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凤一听,这一整只虎一千两,那这么说,虎皮就直六百两的银子,那要是拿去卖,这虎皮得直多少银子?“虎皮值六百两银子?”
她没想到,是真的没想到,若是知道,她死活也不会把皮给剥下来啊。六百两啊,六百两,这他么的心疼死了她了,要不然她把虎皮在拿回来?一脸痛心疾首的表情,看在掌柜的眼里可是可爱,含笑的道:“虎皮要是熟的好,品相好,那可不止六百两,最少也要八百到一千两。”
飞凤瞬间脑子有些不好使,不过很快的回过味儿来,这么说,只要她熟好了,那么值八百两还是有的,照着这样算,她还赚了二百两,瞬间,脸上笑的跟一朵花儿一样。“温叔叔真好,那这牛和虎我都卖给你,以后若是在打到猎物,我还往你这送,到时候温叔叔可别因为猎物小,或者又少反而不收,那我可真的要哭了啊。”
似是开玩笑的道,但只有飞凤自己知道,她说的是真的。温旭阳闻言嘴角咧的更开了:“你放心,你有多少我要多少,但是有一点,那必须是新鲜的,若不新鲜,我可是不要的。”
他也认真的回着,可心里也只有他自己,小姑娘就算是在厉害,也就是野兔,野鸡什么的,估计这大东西还是需要她的家人帮忙才行,不管是哪种可能,只要是野物,新鲜的,他就要。两人想打太极一样,你来我往的,倒是把花志文晾在一边了,直到给结算银子的时候他才吭声,掌柜也没有瞒着花飞凤,直接给了他五两的银子,算是跑腿费,看的飞凤心疼的很,有那五两银子给他还不如给她,花志文就在中间搭桥,这么一下就赚了五两,飞凤摇摇头,这银子赚的可是俏。话说回来,没有他搭桥,自己兴许会走很多弯路,这银子赚,他赚的值。野牛两百七十五斤,每斤二十五文,一用是六两八百多文,可温掌柜的却是给了她七两的银子,加上老虎那四百两,现在她手上有了四百零七两,这倒是让她看见了希望。含笑的和温掌柜告别,坐上牛车,让花志文赶着车去菜市场,她今晚可是要好好的犒劳一下小青。要是能把他说动,让他去打猎去,兴许,这银子赚起来更容易,美滋滋儿的想着不现实的事情。到了菜市场,其实也就是路边上摆摊卖东西,有老婆婆卖自家的地里种出来的青菜,还有背着框卖水果的,看似简陋,但是在这条街上没有你买不到的东西。家里缺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首先就是粮食没有,还有油,盐也不多了,剩下的倒是简单了些,既然用一次有牛车,那就都买回去,省的再出来买,回头还的打‘牛的’回家,浪费铜板不说,还浪费时间。转了圈,也买的差不多,最后看看那猪肉还不错,摸摸下颚,似乎很久没有吃红炒肉了,可是今天想吃饺子了,想了想,还是舍弃了红烧肉,等有时间在做,今晚吃饺子,里面一样有肉,大不了多放一些。五口人,这肉怎么的也得买上两斤,可想到很久没吃肉,她狠狠心,割了五斤,自家留三斤,剩下的那两斤送给村长家,一是为了谢谢借给她牛车,其次还是谢谢他,因为他们三口的人户籍都是村长帮忙给弄的,这次顺便一起给谢过了。花志文看着牛车上,一袋子白面,一袋子大米,还有二十来斤的玉米面,还有十斤的小米,一坛子的油,这又买了五斤的肉,瞧着那她那样子还没买完,花志文微微的拧眉,这赚点银子买些粮食到也行,可……这大米很贵,一买还都是粳米,不但如此,竟然买了一百斤,这……这还要不要过日子,哪有人家是这个样子的。无奈的摇摇头,看来今天她赚的那点银子都花在这上面了,哎……真是败家。买了一大堆,不过这些是吃的也就算了,为了填饱肚子,这还是能勉强的接受,可……她竟然还要去布店,不过……瞧瞧她身上穿的,倒也……咳咳,还真是可怜。“那个,你这银子可省点花,你可别忘记这银子还有别人的。”
看着她花银子,他是在有些受不住,还是不免的开口劝道,省的到时候把猎户人家的银子给花了。花飞凤微怔,醒过味儿来颔首:“恩,我心里有数,我就是进去扯三身布料,在买一些线什么的,不会乱花银子的。”
说完扭头进了店里。这真是没想到,一天的时间,她尽然连续来了这店铺两次,上午买的那块还在家里放着,这次赚了银子在扯每人扯上一身,这样,两身的衣服也够换了。瞧着布料,她自己选择了一个嫩的颜色,桃粉色,大哥吊儿郎当的样子,适合穿蓝色,穿在身上,看的倒像是一个富家纨绔子弟。至于二哥,他长的倒想是小书生的模样,可他懒,月牙白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兴许转眼就便黑的,想了想,觉的还是深紫色,适合他,让掌柜的给扯了三身衣服,又买了一些绣线。瞧着东西都已经齐全了,也没什么好买的了,现在倒是可以打到回家。坐在牛车上,瞧着车上买的东西,呵呵的乐着,花银子的感觉真的很爽,可就是赚起来真的很费劲。回到村,天色也黑了,地里的人也都纷纷的回家,放眼看去,家家户户的烟筒上都冒着白烟,可见都在做晚饭,转头看向自家,那烟筒静悄悄的,哎……回到家,飞凤朝着院子里叫人,可叫了几声,根本就没人应,屋子里漆黑一片,看来是没在家,回头看向花志文:“文哥哥,家里没人,要不你把东西放在门口,回头我让他们两个在搬到厨房去。”
他是很想把东西放在外面,可想到这都是粮食啥的,要是让虫子咬了,那怪心疼的,暗自叹口气,算了,今儿好歹她也让自己赚了五两,好人做到底。就帮她把东西搬到厨房去。东西很多,还都很沉,可经常干惯了农活的人,对他来说这一两百斤的东西不算什么,这还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把牛车上的东西就搬完了。飞凤把铺在牛车上的那破布一扯,漏出下面已经沁湿了车板子上的血,虽然现在干了,但那印记还在,她讪讪的笑了笑:“要不,我给你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