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了吧?”
“这应该是他的个人习惯吧。”
轩辕战随口一猜。樱桃抱着她的法器,是一脸的戒备,最后拧着眉头,再看轩辕战,“我要怎么做?”
轩辕战的手直接按在樱桃的丸子髻上,呵呵的笑着,“当然是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喽。”
他低下头说,“提醒你的漂亮姐姐,万事小心。”
“好嘞。”
樱桃一听,不需要她去做任何事情,开心的直接跑了。兮剌大盘的神情始终凝重,转头看向轩辕战,问,“你有什么的打算。”
“让他盯着。”
轩辕战搓搓手指。他又冷笑道,“通过他,也许可以找到司徒世家的残余力量。”
兮剌大盘摇头晃脑的接道,“更可能是司徒世家在岛外势力呢。”
他们在谈论着趴在墙头的那个人时,樱桃已经来到吴铭舞梓所在的院中,兴冲冲的敲门。门内,没有人回答。更是有血腥味从屋内散发出来。樱桃的小心脏瞬间就提了起来,以为吴铭舞梓是遇到危险,直接就撞了进去。屋内的桌上,推着几块血布。樱桃迅速的反手关门,声音微颤,道,“漂亮姐姐,你在吗?”
“你可不要吓我,我会哭出来的。”
吴铭舞梓的声音微弱,但总算是给樱桃点回应,“我在,莫急。”
樱桃松口气,顺着声音寻过去,发现吴铭舞梓的面色苍白,但还是对着她挤出一丝笑容。樱桃的眼眶,瞬间就红了。无论吴铭舞梓与张大彪对外时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对她却是真正的好。“漂亮姐姐,我帮你。”
樱桃抹掉眼泪,来到吴铭舞梓的身边。有了樱桃的帮忙,伤口很快就包好了。樱桃也转达了轩辕战的话。吴铭舞梓若有所思的看向门前,道,“司徒枫的势力的确不容小窥,但他的野心从来不在岛外。”
她毕竟是两极阁的阁主。朔风再是算计她,也是要将岛上的某些情况讲得清楚些,以尽到职责。“可能是另外的缘故。”
吴铭舞梓对着樱桃露出笑容。樱桃原本是很不安的,但是见到吴铭舞梓的笑容以后,很快就镇定下来。“我听漂亮姐姐的。”
樱桃说。她又看向吴铭舞梓包扎好的伤口,问,“漂亮姐姐,你是什么时候受的伤。”
吴铭舞梓的表情微变,但又是揉揉樱桃的丸子髻,却不曾多说一个字。樱桃还算是了解吴铭舞梓的脾气。吴铭舞梓不多说。樱桃也不好再多问,估计着也不是可以告诉轩辕战的。她扶着吴铭舞梓回到床榻上,陪着坐了好一会儿才离开的。吴铭舞梓轻轻的抚着“凤求凰”,道,“其实,樱桃小妹妹很好。”
剑灵一叹,“阁主,你其实可以信任殿下的。”
吴铭舞梓垂眼未语。“那些想要针对阁主的人,想必都是受了朔风长老的蛊惑,也有可能是对阁主有误会。”
剑灵温柔的劝说着,“殿下人很好,会帮助您的。”
吴铭舞梓抬眼道,“他是我的仇人。”
“那可未必。”
剑灵脱口而出。换成是他人,必然会认为剑灵知道些许的内幕。可是吴铭舞梓习惯了剑灵的语气和说法。剑灵就是因为兮剌大盘的缘故,对轩辕战有谜之信任。“殿下的年纪小,怎么也与当初的事情扯不上关系。”
剑灵道,“依我的记忆,那澜川国主也不是什么厉害人物,只知道白日做梦,坐享其成。”
吴铭舞梓无动于衷。剑灵也没有再劝。她们都很清楚的知道一件事情。其实吴铭舞梓已经动摇,否则也不会从巫支祁处套取有用的信任,在适合的时候放了被巫支祁劝住的樱桃。她偷偷离开,第一时间是去请轩辕战帮忙。吴铭舞梓正在盘膝而坐,调息之时,忽然瞪大眼睛,召唤出“凤求凰”,直接砍向前方。“凤求凰”的剑招却更偏轻柔,不过是两三下就将溜进来的小东西,砍成了好几段。这小东西在进来时分明是“活”的,可是在被砍掉以后,竟不曾流出半滴血。实在是怪得厉害。“这是什么?”
剑灵问。吴铭舞梓看向“凤求凰”,反问,“你没有见过蛊虫吗?”
“没有。”
剑灵如实回道,语气中竟然还透出几分羞涩之意。吴铭舞梓诧异的问,“没有见过就罢了,你为何会害羞?”
剑灵轻声回道,“大人将我保护得很好,莫说是蛊虫,连只小虫子都怕我会瞧见。”
吴铭舞梓的牙根酸了。她甚至想要将这话转述给轩辕战,叫轩辕战陪着她一起寒酸。剑灵与吴铭舞梓平时的相处是最多的。即使吴铭舞梓是个不爱说话的性子,也在她有意无意的引导下,愿意多说几句,敞开心扉。剑灵更没有会恶意,毕竟多说一些,也可以适当的释放压力。剑灵打趣着说,“阁主不必难受,等到阁主以后有了会疼惜你的人,也会……”“是会的。”
吴铭舞梓接过剑灵的话,“可那又如何?”
剑灵犹豫的回道,“一起快乐的生活?”
吴铭舞梓看向前方,冷冷的说,“我重建我的吴国,就会很快乐。”
剑灵最后悠悠一叹,“人各有志吧。”
吴铭舞梓道,“我要再调息,有劳剑灵护法。”
万一,再有人放进什么小虫子呢。剑灵说了一个“好”字,吴铭舞梓便没了声响。屋里安安静静的。总是会有几只小虫子再次爬起来,试图靠近吴铭舞梓,但都被剑灵砍成好几段。蛊虫在“凤求凰”之下,毫无反击之力。其主必然也会被反噬。院墙一阵松动。一名黑衣人几个轻跃,便离开轩辕战的租宅,一路向胡同里面跑去。最终,他跑到一个更为偏僻的民宅前。周围住着小王城的普通百姓。环境更为嘈杂。人来人往。可以算是很热闹。黑衣人扶着墙喘了许久,才终于翻墙而入,随即就“噗通”的砸在地面上。宅子里面灰尘飞扬。呛得人直咳。黑衣人本就受了内伤,又摔了一个跟头,伤上加伤,爬都爬不起来。他哑着嗓子,唤道,“大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