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好呆呆的坐在原地无聊的翻着三叔的书,正所谓,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现在我出了看看书之外,还真不知道去干点什么好了。我觉得我的作用似乎除了惹是生非之外没有其他用处了,我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看着书,却一点看到心思都没有。因为我们现在每个人都是心急如焚火急火燎的,可是却我根本还不知道怎么去帮助大家,这样无力感让我更加难过。我想是因为经过的事情越多,见到的越多,我就越来越觉得自己渺小吧,其实说真的我反倒希望自己真的变成个鬼。因为如果我变成鬼了,那么再面对其他的鬼的时候我不至于什么都不知道一脸的懵逼,而现在我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唉!当我十分无聊的看着远处的天空的时候,我突然的发觉了在不远处有一团奇异的绿色,看上去跟我在灵魂出窍的时候,到鬼市的药房看到的那些绿色类似。我慢慢走过去,想要印证一下我看到的究竟是什么玩意儿,当我走进了之后我竟然听到了类似婴儿哭泣的声音。“哇哇哇……”那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小山坡上,我回头看看三叔,他还在认真的跟道友交流。似乎没有听到,或者说他压根就听不到。我寻着声音四处查找,终于在一片绿地里看到了一株十分细小的阴魂草!诶亚我去,我竟然有了这种能力,能像鬼一样分辨东西了,莫非我这眼睛现在变成阴阳眼了?我走过去,想要把这株阴魂草给摘掉,只是我突然想到阴魂草似乎都是有灵智的。这株草竟然还是婴儿时期,不知道现在摘了它会起到滋养魂魄的作用吗。想着反正这东西在这跑不了,我就想要回到三叔身边去问问他关于阴魂草的事情,却还没开始走,就听见身后一个严厉的声音。“你是何人,竟敢窥看老夫的阴魂草!”
我扭头过去看见一个身高只到我腿的侏儒老头,背着手直挺挺的站着,他一脸严肃且愤怒的样子配合着他的身高,其实是很搞笑的。我说:“老人家,你误会了,我并没有想窥视你的东西,我只是刚才听见婴儿哭声,好奇过来看看罢了!”
听到我这么说,老头顿时来了兴趣,他反问道:“你能听见婴儿的哭喊声?”
我点点头,看着他奇怪的样子说:“刚才好像听到了,不确定,所以走过来看看,可能是我幻听了吧。”
老头哈哈一笑,说:“年轻人,听见就是听见,怎么还要诓骗我这个老人家吗!”
额,这老头心思还真是多啊,不过看他这个样子,战斗力应该不怎么高。所以我并不害怕,只是学着他一样,背着手双腿岔开站着就好像跨立一样。老头呵呵一笑,似乎是在嘲笑我太过自信了,竟然不畏惧他老人家。我俩就这么站着,对峙了不知道多久,然而那株阴魂草这个时候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哭泣。“哇哇哇……”我突然觉得这个东西好像一个饿了的娃娃,想要吃奶一样,这感觉实在太奇妙!当我听着婴儿般的哭泣声,我竟然听得入迷,那种深入了我内心的感觉使我分不清虚幻还是现实。让我不知道在我眼前的人是个侏儒老者亦或是个啼哭的幼童,我真的不知道这所谓的阴魂草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东西,为什么能让我有这种感觉。其实我很想问问三叔,或者云笑笑,但是我只是呆呆站在原地,我的身体似乎与自己的灵魂又一次的分开了。当然不是真的分开,而是我的灵魂不受身体的控制,不知道已经随着这阴魂草的哭泣声音飞到了哪里去了!我闭上眼睛任凭时光飞流,我让自己沉静下来,当我又一次的睁开双眼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满是汗水的老妇人,她的双手沾满了血水。可是我似乎并不害怕,我只是痴痴的望着她,她扫视我全身,十分欢愉的喊着。“夫人生了,夫人生了,是个少爷,是个少爷!”
说完了,她拿起一把金灿灿的剪刀,对着我剪过来。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我应该感到害怕,我应该十分应景的哭喊着,好像我自己是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一样,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却并不觉得害怕,并没有感到什么疼痛难忍。那个接生婆见我竟然不哭,她拎起来我的腿,冲着我的屁股上使劲打了几下。我此时被她弄到了半空,看到了一个面色惨白的美艳少妇。她十分心疼的看着我,对那个老妇人说:“吴妈妈,你不要打我的孩子,你为什么要欺辱我的孩子!”
吴妈妈有点无奈的道:“夫人,如果刚出生的孩子如果不哭,是会夭折的,我怎么会欺负小少爷呢!”
站在一旁的小丫头也连忙帮腔,说:“对的,小姐,小少爷不哭,是不好的!”
初为人母的少妇,听着七嘴八舌的议论,她才慌乱起来,说:“那怎么办,我的孩子,你们赶快想办法!”
我觉得很可笑,他们竟然会以为我不哭就会死掉,我怎么会死掉呢,我可是!我可是?对呀,我是谁呢,我有些头疼,因为那个老妇人竟然就这么一直吊着我!可是我依旧还是没有一单想要哭出来的意思,她很费力的想让我哭出来,可惜,我却笑了出来!“咯咯咯!咯咯咯!”
我的笑声让原本喧闹的房间顿时安静了下来,这些帮忙接生的人一时间都被我毛骨悚然的笑惊讶得说不出来一句话!可是因为我的生母毕竟是他们的女主人,被迫与礼教之类的东西,他们不敢离开半步。但是我从每个人的眼神里都读到了恐惧,他们每个人,从接生婆到一个负责烧水递毛巾的小丫头。每一个人都睁着大大的眼睛,不相信我这个刚出生的小婴儿,敬然在对着他们冷笑。或许对他们来说,一个刚出生的小孩如果不哭的话就是怪胎吧?“啊!夫人,夫人大出血了,快,赶快叫郎中!”
这个时候,大家才发现,少妇躺着的床榻上竟然沾满了血迹,血红的液体侵染了她大红的被褥上,顺着床的一脚往下慢慢的流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