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金娇和沈一涵虽然跟我学过使用“镇尸符”的咒语和方法,但是刚才出来从屋子出来的匆忙,谁都没带在身上。“好...你先把脚拿开,我这就放了你孙女,从此以后,咱们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我想暂时先稳住他。想不到这老头儿并不吃我这一套,厉声道:“哼!你把我儿子打的这么惨,你以为我会轻易放过你么?少废话,你要是不放了我孙女,我现在就把碎尸万段。”
诉说着老头儿举起旱烟袋,作势就要朝我脑袋砸下去。“啊——不要啊!”
沈一涵叫道。刚才我们两个人在屋子里缠绵恩爱,此刻她初尝男女之乐,就要亲眼看见我被恶鬼活活打死,当然于心不忍,甚至连替我死的心都有了。廖金娇有些疑惑的看着沈一涵,在她看来他和我的关系要比沈一涵和我的关系亲近的多了,怎么这个时候沈一涵比她还紧张我的安慰?唐秘书自从比我救了以后,一直对我心存好感,李巡探则更加担心,万一我死了,整个岛上的人只怕没有一个能活命。几个人都站在远处,紧张的看着我们。我强挤出一丝笑容,道:“呵呵,不用怕,这老家伙不敢杀我。”
老头儿一听脸色立刻变了,一脸的阴沉,问道:“你说我不敢杀你,我这就杀给你看!”
眼看着他就要动手,我急忙叫道:“喂喂喂,你想清楚!那个定身咒只有我解得了,我要是死了,你孙女也就永远被定在那儿,跟雕塑一样了!”
其实这道家“镇尸符”用法大同小异,除了我之外,任何一个稍有道行的道士都能解得了,就连老罗那种江湖骗子也会。而且,这“定身咒”的法力全仗附在“镇尸符”上的道气,道气一散,立刻就能解开。但这个老头一直待在这个闭塞的小岛上,哪里知道这些茅山道术方面的知识,见我说的煞有介事,也半信半疑,虽然不敢下手杀了我,但也没有把脚从我胸口移开,我被压得喘不过气,说道:“喂,老头儿!你再不松开脚,我被你...被你活活憋死了,你孙女可...可就没救了..”老头儿爱护孙女儿心切,脚上的力气稍微缓和了一些,我趁机掏出怀里最后一张“镇尸符”,“神兵火急如律令——破!”
我生怕这老头儿怨气太重,镇尸符飞出去可能会被他多开,因此抓着“镇尸符”,硬生生贴在老头儿小腹,“砰”的一声,老头被弹开几步远的草丛里。我一骨碌站起身,冲着他们几个叫道:“还看什么!快跑啊!”
廖金娇迟疑道:“他不是被镇尸符打中了吗?”
“这老家伙很厉害,我的镇尸符伤不了他!”
说完,几个人一窝蜂的跑回公寓里面,我一把抱起小梅的鬼魂,几个人躲进一个小房间里。小梅的鬼魂被我定住了,把她抱在怀里就跟抱着一块坚冰一样。“你怎么把她也带进来了?”
唐秘书看见小梅的鬼魂,吓得直往墙角躲。“他爷爷太厉害,万一待会儿打不过,还可以用她当人质。”
李巡探看穿我的用心,替我回答道。我一声苦笑,道:“我也知道这个方法太卑鄙了,用这个办法对付一个小女孩儿的鬼魂确实有些过分,但是现在火烧眉毛,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
这时,听到公寓外面老头儿凄厉的叫声:“你这个小兔崽子!给我出来!把我孙女弄到哪儿去啦?”
我对这他们几个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意思是让他们不要出声。几个人立刻会意,都绷紧了神经,一言不发,悄悄躲在窗户底下,我则抱着小梅的鬼魂站在窗帘后面。老头儿在外面找不到我们,一气之下,右手一挥,“嗥——嗥——嗥——”的叫了起来。这声音忽高忽低,有时候突然变得异常尖锐,有时又低回婉转,就这么在音调的一起一伏之际,听的人心烦意乱,耳朵都被震得生疼,突然“嘎啦”一声,屋子里的一个玻璃杯都被震碎了。我们几个人捂着耳朵,虽然不至于被震聋,但耳朵里也是极其难受。老头儿在外面鬼叫了一会儿,发现没什么用,气急败坏,把声音加高加大,“啪啦”一声,连我们这间屋子的窗户玻璃也被震碎。玻璃碴子崩溅到廖金娇雪白的胳膊上,疼得她轻轻“哼”了一声,这一声哼虽然极低,但是这老头儿的耳朵非常灵敏,立刻捕捉到这个声音,快步朝我们奔了过来。“谁让你叫得这么大声!”
唐秘书埋怨道。廖金娇一脸的委屈,道:“我也不想,刚才太疼了。”
说着,抬起胳膊,只见她小臂上,被插进了一块火柴盒大小的玻璃碎片,我见到后于心不忍,低声道:“现在不是互相埋怨的时候,唐小姐,你先帮她把碎片取出来,不然伤口会感染的。”
李巡探急道:“那老头已经快到门口了!怎么办?”
现在我也一筹莫展,这时沈一涵说道:“我这里还有一张镇尸符,你留着保命吧。”
说完,从兜里掏出来一张叠的整整齐齐的符纸,递到我手上。“一涵,这是...”我接过手里,有些迟疑。沈一涵嗫嚅道:“这是刚才出去的时候,我怕万一有用,从地上捡起来一个防身的。”
我感动得一把搂住她,李巡探在一边催促道:“那老家伙,他已经进公寓楼了!”
我急忙念起“护身咒”来:“操天道、化两仪,生阴阳、转乾坤,应敕令。天地无极,乾坤借法;法由心生,生生不息。太乙天尊,急急如律令!”
抓起“镇尸符”,一把贴在门上。这时候,老头儿的鬼魂正好敢到,想要进我们这间屋子里,但是已经被刚才的“镇尸符”护住,老头儿虽然看见孙女儿的鬼魂在我们手上,但是进不来,在外面急得团团转。“太好了,终于安全了。”
李巡探说完,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瘫坐在沙发上,继续说道:“只要等到天亮就行了。”
我苦笑着问道:“谁告诉你安全了?”