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心月来到家门外,一脸微笑,道:“风大哥,我家小宇可能要过一会才能出来。那就劳烦你在这里多等一会吧!”
风邪靇双手一展,一副没有问题的表情。龙呈祥见风邪靇愿意再次逗留片刻,心中生出些许难为他的想法。于是手把砚台,研墨提笔,一本宣纸。对风邪靇说了一声,“请哥赐句!”
他将笔纸递给风邪靇。风邪靇一看,恍然一惊,内心十分不爽。好你个无耻的没血剑龙呈祥,刚来你家就摆我一道?想让我下不了台,有何深仇大恨?若我家浩然在此,定叫你从此不敢在江湖秀墨,老脸不知往何处收藏。显然,风邪靇在舞文弄墨方面不如龙呈祥,虽他家浩然洛溪奇才,但是龙腾宇也不是泛泛之辈。若两家对战起来,指不定龙呈祥也会叫出龙腾宇的,那时又是几家欢乐几家愁。风邪靇迟钝了半天,勉强着慢慢的伸过手去接笔。接到笔后,他发了半天的呆,书出:半羽白毛尘世众,文武全才世间少。怜得万载出一个,却知命运颠簸人。龙呈祥看了半天,眉头紧锁,脸庞上面都露出尴尬的裂纹。一席之间,不知所言。这诗委实不咋的。可是,张心月竟拍手叫出,“好,好,好。”
风邪靇见势,内心震然兴奋,露出满意的笑脸。欣然发话道:“妹妹亦是这洛溪才女哉!对这小句品评切入至深,令在下实勘佩服佩服。这洛溪才女榜上妹妹可夺魁首啊——!”
张心月顿然欣慰,惬意的一笑。道:“多谢哥哥夸奖!”
风邪靇手向前一伸,做出请的姿势。龙呈祥不屑一顾,握笔一宿,半天之后,句从心来。提笔书出:高唐明镜应月生,流年小雨洗逸尘。洛溪自古人才齐,天下也能颂美名。风邪靇看了片刻,品评之间,深出内心的认可。拍了拍手,道:“行——!”
没有多久,龙腾宇走了出来,衣衫不整。他看到这两位老头在舞文弄墨,走过了过来随便瞭,摇了摇头走开了。龙呈祥见势,觉得有种被看低的感觉,顿时不高兴了,“臭小子,你这是什么表情!看不起是吗?”
“当然——!你们写的这些东西与浩然,天寻,齐欣,云翔,景恒写的比起来,完全不在一个级,仿佛就像是天上的云彩与地上的泥一般。”
龙腾宇没有多方考虑,完全是脱口而出。面对父母叔叔,他也是心直口快。说着,小嘴还微微的翘起,不断的摇头。龙呈祥闻言,气不打一处来,有些如同生枣卡在喉咙一般。半边两旁紧紧的堆皱,手指不断的指天晃动。老脸骤红,哪有半点爽快之色。道:“臭小子,你干嘛!羽翼全丰满了噶!竟敢飞上枝头损我等,今天定不饶你。”
龙呈祥说着便要去拿皮鞭鞭打龙腾宇,龙腾宇见势,迅速逃跑了。风邪靇赶忙上前制止了他,出了一口大气,宽心理解的道:“龙大哥,孩子都这么大了。风云江湖的人物,我等当年何能如此?”
龙呈祥头向前一声,不觉嗯了一声。愣住了,沉吟期间,转念一想,呼然如此。道:“他们的天下哉!老了,老了。”
然是,风邪靇追寻了龙腾宇,与他面谈。道:“怎见,你们一伙都在,唯独我家那浩然不知何处去了,已多日未归,这是若何?”
龙腾宇一听到浩然,忒心不爽,脸部恨意油然而生,呵斥道:“浩然去哪里了?这些你得问问西屯山里面住的一个叫做芷柔的姑娘,我们和她也只是一面之缘。不知那个女孩把浩然带到什么地方去了,我想你们还是别去想他了,玩够了,芷柔会送他回来的。”
风邪靇怔怔生疑,眼睛凝视着浩然。浓眉疏散,表情迟钝,问道:“这么多人,干嘛她只带走浩然呢?”
龙腾宇嫉妒的一笑——一边脸上愁云淡淡,一边脸庞微露笑意。道:“或许是你家浩然比较富有艳福吧!那么漂亮的女孩子,谁见了都喜欢的,浩然也不例外的。我觉得风叔叔也没有必要觉得担心,不久我相信浩然会和芷柔回来的,幸运的是,你家即将添一倾世女子,你还是回去想想如何把那个叫芷柔的接进门吧!”
风邪靇一听,眉飞眼笑的,乐由心生,说了一声“告辞”便转身离开这里。却说,羽在人界杀了人兽各一万之后。他的血影终于吸满了邪气,已经彻彻底底的变为了一把魔剑。然而,他的灵魂也遁入了魔道。从身向魔界外走去的这段时间,他完全忘记了自己是谁?也忘记了过去的一切,他的那双曾经温柔但又不缺冷傲的眼睛已经变成纯蓝色。他的那颗曾经只为报仇但是又不缺温度的心,已经被一层薄薄的煞气包围。今天的他,再也没有人生的爱。今生的他,只有永远处于胜者为王的孤独之中。他不再是曾经的羽了。他的世界只有力量可以说话。羽来到西陆边界,一个手握拐棍的老头在炎炎蒸腾的气流之中向他迎面走来。那个老头慢慢的和他见面了,他们擦肩而过,相隔大约在十几步的路上,那个老头回头说了一声,“年轻人,前面已然无路。再走下去,你将永远也回不了头了,回头是岸。”
羽回过身来,眼神冰冷的看着那个老头,一脸杀气,冷冷的道:“是吗?昨天是在漫无边际的大海里,生命垂危,忽然天空之中飘来一根凤凰脱下的羽毛,异想天开的我以为它能带我走出那将要淹死我的海洋。我紧紧的把它抓着,但是,依然没有浮出水面,羽毛湿了,凤凰飞走了。我沉入了水底,是漫无边际的黑暗,透心的冷。今天的我,看到了光明的大道,正向岸边走去。”
手握拐杖的这个老头,鹤发童颜,一脸慈祥。他的髯须微微的摆动,脸庞微微带有笑意,精神矍铄,带着劝慰的口吻道:“你真的认为夕阳落下的地方,是没有黑暗的天堂?”
“当然!”
羽一步一步向那个老人靠近,满脸的寒意越显越烈。杀机迷然,眼神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刀子。“那么,你为什么不把火焰放在自己的身上?”
老头声音略微的低沉了些,脸庞若有感悟。“是吗?我要的只是光芒。”
老人的拐杖指了指远处水鸟纷飞的一片湖泊,一群群鱼儿游来游去,深沉的道:“你知道鱼儿为什么会快乐吗?”
“这个有必要吗?只要把它们全部杀了,那么什么都不需要知道了。”
老人带着叹息,不过脸庞依然是那一副看透世事的慈祥。仿佛尘世间的一切,都是过眼云烟,无论如何都不能将他的样子改变。道:“迷途知返,河流想要变得汹涌澎湃,所以不断吞并其他河流。当时,不知道那条一心想着大海的河流,到了大海里是什么了?寄生在狮子身上的跳蚤和狮子天生是仇敌,但是他想借助狮子的血液让自己长大,然后吃了狮子可能吗?”
“是吗?我一直只想搞清楚的问题就是谁是跳蚤谁是狮子。”
转瞬间,羽的全身毛发竖起。冷血沸腾,穿过老人的身体。老人瞬间分成两半。羽站定在老人曾经战立的身后,手往后一甩,扔出了一坨跳动的肉。很是沉醉的看了看前方的湖泊,舔了舔手中鲜红色的血液,“成魔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可是,令羽意想不到的是,没有多久,那个被羽撕开身体的老头慢慢的合拢了,那一坨跳动的心脏也飞向老头愈合的身体,瞬息间变成了一道黑洞一样的巨型黑色体。片刻,从那黑体之中传来了一个声音,“我是通往魔界与人界的一道门,非善非恶。遇恶则恶,遇善则善。善恶皆在一念之间,或许在你刚选择路的那一刻,我会为你指明你来时的路。但是,当你坚持你的未来绝不回头,坚持离开你的过去是光明,那么你未来的门将会为你敞开。”
羽还是那一副没有感情,冷血与冰冷的看着那道门,满眼杀气的冷声道:“谁是谁非,谁对谁错。只有未来知道,历史会见证一切的。”
界门为羽开启了,它安详的说道:“来吧——!”
羽走了进去,血影顿时出现在手中,他回身一剑,那片湖泊顿时爆炸了,周围一千米内再也没有活物。这就是成魔后的力量吧!羽的声音从渐渐关闭的魔界之门内传了出来,“界门,请以后收回你那种冠冕堂皇的说辞,选择路的人都是有眼睛的。”
转瞬间,羽来到了魔界。高深人里问高深,是非远离是非村。此处五路何处行,心在光明路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