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罗盘却诡异的停止了旋转,表面的金色也随之消散,恢复了正常,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东西。“咦?”三叔目显惊异之光,喃喃低语,似有些不能置信。“三叔,这罗盘是不是出问题了?”
我仔细观察了一番,问道。“切,你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乱说,我的罗盘可是价值连城的东西,不可能出问题的。”
三叔怒目而视,我连忙陪着笑脸,不想搭理他。三叔开始打量四周,陷入了沉思之中。我站在一旁,也是一头雾水,我也不好插手,免得三叔恼羞成怒。我索性就在公园门口的花圃里,闭目养神。正当我调息到了紧要关头,被三叔喊了起来。“小帆,你到我这来。”
我连忙站起来,冲了上去。“三叔,你有什么发现吗?她还真是故意刁难你啊。”
我强忍着笑说道。三叔狠狠地看着我,“你个臭小子,你还有脸提这件事?”
我无言以对,只能躲在三叔身后。三叔终于认真地回答道,“刚才我已经试验过很多次了,罗盘上并没有任何的妖魔鬼怪出现。经过我的一番思考,我觉得很大的可能性就是,那只女鬼并不在这个地方。”
“我们说好了一个多月来的,今天突然来了,见不着面很正常。唯一的问题是我们每个月都要回来一次,不然的话她可能会对小芳做些什么。”
我也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沉思片刻,说道:“三叔,你不要担心,也许这次出来,用不了一个多月,我们就能回去了。如果一个月内解决不了,我们再回去和她解释也不迟。”
我看着三叔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连忙安慰道。三叔没什么好主意,只能同意我的提议。三叔立刻站了起来,将罗盘收进了怀中。“那就出发,但愿我们再来的话,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
三叔说完,就带着我离开了。我紧随其后,疑惑的朝后面望了一眼,心里总觉得有点不对劲。我怀着忐忑的心情,跟着三叔走了出去。我们在公园里转了很久,都没有遇到任何的出租车,实在是太诡异了。我只好打滴滴车。我们两个人就坐在路边的栏杆旁。我从包里拿出一支中华,是我的一个朋友送给我的,递给了三叔。三叔嘿嘿一声,道:“你可真是会玩,哎,这玩意对我而言也没什么太大的差别。”
就在我准备点燃一支的时候,手机忽然响起了铃声。“你好,车司机?”
“对,你说说你现在住在哪儿,我好过去接你。”
我把我们所在的地方说了一遍,还把我们俩的衣着都说了一遍。当我把一支烟抽得差不多了,就想把烟头扔下,于是我走到角落里,想看看能不能找到垃圾桶。我转过身,看着漆黑一片,正准备把东西扔掉,却突然觉得喉咙一闷,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我很想转过身去,可是我却无法转过身去,仿佛身后有一股恐怖的力量在驱使着我。我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就在我以为我要跟小芳告别的时候,三叔突然说道:“小帆,小帆,我们的车到了,他在等我们。”
好不容易缓过一次劲来,我急急忙忙地大声叫起来,“三叔!救命啊!”
然后我就失去了知觉。一觉睡醒,就到了宾馆。我吓了一大跳,连忙四处张望,当看到三叔的时候,我总算是松了口气。“我还活着,三叔,多亏了你!”
我一脸激动地说道,还活着,我都快哭出来了。三叔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后腰,眼中流露出一丝安抚的目光。我花了很长时间来保持冷静。三叔递给我水,然后慢条斯理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三叔拿出一面小镜子,说道:“你可以看看你自己。”
我这才注意到我的脖颈上有一道浅浅的淤青,那道淤青还没有完全消退。我大吃一惊,怪不得我会喘不过气来,因为当时我的喉咙被一根线给卡住了。我连忙问道:“三叔,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当时我正坐在马路边上抽烟,等你回来,结果就听到了你的呼喊。我连忙追了上去,却没有看到那人的真面目。”
“小帆,你仔细想想,你有什么敌人吗?另外你仔细想想,是不是有人发现了我们这次来中山市。”
三叔的神色十分严肃。我挠了挠头,陷入了沉思。海中市,我也就来了一次。如果非要说得罪了谁的话,那就是上次我来出差的时候,和那个谈生意的客户爽约了。但是那客户也不至于因为我的爽约了而要杀了我吧?至于其他的,那就更少了。至于中山市?我在公司里混了几年,最多也就是跟老板发点小脾气,跟公司的同事都很好,很少树敌。我绞尽脑汁,却怎么也想不到有谁要杀我。我无奈的看了一眼三叔,摇了摇头。三叔让我先去睡觉。接着,他就去了洗手间。当他从里面走出后,我很惊讶,也很想笑。站在我眼前的,赫然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虽然他隐藏的很好,可以我对三叔的了解,一眼就能看出他。若是换做其他人,定然会以为他是个糟老头子。尽管我知道三叔一定有他的用意,可我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道:“三叔,你穿着这么一身衣服要到哪里去?说实话,普通人是很难分辨的。”
“当然,这也是我当初游历天下时所学会的一项独到之处,易容术是一种很玄妙的东西,到了极致,就算是别人想要模仿也很难。”
“我对这领悟还不深,不过现在用一下却足够了。”
三叔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骄傲。不过我对三叔的行为感到奇怪。三叔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多说什么。我没办法,只好挥挥手,重新睡下。“你先睡吧,我出去办件事,马上就回来,而且。我乔装打扮,没有人会认出我的。反正他们是冲着你来的,我出去最好。”
三叔并没有对我说他出去办什么事,我也不多问,安分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