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对她心有所属,想入非非了,今天终于能够得偿所愿。沈一涵这个女孩儿,身材高挑瘦弱,有着青春期特有的动人之处,用“含苞待放”这个词来形容再合适不过。过了几分钟,我兴奋的有些喘不过来气,轻轻推开,她却有些恋恋不舍的颤动着嘴唇,我忍不住噗嗤一笑。“你笑什么呢?”
廖金娇在黑暗中不明真相的问了一句。我突然觉得不好意思,干咳一声,做贼心虚的说道:“没、没什么...”我能感觉到自己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抖,我对“欲火焚身”这个成语的理解更加透彻了,忍不住又要亲过去,沈一涵把脸紧贴着我,在我耳边低声道:“我刚才淋感冒了,会传染给你的...”我心想别说是感冒,就是艾滋病我也不管了!我正要再亲她,突然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既然外面这么大的雨,怎么那些刚才逃走的人没有一个进来避雨呢?总不能都全都跑到办公楼了吧?沈一涵见我有些异样,低声问道:“你怎么了?”
我虽然现在很想和她继续缠绵,但这件事关系到很多人的生命安全,我不能这么自私,我把她推开,把刚才的想法和大家说以了一遍。“李巡探,会不会这里有什么别的屋子可以避雨?”
廖金娇问道。李巡探摇了摇头:“不可能,这里除了公寓和包公楼就是那间封着鬼的祠堂,总不能有人这么大胆,跑到祠堂里避雨吧?”
“啊——”沈一涵在我怀里突然一声尖叫,我吓得差点儿从凳子上摔下去,“你怎么了一涵?”
我关切的问道。“门口有人!是那个老太太!”
沈一涵越说越害怕,紧紧抓着我的手。我和廖金娇、唐秘书都知道她说的那个老太太就是之前在外面见到那个,只有李巡探一个人蒙在鼓里。李巡探虽然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但是听见沈一涵叫的这么凄厉,也意识到情况不妙,急忙向我们靠了过来。“怎么了?”
“在哪儿?我怎么没看见?”
“什么老太太?”
就这样,五个人挤在墙角里,我一只手被沈一涵紧紧握住,另一只手不知道被廖金娇还是唐秘书坐在大腿下面,李巡探挤在我们几个人中间,不知道谁的胳膊肘隔着我的胸口,这个姿势看似香艳舒适,但是我夹在这几个人中间非常难受。拼命的探出脑袋,朝门口看过去,黑漆漆的什么也瞧不见。别说有什么游魂野鬼,就是站着一个活生生的人,这么黑的环境里也不可能看见什么,那沈一涵是怎么看见的呢?“一涵,你说那个老太太到底在哪儿?”
我本来作为修道之人,讲究沉心静气,虚怀若谷,所谓“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
这种神鬼妖狐,就算再可怕十倍也不至于太过害怕,但是这里五个人,除了我以外每个人都瑟瑟发抖,置身于这种场合,再淡定的人也不可能静得下心来。尤其是沈一涵的表情,仿佛见到了什么足以吓破胆的东西。人类的恐怖实际上来源于对未知事物的不理解,换句话说,真正的恐怖绝不是红发锯齿,青面獠牙,那都是形而下的恐怖,是一种有形的,看得见,摸得着的,这种恐怖仅仅是因为不常见,比如你所处的世界,到处都是张牙舞爪,面目狰狞的妖怪,你并不会觉得恐怖。相反,如果这群妖怪里只有一两个长得和正常人一样,五官均匀,有鼻子有眼,那它们就会变得让人觉得恐怖。但这是形而下的恐怖。但真正的恐怖是未知,比如我们经常会觉得用头发挡住整个脸或者挡住半张脸很恐怖,这就是未知的恐惧。我们不知道那层密密麻麻的头发下面藏着一张怎样的脸。因此沈一涵表现的越惊慌,越让我感到害怕。李巡探吓得越抖越夸张,我的两条大腿都不由自主的跟着他颤抖起来,再这样下去,没见到鬼,我就得被他们几个人吓破胆。“来啦!啊——来啦——”沈一涵拼命地往墙角里面躲藏,把脑袋埋在我的身后,唐秘书和廖金娇更是被吓得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