去的呀。“鸠占鹊巢,于宫中视为罪。”
使者看向吴铭舞梓,笑道,“梵泽宫初次邀请贵客,办错了事情,还请阁主匆怪。”
吴铭舞梓平静的回道,“上一次也是我另有要事,才未赶回来,朔风长老代去也算正常。”
使者只是笑了笑,没有去接吴铭舞梓的话,而是后退两步,与吴铭舞梓告辞。吴铭舞梓起身道,“我来送送。”
“多谢阁主。”
四位梵泽使者异口同声道。吴铭舞梓在送着梵泽使者时,瞧了那多嘴的弟子一眼,便冷冷的走了出去。他们进了两极阁的大门,又是转眼不见。吴铭舞梓的眼力不错。遥遥的见到司徒府的马车。“关门。”
她道。两极阁的大门已关。司徒枫的马车也被挡于两极阁的护阁阵法之外,再无靠近的机会。他是等了又等,也不见梵泽使者离开。他最后不得不承认,是来晚了。与梵泽使者再次错过。他纵然再不甘心,最后也只能接受这样的结果。吴铭舞梓则是在回到阁中后,召来那名在梵泽使者面前多嘴的弟子,道,“看来,你还是相信朔风长老。”
弟子尴尬不已,忙着向吴铭舞梓解释。吴铭舞梓抬手道,“无妨,本阁主从即日起会整顿两极阁,不想留下的弟子,可以归家。”
她看向那名弟子,道,“至于你,就出去找朔风长老吧。”
那名弟子想要向吴铭舞梓求饶,但还是被架了出去。两极阁内弟子们皆知朔风做过的错事,但却是对朔风抱着不切实际的希望。这对于吴铭舞梓来说,实在是一件过分危险的事情。她可不敢大意,只能说……有一个,赶一个。有弟子匆匆而来,作揖道,“阁主,禁地有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