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战召回黑匣子,放在手心内掂了掂。“殿下,你不能总是抓只一只羊薅毛啊。”
兮剌大盘虚弱的说道,“元神也是会消散的。”
轩辕战一怔,“我什么都没有做啊。”
“你不是要把封魔匣再丢出去吗?”
兮剌大盘音量拔高了些,但比起从前还是差一点儿。轩辕战回道,“说什么呢,现在也不需要再动手了。”
“巫支祁应该都处理好了。”
果然,只见一身金装的少年郎,驾着云雾,缓缓而下。正是巫支祁。巫支祁一眼就见到轩辕战,还摆了摆手,便落于毒水潭之中。这毒水潭对于旁人来说,实在是一个极为可怕的存在,但却不曾被巫支祁放在眼中。巫支祁轻轻的踩了几脚,在转身看向曾封过他的大石头时,便有一道星光洒了下来。没错!大白天的出现了星光。两极阁的弟子皆是瞪大眼睛,想要看清发生的事情,但也只看到金装少年在玩水。他们看不到落于巫支祁身边的角宿,更听不到角宿与巫支祁之间的对话。不如来说,是角宿单方面说话,巫支祁全不搭理。“走吧。”
吴铭舞梓催促着那些弟子。弟子们看到毒水潭上浮星光,觉得这一幕又漂亮又诡异。都想要多看几眼。但吴铭舞梓却不允许。他们是一步三回头,走得那叫一个不情愿。轩辕战与吴铭舞梓静静的立于岸边。轩辕战难得没有开口缠着吴铭舞梓。吴铭舞梓也很平静的望着前方。他们也一样看不到作为星君的角宿,但估计着是有星君正在与巫支祁谈事情。他们会谈什么呢?轩辕战实在是好奇得厉害,恨不得凑上去听,“魔神大人,他们在谈什么?”
他现在相到兮剌大盘的好处,语气态度都十分的温和。兮剌大盘冷笑着,“殿下还真的是想过河,现搭桥。”
可要知道,他堂堂魔神大人最是记仇的。“哎,这都是为了打败对手嘛。”
轩辕战道,“本座以后会小心对待封魔匣。”
“难以相信。”
兮剌大盘道。轩辕战再次将封魔匣拍在掌心,用力的掂了掂。兮剌大盘迅速改口,“他们是在谈判。”
“谈什么?巫支祁得到自由,但需要镇住冥灵道的?”
轩辕战反问道。细品。轩辕战的语气中是有着嘲讽的意味的。兮剌大盘倒是笑呵呵的夸着轩辕战,说道,“殿下果然聪明。”
轩辕战的语气登时就冷了下来,不屑的说,“可真有趣。”
“如果不需要封住巫支祁,只需巫支祁愿意,便可以镇住冥灵道,仙家之前在做什么?”
“欺负人吗?”
兮剌大盘清清嗓子,“话也不能这么说,这只臭猴子从前是嚣张得很,曾经震碎数位仙家的法器,时不时的到处拼酒挑衅,闹出来的烂摊子可不少。”
轩辕战轻轻的哼了哼,“行吧,暂时接受这样的说法。”
兮剌大盘打了个哈欠,道,“冥灵道应该暂时被封,闹不出事情,本尊先睡了,莫要再叫。”
这个轩辕战总是拿着封魔匣当法器,可是苦了他这个可怜得只有元神的魔神。轩辕战还有与兮剌大盘时不时的聊两句,打发着时间。吴铭舞梓却是静静的站着,却是牢牢的盯着那片星光。仙家之威。她这一次可以说是彻底的领略到了。她想要复国,想要保住两极阁,是否可以多借仙家之力?忽然,巫支祁从毒水潭中跳了起来。那毒水潭迅速流向碎掉的大石。转眼间,便空了。此处彻底的变成普通之处。巫支祁挥开挡在面前的星光,大摇大摆的走过来,指着轩辕战说,“走,喝酒去。”
吴铭舞梓向巫支祁作揖道,“多谢前辈。”
巫支祁不以为然,理着额头的碎发,转眼便上了天去。轩辕战转身看向吴铭舞梓,道,“事情都处理好了,我先走了。”
吴铭舞梓也向轩辕战拱作作揖。她现在与轩辕战的关系很是微妙。她还记得想要杀掉轩辕战以报复的往事,却也记得寒雪对她需要利用轩辕战的叮嘱。但瞧瞧轩辕战呢?轩辕战次次都毫不保留的帮扶于她,助她脱离困境,不求回报,未有怨言。这倒令她觉得自己着实是太占便宜了。心里过意不去。“我们……梵泽宫再见。”
轩辕战向吴铭舞梓说道。吴铭舞梓诧异的抬起头,定定的看着轩辕战,最后点点头。此时距离梵泽宫再邀请的时间,要是有很长的距离。轩辕战提到下次见面的时间,就证明他怕是另有安排,与她不得见。吴铭舞梓也略松了口气,她也需要时间重新整理思绪,整顿两极阁,再来面对轩辕战,以及未来的危机。轩辕战走出禁地以后,便陷入到迷惘中。他是被巫支祁带来的。巫支祁走了。把他留了下来。他要怎么破阵离开两极阁?可没有想到,柳文书竟在此处相候。柳文书在见到轩辕战时,恭敬的作揖道,“见过太子殿下。”
“老子不是太了。”
轩辕战出言纠正。柳文书失笑,“是,殿下,请吧。”
轩辕战跟在柳文书的身后,轻轻松松的走出两极阁,又离开护阁阵法,准备爬上候着他的马车。柳文书在后侧忽然又作揖道,“多谢殿下不计前嫌,多次相助于阁主。”
轩辕战保持着“爬”的动作,扭头看向柳文书,随意回着,“不谢,都是缘份。”
他的态度不可谓不敷衍。但柳文书丝毫不在意,只觉得轩辕战真性情。轩辕战刚进马车,就见到抱着法器大樱桃的樱桃小妹妹。樱桃的表情凝重,在看见他时,目光竟透出一点森森的冷意。“你没事吧?”
轩辕战抬手按向樱桃的额头。樱桃用力的扭开脑袋,不满的哼了一声。轩辕战坐好,提醒车夫驾车。樱桃重重的拍着车窗,怒道,“你们出来玩,为什么不带我?”
轩辕战本想寻个理由,回答这个问题,却发现被樱桃拍过的车窗,裂开一条很长的缝隙。这马车,不会塌吧?樱桃自然也注意到这个小小细节,很是尴尬的说,“我、我只是太生气了,不是有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