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瞧见王妃的眼神出现杀机,战战兢兢的,垂眸,飞快的想着办法。“不说……那好吧。”
回眸,瞄像守在一边的张青一,眸光应了上去,朝着他扬扬下颚。“杖刑,先轻悠悠的打三十下。”
“属下张青一遵命。”
女人听到他的话,有些惊讶。这是心灵剔透的人,明白自己不知道他叫什么,这次回答却是用了名字。还聪明,这种人,她喜欢。扭头看向皇甫淳。这个自家老爷们,若是自己把他要过来,不知道男人会不会同意。管家被打,一时间跪在地上的人全部错愕。一个个更加小心翼翼的,生怕下一板子会落在他们的身上。三十下,轻悠悠的打完。没听见周德海喊疼的。几个侍卫把人脱了回来,让他从从新的跪在王妃的面前。看着满脸是汗,疼的发白的嘴唇,女人轻笑。“滋味如何,这三十下要是相同了,那就说,要是还想不通……那我只能慢慢的折磨你,让你知道什么叫求死不能。”
周德海翻着眼,仰起头瞅向她:“奴才承认,那些银子都是奴才所用,确实是给那些人做寿辰用的,奴才这样做也是为了王府着想。”
“呵呵……为王府着想?那你可听说,王爷需要巴结商贾的?那你可说王爷需要巴结地方官员的?那你更可听说,簪缨世家需要王爷巴结的?这些放在一边暂时不说,那翼王那五千两呢?你居然背着王爷去孝敬他,你是皇甫淳的奴才,还是皇甫翼的奴才。”
女人伸手遏制管家的下颚,眯着眼,问他。“翼王……翼王毕竟是王爷的兄弟。”
“那你动用这笔银子的时候,你可告诉过王爷?就算是王爷身子弱,那本王妃可是好的很。”
女人没想到周德海用一句兄弟来大发她。可惜,在她观念里,可不存在皇甫翼是皇甫淳的兄弟。皇甫淳不好说,她可不会不好意思。“私自擅权,擅自挪用府中银子,还做出卖主求荣的事情,这若是放在军队里,又该如何处决。”
“这若是放在军队里那就是叛国,叛国者死,严重这诛九族。”
张青一生平最痛恨这些人。听见王妃的话,顿时回了句。“王妃,属下从珍宝楼里拿来账本,请王妃过目。”
出去了一刻钟,青龙急匆匆的奔了回来。手里还拿着厚厚的账本递给飞凤。女人很诧异,这珍宝楼的账本,他是怎么拿到的。这账本可以说是一个店铺的机密。从账本里完全的可以看的出来。这珍宝楼进一月所得,由此可以推测,一年所卖多少银子,除去成本,还剩下多少。就算是青龙是王爷的贴身侍卫。那也不可能如此顺手的拿来,还是用这样短暂的时间。瞄了眼青龙,心里狐疑,但是并未作声。翻看账本,看向后两个月的账目,果然看见了两笔。一笔是花了一千三买了一座玉观音。还有一笔是五百七十两,是一枚玉佩。时间相隔不到一个月。后面在也没有他所说的购买任何凭证。女人合住账本,低头仔细的看望他。“两笔加起来,还不到二两千,而你从府中拿出去的可不止这些。”
管家看见珍宝楼的账本,脸已经成土灰色,晦暗闭上了眼,不再说话。“没什么想说的,那行,不说就不说吧,反正这银子本宫也不撒算追回。”
女人对他已经失去耐心了,靠向后背。长叹,看向张青一:“找个木桩子,钉在院中,把人帮上去,用迟钝的匕首,给他手腕上割开个口子,记住,不能让他身上的血流的太快,控制在一滴一滴的留,不间断就行。”
青一微怔,看向王妃,有些搞不明白,又不想要银子,为何不一刀结果了他。这样多好,省的在看见他闹心。王妃下的命令,他只有执行的份。女人看着已经走远的人,回头望了青龙一眼。“管家受刑,府上那些小厮,侍女们也都要观看一番,让这些人松松他们的主子离去,省的最后一眼也看不上,这可就说不过去了。”
青龙抽出了几下嘴,这不是明摆的杀鸡儆猴。居然用如此手段,估计那些小厮看了还能挺的住,要是胆小的侍女可就未必了。“是,属下这就去。”
飞凤前前后后连续下了两道命令,脸上此时看不出愤怒,也看不出喜悦。靠在椅子上微微的阖上眼,心里去却是抽痛。啊啊啊……尼玛啊,这一查账,居然损失了一万多两的银子。损失一些银子哪怕吃点好的,她也算是能舒心点。可关键竟然还给她吃猪食,岂有此理。今儿她要是不收拾几个人都难以解她心头之恨。青龙这次一叫人,全王府上上下下的小厮,伙计,侍女,厨娘,就连看守后门的婆子也都叫来。两三作伴,四五成群的站在一起。这前院发生的事情,他们下人早就知道,也偷偷摸摸看了半晌。在听到王妃说话的时候,她们就已经漫步的走了出来。女人目测,好家伙,这府里的人还不少。一炷香的时间,青一回来。“王妃都弄好了。”
“恩,记住,别让他的血流的到处都是,在他手下放个铁盆,接着。”
“是。”
看着青一拽起周德海,女人转眸看向自己洁白的手指,手指头来回动了两下。“青龙,领着全部的下人去围观,没有本王妃的吩咐,谁都不可以离开,要是有人晕了,就用针给本宫扎醒,直接把人放到最前排,让他们就近的看。”
这下子,坐在轮椅上的皇甫淳都忍不住嘴角抽搐。娘子这手段够狠。不声不响的,就能把人给制服。理由都是那么的充足。不过这也是管家太把自己当会事儿,或者是把王妃不当回事。这就是不小心的下场,让人抓住把柄了,死的不冤枉。依照他对娘子的态度,她不会让他死的这么早。不然一刀子解决的事情非要折磨他这一下。这不像娘子的行事作风。男人垂眸,玩着手指头,沉思了半晌,之后想到一个问题。那便是银子的问题。呵呵……连他差点都被骗过了。娘子嘴上不说不在乎银子的问题。看的一点都不稀罕似的,可心里却之不定怎么想。和巫飒为了一只螃蟹都能争得面红耳赤的,那才多少银子。而这管家一下子贪了那么多,娘子心里不心疼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