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江休从床上爬起来。这一夜他可是一夜未眠,全然沉浸在温柔乡当中不可自拔。穿上那件熟悉的艳红色蟒袍后。江休看了一眼穿着薄纱内衬躺在床榻之上拄着头看向他的皇贵妃。那呼之欲出的巨物至今仍令他目眩神迷。片刻后他回过神来,老脸一红咳嗽一声,“娘娘要不再睡会?”
皇贵妃此时少了几分英气,极度妩媚动人。“先别急着走。”
她手朝着虚空中一抓,挂着远处的衣裙落在了他的手上,不顾江休的眼光将宽大的衣服披在了自己的身上。“平桦王最近安分得很啊。”
江休的眼神全然陷在那柔软当中,轻声道。“是吗。”
皇贵妃见他如此模样,像是惩罚般的一拉衣襟将美景遮得严严实实。“正经点。”
“平桦王这般老实可不像是他的性子。”
“他以前天资卓绝,文武双全,没有几个人能入得了他的眼,那个火暴脾气就连我父王都头疼,若不是他轻敌,只怕这皇位的争夺也未见得鹿死谁手。”
“不过若他还是这般脾气倒也算不上什么威胁。”
“想要处理他不过是耗费些时间罢了。”
“却没想到平桦王到那灵修寺待了一年,脾性大变,做事也变得愈发谨慎,他的背后极有可能还有其他人的影子。”
“太后的手中掌握着另外半块虎符。”
“兵部侍郎那个儿子连平桦王都出面保他,暂时可以先放一放。”
“如今有一件大事需要你去办。”
说到这里,皇贵妃话音一顿,美眸流转停在了江休的身上。江休心底里隐隐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娘娘难道是想让我去将那虎符偷出来?”
皇贵妃忽地一笑,那笑容令人发毛,“自然不是。”
“虎符若不是太后亲手交给本宫,就算是偷来了也没有意义。”
“太后前些日子召见你,那时你不在皇宫本宫替你推辞了,今日你便去见见太后吧。”
“看看你这个小太监能不能得到太后的宠幸。”
江休闻声瞪圆了眼,难以置信地开口道。“娘娘不是在跟我说笑吧。”
“那可是太后!”
皇贵妃用手指玩弄着垂落的青丝,玩味道。“原来这天下还有我们江大人不敢的事啊。”
江休立刻道。“不是敢不敢啊娘娘,这可是大不敬之罪啊。”
皇贵妃露出诧异的神情,“论起罪名来,就算是将你凌迟处死也远远不够。”
“江大人若是办不到。”
“那朕就只能细数一番你犯下的过错了。”
江休无奈地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义正词严地说道。“娘娘说的这是什么话。”
“只要娘娘开口,就算是刀山火海小人也定为娘娘闯得!”
皇贵妃看向他,一丝春光不经意间展现,“去吧。”
江休恋恋不舍地转过头。才刚出厉仁宫的大门,姿态雍容的皇后朝他缓缓走来。皇后的身旁跟了不少侍候的奴婢与太监,为其擎着遮阳的伞。在这么多人面前,江休还是得恭恭敬敬地行礼。“下官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闻声略微驻足,眼神都未曾挪到江休身上半分,落在江休的眼中倒像是在刻意避嫌。“江大人这是做什么去了,竟跑了厉仁宫。”
最后三个字皇后的语气略微重了几分。江休低头,眼神闪动,轻声道。“皇贵妃娘娘有些事情交给在下。”
“不知皇后娘娘可有需要下官代劳的?”
他抬头看向皇后,目光炯炯,十分大胆地在皇后那出尘的容颜上辗转。皇后闻声脸上并无表情,只轻声问道。“本宫能有何事需要江大人的帮助?”
江休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用极为压抑又刻意的语气说道。“自然是完成一些皇后娘娘独自完成不了的事情。”
站在皇后身旁的太监宫女自然时不明白江休再说些什么。只觉得这位西厂的大人说话弯弯绕绕的。不知在讲些什么。唯有皇后闻声眼神动容,像是想起了什么,一丝红晕浮现在她的脸上。一旁的宫女见状急忙上前。“娘娘!”
“您脸色有些不对,可否是天气闷热身子不爽?可需要奴婢传唤太医?”
皇后深吸了口气,努力将脑海中的回忆甩掉,冷着脸沉声道。“本宫没事。”
说罢便直接朝着前方走去,将那遮阳的伞都甩在了后面。惹得一群宫女太监急匆匆地追赶她的步伐。江休摇头一笑,径直追了上去。皇后见状黛眉微皱,当即呵斥道。“江大人,是西厂太闲了吗,你不好好回去办你的案,怎么老是跟着本宫?”
江休低着头,声音与皇后相比显得十分平静。“太后先前传唤下官。”
“慈静宫与娘娘同路,并非在下有意跟着娘娘。”
皇后一听这话,哪里还能察觉不到自己的不对。心想道。自己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一看见这个登徒子就忍不住地想要逃离。她今日本想着去慈静宫向天后请安的。可谁知道江休竟也要去慈静宫。一看见江休她的心中就浮现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当即决定原路返回。转眼间她的姿态再次恢复雍容端庄。“是本宫误会江大人了,江大人请便。”
“回宫!”
江休没有多说什么,看着皇后的绰约背影,他就联想到那月夜下的朦胧腰肢。暗暗道。得找个机会好好与皇后叙叙旧才是!不过眼下他还有正事,不能耽误了太后那边。良久后,江休站在慈静宫的门口,门口还是那个熟悉的看门宫女。宫女知道他的来意后立刻进去通禀。片刻后宫女出来,神色有些不对。“大人,太后身子不爽,您且等等。”
江休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随着烈日西沉,他的耐心也被时间逐渐冲刷干净。这皇太后不会又在揶揄自己吧。等进去后,非得让她尝尝自己的厉害!直到天色昏暗,慈静宫里里外外亮起了烛光,宫女这才来到江休的面前行了个礼,轻声道。“太后让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