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注意到,江心快要崩溃了。在黎越家上课的时候,她也频频走神,黎越托着下巴,好奇地打量她。“江老师,你这是在想哪个男人啊?”
江心回过神,勉强一笑:“没,刚才我们讲到哪里了?”
“刚才你叫我做题。”
“哦…那你做好了吗?”
“没有啊,我不会等着你讲呢。”
黎越手里转着笔,脸上笑嘻嘻地说,“江老师,你到底咋了,和我说说?我最喜欢听八卦了。”
“没有八卦,做题吧。”
黎越撇了撇嘴,一脸的不信,之前她来上课从不走神,今天一小时走神三次,讲课讲着讲着就发呆。没事才有鬼。下午这四个小时江心上的浑浑噩噩的,到了点她都不知道自己讲了什么,她失魂落魄的回家,坐地铁还坐过站了。俞周又给她打电话,问她要不要告诉霍垣,江心自然是不敢告诉霍垣,俞周也猜到了她的想法,就说,“要不你趁着月份小打了吧,这样谁都不知道了。”
江心没说话。俞周又在电话那头说了一堆,江心一个字没听进去。江心挂了电话,走出地铁站,结果坐错站,她茫然的站在路边,面前一辆辆呼啸而过的车掀起她耳边的碎发,她突然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而这时,一辆车停在她面前,车窗落下,程羿开口询问她,“江心,你怎么在这里啊?”
江心抬起头,看到程羿,她的心跳又开始加快,下意识的往后座看去,她知道霍垣也在车上。江心扯了扯嘴角,“坐过站了。”
这时候,后座的车窗也落下,露出霍垣那张谪仙般的容颜,他低沉的嗓音响起,“上来。”
江心局促地搓了搓手指,她拉开车门坐了上去。程羿很有眼力见地把挡板降下来,专心的开着车。江心局促地坐在霍垣身边,她低着头,目光盯着他搭在腿上那只修长漂亮的手指上。他将两人中间的公文包拿起,放到了另一侧,转头看着江心,“坐那么远,是怕我吃了你?”
江心抿着唇,往他身边挪了挪,两人紧紧挨在一起。“你准备去哪里?”
霍垣问道。“回、回家。”
霍垣目光下移,落在她手背上,上面贴着创口贴,“去医院了?”
她心中警铃大作,急忙伸手覆在手背上,“感冒了,去输液。”
霍垣也不知道信了没有,他没再继续追问,而是往后靠了靠,闭上眼假寐。江心悄悄地松了口气,她把手伸进裤兜,握紧了那张方方正正的孕检单。程羿突然开口问,“霍总,现在去哪里?”
本来是该回去的,但是现在江心上了车,他想还是问下比较好。霍垣眼皮也不抬,“前面路口停车,你下班。”
“好。”
程羿把车子停在路口,他下车,霍垣也下了车,坐在了驾驶座上。江心哪敢让他给自己当司机,也跟着下车,换到了副驾驶。霍垣开车,在路上七拐八绕,江心盯着外面掠过的街景出神,也不知道霍垣把她拉到哪里去了。下车后,江心已经在某个陌生的停车场。她不解地望向霍垣,后者也不说话,自顾自地往电梯走。最后,江心跟着霍垣,来到了房门前,他熟练的摁下密码锁,打开门,这是一套大平层,面积是‘南涧’的三倍,至少三百平。进门后,霍垣解开西装纽扣,对江心说,“以后南涧不用去了。”
江心微微一怔,又默然点头,“好。”
霍垣的动作一顿,又继续把纽扣解完,脱下外套往里走,“去看看房间,还差什么。”
江心低头往里走,她也不知道霍垣说的哪个房间,她只能挨个挨个看,主卧次卧保姆房什么的,加起来有六七间。然而保姆房的面积,都比江心家里的客厅大。霍垣越来越不对劲了。先是莫名其妙的请她吃饭,现在又换了个大房子,江心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她从房间走出来,客厅没开灯,前面大大的落地窗打开,现在七点多,屋里光线依旧很好。霍垣坐在单人沙发上抽烟,袖子挽起,露出小麦色的手臂,抽烟的动作都优雅。“看完了?”
霍垣往沙发后靠,双手搭在两侧,指尖烟烟袅袅。江心点点头,下意识站远了点,躲开缭绕的烟雾。“喜欢吗?”
江心:“……”“嗯?”
“喜欢。”
她也不敢说不喜欢。霍垣这才满意的倾身,将手中的烟碾灭在烟灰缸里,“过来。”
江心走到他身边,他拽住她的手腕一拉,江心跌坐在他的怀里,她惊慌的捂住了小腹。这个动作被霍垣察觉,他眯了眯眼,“江心,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江心紧张起来,她急忙摇头,“没。”
“是吗?”
他手指握住她的腰,将她的T恤推了上去,江心呼吸乱了几分,她抓住霍垣的手,急忙道:“霍先生,今天不行!”
“你大姨妈又来了?”
江心咬着唇,轻轻地“嗯”了一声。霍垣盯着她发白的唇,手指并没有停下,他指尖滑到她的牛仔裤纽扣上,轻而易举的解开了纽扣。江心胸口不断的起伏,她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再继续下去,她的谎言就会被戳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