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春风唤醒万物之日,亦是儒教大考之时。
开春大考乃是儒教的重要日子之一,会引起百家和诸侯等多方的重点关注,特别是那些荣登太卜兰台天下各榜的学子。 若有学子登上太卜兰台的天下榜,必定名动天下,为世人所知。 这乃天下读书人的追求。 无数学子都期待开春大考,准备大展经纶,梦想一举成名天下知。 而开春大考的第一天,便在封青岩名满天下中过去。 他一人力压八十一书院众学子,以一骑绝尘的三鼎君子,登上天下第一榜的君子榜…… 所有学子在他面前黯然失色。 八十一书院学子敬佩之时,心中亦有不甘和不服。 特别是向来自傲的三上书院和十大书院的弟子,实在想不到开春大考的光芒,竟然被未等书院的一个学子全部夺走了。 这置三上书院和十大书院于何地? 三上书院和十大书院的弟子,虽然敬佩封青岩为三鼎君子,但是却不甘心所有的光芒都被一人夺走,准备在接下来的大考中,重新夺回大考的光芒,以及天下人的目光。 特别是天下瞩目的“太平有象”称文才的光芒。 王城梅花山上的太卜兰台前,立着一座座高达十丈的石碑,而每一座石碑就是一座天下榜,为世人所追捧和疯狂。 而读书人的梦想,亦是有朝一日荣登天下榜。 天下诸傍以君子榜为尊,又有人称君子榜为天下第一榜。 且,君子榜不限人数,不限年龄。 但是在万万里疆域,数十上百诸侯国的周天下,君子榜上却不足一百人。 封青岩以三鼎君子,位排天下君子榜第十五位。 上有六鼎君子一人,五鼎君子一人,四鼎君子五人,以及三鼎君子七人。 下有二鼎君子二十人,剩下皆为一鼎君子。 而除了天下最为瞩目的君子榜外,天下文华榜尤其瞩目,在年轻的读书人心中,甚至一定程度上超过了琴棋书画等天下榜,直追天下君子榜。 但此榜,只限二十岁以下的学子。 不论文位,只论文才。 所以,三上书院和十大书院的弟子,准备以天下文华榜为主,以琴棋书画等天下榜为副,重新夺回开春大考的光芒。 虽然难以再压过三鼎君子,但是起码要平分秋色。 三上书院和十大书院磨砺以须,甚至让其他书院都已经感受到威胁,亦想在开春大考中争锋夺采。 在开春大考的第二日早上。 三上书院有学子以六品琴师,登上太卜兰台的天下少年琴榜。 大十书院有学子以六品棋师,登上太卜兰台的天下少年棋榜。 三甲书院有学子以六品画师,登上太卜兰台的天下少年画榜。 …… 仅仅是一个上午过去,八十一书院就有五人,登上了太卜兰台的天下榜。虽然皆是琴棋书画四少年榜,但亦是天下为之瞩目的天下榜,他们的未来成就不可估量…… 且,他们皆是二十岁以下的少年。 三上书院的那名六品琴师,才十五岁而已…… 其他书院学子荣登太卜兰台天下榜的消息,自然传到葬山书院来,令不少学子惊叹不已。 而且,他们亦有听到,三上书院和十大书院,准备夺回开春大考光芒的传言。 学子们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特别是牧雨、戎韬、梅兰等名声在外的学子,自然被激起浓浓的斗心,欲以与三上书院和十大书院争锋。 虽然封青岩为三鼎君子,但三鼎君子毕竟是封青岩自己一人。 他的荣誉,不是他们的荣誉。 况且,君子青岩还没有开启文宫,又如何与三上书院和十大书院争锋? 葬山书院里。 “见过君子。”“见过封三鼎。”
凡是有学子从封青岩身边走过时,皆会朝他行礼尊称一声君子或封三鼎。即使是书院的教谕和教习,亦对他优礼有加,甚至会称一声君子…… 不久,封青岩来便来到琴谷,打算看看诸学子的琴艺如何。 琴谷位于书院西侧的一个山谷,环境优美而幽静,十分适合琴者抚琴。 这时早有不少学子,在琴谷里席地而坐。 “见过君子。”
“见过君子。”
琴谷内的学子,见到封青岩的到来,就纷纷起身行礼,封青岩亦一一回礼。 将近未时时分,一名教谕两名教习来到琴谷,一名俊朗的白衣青年,一名青衣国字脸中年人及一名灰袍文雅老者。 文雅老者一边走,一边道:“书院的琴试,由吾主考,诸学子可以随意发挥。未入品,亦不必担忧,只要发挥出色,也有进入书院的希望……” “现在开始。”
文雅老者说,就与其他两名教习跪坐下来,对着诸学子又言,“哪位学子先来?”
众学子相视一眼,便有学子先上了。 咦? 封青岩微微惊讶一下。 率先走上的,竟然是一位少女,只见少女眉如翠羽,齿如含贝,肌如白雪,腰若束素。跪坐在白玉台几前,双手抚琴,动作优雅,身子隐藏在云雾中若隐若现,宛若仙子般,美不可方物。 蓦然琴谷云雾四起,正是琴士抚琴而生的音雾。 音雾的出现,说明琴艺已经入品了。 这时,琴谷内音雾弥漫,如大雾降临般,还有那若隐若现、婀娜多姿的身影,让不少学子惊叹不已。 “想不到一才十六七的女子,琴艺就已经入品了……” 对于年轻的学子来说,入品的琴艺实在是太难得了,如果不出意外,必定可得甲等之评。 这时,少女手停,却余音未止,音雾弥漫,如绕梁三日。 主考的教谕和教习皆沉醉在琴声中,不断地含首,脸上露出笑意。 “琴艺已入九品,指法非常娴熟,没有丝毫劣音,可评为甲等。”
文雅老者沉吟一下说,旁边年轻教习立即写评。
少女闻言微微一笑,就朝老者等行礼。 琴考继续。 一个个学子坐于琴桌后…… 但二十余个学子从琴桌走过,竟然再没有一入品的琴士,让封青岩有些意外。 琴士,真如此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