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先交给你去审。”
墨云别看向秘牢的方向若有所思,眼下陛下正在和苏老将军谈话,之后会如何决定还不好说。不能再因为旁的事耽搁时。“重明,关于那些人必须给一个交代。”
“属下明白!”
重明拱了拱手,随即就明白自家主子话中的意思,在应完之后快速离开。墨云别在秘牢外边等候了许久,直到半个时辰过后,皇帝这才从里边出来。相比先前,皇帝的目光显然是严峻了许多。“回去吧。”
皇帝只是看了九千岁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墨云别跟着一同上了马车,这期间皇帝都一直处在一种沉默状态,直到回到御书房,才叹了口长气。继而又对墨云别问道,“九千岁,你觉得在史书上,朕往后能算得上一个明君吗?”
皇帝的话中带着感慨,也有千丝万缕的无奈。这次秘牢中跟苏老将军的对话,让他受了不小的震撼,对于这点,皇帝又陷入了反思之中。到底什么样才能算上明君,而自己现在所做的到底是对了还是错。在听到皇帝所问的这些够,墨云别心中已然隐约有了答案。“陛下您的心中有天下,又何必去在意他人的议论。”
皇帝听后不禁笑了笑,“九千岁,哪怕是这么多年过去,你的脾气还是一点都没变。”
在说完这些后,皇帝的面色瞬间阴沉下来,“可是朕现在明明正处于壮年,那些人却非要觉得朕老了,开始想尽办法的要得到朕的东西!”
在此期间,墨云别并没有回答而是静静的听着皇帝所说。皇帝也是深深地看了墨云别一眼,到底是没再说下去。“九千岁,你先回去吧,关于这事朕要好好想一想。”
皇帝对着墨云别说道,尤其是经过了这些后,为了之后他也必须要做出一个决定来。“是。”
在墨云别离开后,皇帝并没有直接回寝宫,而是打算在宫中走走,好好想想一些事情。可在不知不觉中,皇帝来到东宫。东宫外的守卫听到动静刚要呵斥,可在看到来人时眼中尽是惊恐。“拜见陛下。”
“太子可在东宫内?”
皇帝对着守卫沉声这么扯。“在。”
守卫应完后连忙道,“陛下,属下这就去给太子殿下通报一声。”
“不必了。”
在守卫要离开之时,皇帝将其拦下。“朕直接进去就好,用不着这么麻烦。”
皇帝冷声道,他也想看看这段时间以来太子是否有长进,又到底在干些什么。守卫对此自然是不敢多说些什么,只好退下。而梧桐院中。白千宁想到在庄园墨云别说要提亲的事,便有些睡不着。这段时间以来,要是没有墨云别的帮忙,自己在很多事情上也未必能这么顺利。可若是出嫁,自从重生以来,她想的就是怎么避免前世的那些悲剧发生,至于自己的婚姻她实在没有想过。眼下很多事情与前世相比也发生改变,她心中庆幸的同时也多了不确定。可正是这种不确定,才让她感到有些烦躁。想到这,白千宁索性从床上爬了起来,趁着月色,打算出门走走。寄云听到动静,在看到是白千宁时有些惊讶。她来到白千宁面前忧心忡忡的问道,“小姐,您可是有什么心事?”
从庄园回来,她便感觉到自家小姐心事重重的样子。白千宁点了点头,“寄云,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寄云看着白千宁,认真的应了声好。“小姐您可还是在为苏老将军的事而担心?”
在这一期间,寄云默默跟在白千宁身旁,对着她小心翼翼的询问道。“有这个原因。”
白千宁回答道,“除此之外,我更多是对往后不确定。”
“寄云,你说若是最后什么事情都未曾改变,现在的一切真的会有意义吗?”
白千宁终是将心中最担忧的事说了出来,她担心自己坚持了这么久的事情,还是会向前世一般什么结果也没有。若是那样,这一切怕也是徒劳。寄云隐约听出白千宁话中还带着别的意思。“小姐,奴婢不知道您之前经历了什么,可若是什么事都不去尝试,而是一味的去想着之后的结果,这样只会让您陷入一种恐慌的状态。”
寄云对着白千宁说道,“最起码你在这期间也努力过了不是吗?”
白千宁听着寄云所说的这些似乎明白了什么。“寄云,你说的这些也有道理,或许有些事情真的只是我多想了。”
她不能因为那些结果而在这过程中患得患失。“小姐,不管发生什么奴婢和遥望都会陪在您的身边。”
寄云认真的看着白千宁,语气极为坚定。听着这些话,白千宁内心又多了些暖意。重生以来,能有这两个丫鬟陪伴在自己的身侧,还在与其说说话,何尝不是自己的一种幸运。而此时皇帝已然进了东宫内,外边的侍卫看到皇帝时,刚想出声都被皇帝制止住。君致尧在里边练字,对外面的情况并不知晓,只是隐约的听到有人进来。他在写到“天下大势”这四个字时,心中总有种莫名的烦躁感。尤其是在写到最后一个字时总是无法静下心来。对此,君致尧放下手中的笔,又在听到有人不带禀报的进来后,怒声呵斥道。“什么人在那,给孤出来!”
进来的皇帝刚好听到君致尧这句质问声。“太子,既是在练字为何火气还这么旺盛?”
皇帝目光注视着君致尧的方向,带着怀疑的道。看到来人,君致尧瞳孔一缩,心中咯噔一下,不太明白这个时候了父皇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也幸亏自己未曾做出一些别的事,这要是被父皇看到,这后果简直是难以想象。“儿臣拜见父皇。”
君致尧连忙上前,对着皇帝连忙行礼道。皇帝没有出声,而是来到君致尧刚才练字的地方,当看到这些字时,目光若有所思。“太子,你刚才就是再想这四个字才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